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的氣氛隨著張義峰的暗牌十萬塊,再次推上了一個高潮巔峰。人群之中唏噓一片,都緊張又期待的看著兩個人。
趙華眉頭緊鎖,他實在是搞不懂張義峰的底細。
「趙華先生,張先生暗牌十萬塊,到你說話了。」正在趙華還是思考的時候,公證人還不忘記好心的提醒一句,但是聽在趙華的耳朵裡,卻好心是催命符一樣。
趙華拿起手裡的牌,再次看了一遍,這種牌屬於那種不上不下的癢癢牌,上吧,有點小;不上吧,又可惜。然而張義峰連牌都沒有碰一下,趙華也沒有理由害怕他。
「二十萬!」趙華沉默了十秒鐘左右,終於做出決定。
趙華這種打牌方式,被張義峰捕捉的一清二楚。
張義峰淡笑著拿起面前的牌,緩緩的捻開,嘴角一扯,說道:「第七把牌了,沒有理由你的運氣一直那麼好!所謂風水輪流轉,怎麼著也得轉到我這裡來一次了。我跟二十萬,再大你兩百萬!」
「嘶……」
觀眾們倒抽了一口涼氣,琢磨著張義峰的話語,又盯著趙華看。
映入趙華腦海的,他依舊感覺張義峰在偷雞,就是想用大價錢,把自己嚇走!可是自己手中的牌……
擺在趙華面前的有三條路,一是棄牌;二是跟牌;三是開牌!
可是兩百萬……那真的不是一筆小數目,普通人奮鬥一輩子,勒緊了褲腰帶不吃不喝,也很難攢夠這兩百萬。
「趙華先生,到你說話了……」公證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討厭。
趙華歎了一口氣,選擇了棄牌。他搞不懂張義峰的牌路,不敢冒然行事。
張義峰笑了笑,讚歎的說道:「聰明!難怪輝叔會請你過來!原來也是一個高手!看到沒?如果你跟的話……呃?我看錯了嗎?我還以為是金花呢……呵呵,謝啦!」
張義峰將自己的牌亮給了趙華,手中牌是一張黑桃A、一張黑桃K,一張梅花J!
趙華差點吐血,而賭場的觀眾也是一片歎氣。那不是金花,只是一把雜牌!當然,在雜牌之中,這是最大的牌型了!不過雜牌和其他牌比,那根本是微不足道!
趙華的眼睛一瞇,他生氣自己的膽小,又羞惱張義峰的諷刺。怎麼可能會看錯?以張義峰的牌路會看錯牌?開什麼玩笑啊!他之所以會這麼說,只是想嘲諷一下趙華罷了!
趙華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不能長此下去,否則根本沒有贏的希望。反正賭計不如對方,倒不如搏一搏!
於是趙華改變戰術,論賭計不行的話,倒不如賭一賭運氣。
趙華也像張義峰那樣,開始就叫暗牌。然而張義峰卻不會如此老實的跟趙華比運氣,他的優勢是技術。
所以,趙華一叫暗牌,張義峰就看牌,大牌則上,小牌則棄。
然而,自從趙華輸了那一把被張義峰偷雞贏了之後的第七把牌,他的運氣似乎也隨之而去。
每一把牌,都是雜亂無章,甚至一連十幾把牌,他都沒有超過10點的牌。
那個鬱悶啊!
二十分鐘的時間,趙華不僅把剛剛贏了張義峰的錢都輸了進去,反而自己又輸了幾十萬塊錢。
趙華在那裡鬱悶的撓頭,而張義峰則是一臉的淡笑持續。
有時候就是這樣,當你有機會的時候,你沒有把握住,當你再拚命的博取的時候,卻依舊無望。成功不單單只是努力,運氣也頗為的重要。
而賭錢,更是如此。
三十把牌過後,趙華已經輸掉了三百萬。
趙華煩躁的站起身來,對公證人說道:「我上一下廁所,能不能暫停片刻?」
公證人看向張義峰,詢問他的意思。
張義峰很大方的揮揮手,說道:「請便!」
趙華朝著廁所走去的時候,輝叔也跟了過來。
「華子,不要緊張!不要考慮錢多錢少的問題,就當你平時的時候玩就可以。」輝叔心裡也焦急,因為趙華輸的錢,可都是他的。但是他又不能表現的太緊張和在乎,以免給趙華更大的壓力。
趙華喘著粗氣,眼色也有些發紅,沮喪的說道:「輝叔,我真的不是他的對手。你和他交手多次,熟悉他的牌路,倒不如你來的話,還有些希望。」
「不!」輝叔搖搖頭,「相比之下,他更熟悉我的牌路!而對於你,他所知道的還是有限的。你只要放鬆、放鬆!想想你最後和我們玩的時候,那種灑脫和態度,就可以了。」
趙華苦笑,那是什麼啊?那是因為自己有透視,能夠看穿牌!可是這種牌,透視根本沒用!根本沒用用武之地啊!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或許我一上去,還不如你呢!沒關係,輸了就輸了,就是我上的話,也沒用一點兒的希望的!所以,你就死馬當做活馬醫好了。」輝叔鼓勵著。
趙華看著輝叔那雙誠懇的眼睛,朦朧之間似乎看到了輝叔心底的那絲信任和期望。
趙華心裡一陣感激,忽然一個念頭串上了他的腦海!
透視的功能是有,只是因為撲克牌是特製的關係,所以才看不清而已!既然是這樣,那為什麼不把透視的功能,用在張義峰的身上呢?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而還有一種說辭,透過瞳孔的焦點,映在眼瞳裡的事物,都是會停留在眼睛裡的。這也是為什麼人們會說,兇手在殺死人之後,要把死者的眼皮合上,就是因為兇手的樣子會定格在死者的眼瞳之內。
趙華打定了主義,他不知道管不管用,但是總比沒有辦法的好。
回到了賭桌上,趙華恢復了點信心,對公證人說道:「可以開始了。」
張義峰一直平靜的觀察著趙華的神色,按照以前的方法,對手基本上此時的狀態應該是沮喪和煩躁。趙華此時表現出來的鎮靜和淡然,讓張義峰心裡有些迷惑,或者是對趙華的態度,更加的謹慎和提防了。不過,張義峰一直是成功的,對趙華的狀態,也只是稍微的停頓了一下,並沒有過分的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