趙華解釋道:「這是什麼話啊,我也是喜好這一口,否則我怎麼敢冒這個險?你就權當我過了一把癮,消磨了一下瘙癢的慾望好了。」
輝叔大手一揮,說道:「不行!難道我老人家的面子不夠?請你吃頓飯都不行嗎?男子漢大丈夫,不要這麼的婆婆媽媽,就這麼定了。」
趙華為難的說道:「輝叔,我不是那麼個意思……你這樣讓我很為難啊。老婆下了命令,我真的得回家了。如果你覺得過意不去,就抽點提成給我好了,這樣總可以了吧?就算給我的報酬了,如何?」
「給你錢是肯定的,但是飯也少不了。」輝叔似乎沒有商量的餘地,趙華幫了他這麼大的忙,他怎麼著也得表示一下。
趙華歎了一口氣,說道:「輝叔,既然你如此的盛情,如果我在推辭,就顯得做作了。但是今天真的不行,改日如何?」
輝叔見趙華似乎真的有事的樣子,遺憾的歎了口氣,道:「好吧!那咱就改日。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或者你有空的時候,聯繫我……」
輝叔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壓低了聲音,笑著說道:「要不……我老人家請你去洗個澡?順便……」
趙華急忙擺手,「不了!我老婆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有她在,我絕不會再去那種地方了。呵呵,輝叔啊,您也一大把年紀了,那種地方就少去一些的好,萬一扭了腰,那可真的傷不起了啊。」
「呵呵!」輝叔不為意的笑笑,「你小子……好吧,既然你有事,我也不強留了。你等一下。」
說完,輝叔來到牌桌的面前,在那堆粉紅色的鈔票裡,很闊氣的取出兩大摞來,足足有上百萬。然後走到趙華的面前,遞到了他的手中,「這是你應得的,拿好!」
趙華此時對錢的數量已經沒有多大的吸引力了,輝叔拿一百塊錢,和拿這上百萬的錢,對於他來說,沒有太大的區別。
「那就謝啦!輝叔,我先走了,以後聯繫。」趙華將錢裝在一個袋子裡,提在手上,對輝叔道別。
此時,人群之中的南哥,臉上始終掛著陰鬱的表情。而張義峰,則是更加頹廢的狀態,他輸得不是錢,而是自信。
見趙華要走,南哥也跟了過來,對趙華說道:「要走啊?贏了錢也不表示一下嗎?請兄弟吃頓飯總可以吧?」
趙華看了一眼旁邊的輝叔,然後又轉頭對南哥說道:「真是抱歉,不是小弟小氣,而是真的有事在身。剛剛輝叔挽留,我都沒有答應。如果南哥想吃頓飯,我想輝叔不介意。」
然後趙華又再次看向輝叔,眼睛一挑,對輝叔說道:「對吧輝叔?」
「嗯。阿南,華子真的有事,今天就別難為他了。我們的事情也已經瞭解了,走,吃飯、洗澡、桑拿、按摩一條路服務……」輝叔明白趙華的意思,他也知道,贏了人家的錢,請人家吃頓飯也沒什麼。
畢竟都是暗地裡交鋒的兩個人,表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
南哥笑了笑,但是誰都看的出他笑的有多麼的勉強。請了個高手,抱著必勝的希望,一下子輸了幾百萬,那巨大的落差,換做是誰也接受不了。
南哥對輝叔說道:「好!那就一言為定!我跟趙華兄弟說幾句話,一會兒就好。」
說著,也不管輝叔和趙華答不答應,就拉著趙華走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
「南哥,有事?」趙華問道。
南哥一張臉上甚至都能滲出淚來,眼球都有些發紅,心有不甘,又大有輸不起的風範,道:「兄弟,幫輝老頭贏了我,他分給你多少?」
趙華的心裡「咯登」一下,看來這位仁兄是想來找茬的了。
趙華心裡冷笑,即便是如此,又能怎麼樣?我難道還怕你一個賭徒不成?
「沒多少,只是一點辛苦費而已。」趙華嘻哈著打著馬虎眼。
南哥冷冷的說道:「看不出你的牌技這麼厲害呀!早知如此,我就請你來幫我賭了。但是我疑惑的是,我和你無冤無仇,而且以前也認識,你為什麼幫著他對付我?」
趙華笑了笑,說道:「這是哪裡話?我只是喜歡這一口而已。就像人們說的那樣,一天不賭,手就癢癢。我聽輝叔說你請了個高手,所以按捺不住,就想來切磋一下而已的。」
趙華說著,頭朝著南哥的耳朵邊一低,然後低聲說道:「前幾場你也贏了他不少,就算輸了這些,你也沒有損失多少。這對於你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給人留條活路,對大家都好。」
「有命贏、沒命花,也是一件悲哀的事情……」南哥陰冷的笑著,「我想你也是聰明人,知道該怎麼做。」
「南哥太抬舉我了。我該怎麼做啊?難不成你想讓我把錢在輝叔的手裡搶過來再送給你?這也不太現實吧?」趙華故意裝瘋賣傻。
南哥眼睛一瞇,說道:「他的錢我日後再慢慢討也不遲,只是他剛剛給你的那些……我想也是一筆可觀的數目,對吧?」
「那是自然!」趙華故意氣他,故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南哥,你什麼意思?難不成想讓我再把錢送給你吧?這可是我的勞務費……」
「沒錯沒錯,可是你有命花嗎?」南哥說到這裡,已經流露出猙獰之色。
趙華笑著搖頭,事情到了這一地步,他也不會繼續隱忍。他低三下四的說了那麼多,原以為自己不惹事,就三言兩語的對付過去就行了,可是人家好像並不想罷休!
「儘管放馬過來!賭徒之中,十人有九個是亡命之徒!如果你覺得活的夠久了,我也不介意和你玩一下。明的、暗的、文的、武的隨便來就是了!」趙華說的很豪氣。
南哥臉上的肌肉都有些抽搐,但是惡狠狠的表情依舊不減,「這可是你說的!我就不信你一個人,能夠對付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