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攝峻掛了電話,有些擔心的走出門,剛到院子就被飛雪攔住。
「讓開!」鍾攝峻有些不爽的看著對面的飛雪,眼中射出兩道冰冷的光。
飛雪害怕的瑟瑟頭,被冷光嚇得挪開身子。
鍾攝峻滿腦子都是哪天兮兒走時那絕望的身影,完全不顧飛雪的感受,從她的身邊繞過去,伸出手粗魯的
一拋將飛雪差點拌在地上。
捏緊雙手,連這樣都不能讓他和宋月兮分開,瞳孔裡滿是憤怒。
南耀明走到飛雪的面前,表情生硬的對著飛雪:「你喜歡上他了!」
「沒有!」飛雪內心很矛盾,皺著眉頭,一直以來都以為自己喜歡的是自己的主人,可是當鍾攝峻對自己
冷漠和宋月兮親熱的時候,不知為何自己會心痛,在主人質問她的時候,竟有說不出的恐懼和不安。
「別想否認!你的表情已經告訴我了,你要記住你的職責!不要違背當初的承諾!」南耀明言語冷漠,語
氣肯定和冰涼。逼得飛雪後退了好幾步。
「我沒有,我沒有!」飛雪激動的連續否認,痛苦的用手抱著頭,不停的搖著自己的頭,眼瞳滿是憂鬱和
掙扎。
「不,你有!」南耀明抓住話題不放,一步步逼近飛雪,飛雪痛苦的靠在欄杆上,手滑下欄杆,跌倒在
地,頭髮因緊繃的情緒而變得異常瘋癲。
「不,我沒有」飛雪自欺欺人的搖著頭。
南耀明看到這樣的飛雪,眼裡滿是算計,勾起嘴唇,眉目裡滿是笑意。轉動著手中的扳指,一副運籌帷幄
的轉身離開。
坐在地上的飛雪低頭自語,愁苦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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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院子感受著春光的沐浴,柔和的春光灑在我的身上,此刻我的心裡特別的平靜,一切在我的眼裡都是
淡淡的,真因為這樣不冷不淡的表情讓一旁的魏離遠有些害怕,要說以前我是冷漠無情,好不容易變得開
朗,此刻卻如同斷了線的風箏,隨時都有可能消失在他們 的視野裡,有些恐慌的開口:「別這樣,你這樣
我們會很擔心!」
我伸手擋住陽關,看著天邊的白雲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話:「有一天我離開了,你們要好好活著,不要為
我報仇!」
魏離遠眉頭顫抖,心狂跳了一下,有些意外我會說這樣的話:「說什麼傻話,兮兒,你怎麼會離開我!」
於磊眼神複雜的看著我,心有些疼痛,想到我中了絕情,再聽到我這樣說,一種恐懼蔓延心頭,激動的對
著我大吼:「一定有辦法的!兮兒,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人各有命,也許老天都預料到我們不可能在一起所以安排了這樣一幕!等我離開後,你們將我葬在我媽
的旁邊,我想陪在媽媽的身邊,真好!」我閉上眼,言語說不出的平淡,彷彿說的不是我自己,而是別
人。
「磊,兮兒你們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為何要這樣說,好端端的怎麼會離開!兮兒,你就不要嚇我!」魏
離遠越聽越覺得不對勁,視線來回的在我和於磊面前轉動,感受著於磊悲傷的氣息,和兮兒平淡的身影,
從沒有過的恐慌蔓延開來,是否面前我的就要從他的眼前消失不見,緊張的抓住我的肩膀,感受到我身體
傳來的溫度這才放心,逼問著我道:「告訴我!你為何會離開!」
我沒有回答,靜靜的看著他,沉默。
「說啊!」魏離遠手有些用力的捏緊我的肩膀,看著我呆呆的表情,眉頭都不皺一下,又氣又惱。
「別逼兮兒,她這樣做也是不想要你傷心,你這麼用力,不怕弄痛兮兒!」於磊拉開魏離遠,對著魏離遠
吼道。
「我,兮兒」魏離遠站著自己的手,歉意的對著我。
「兮兒,她中了絕情,現在已經快要滿一年了,這樣下出不是個辦法,後天就是十五了!」於磊著急的對
著魏離遠道。
「什麼,你怎麼不早說,怎麼會這樣,義父怎麼可以對兮兒這樣!」魏離遠有些不相信的拉起我的手,把
了把脈,半響放開我的手,一副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久久不語。
誰也沒有說話,就這樣沉默,四周寂靜,臉掉一顆針都能聽見。
鍾攝峻將車停到別院門口,看著對持的三人,表情各異。
我調整心情看也沒有看他一眼,直接繞過鍾攝峻,轉身向屋裡走去。
「兮兒,你聽我解釋,當時我控制不住自己,你能原諒我這一次嗎?」鍾攝峻想要攔住我卻被魏離遠擋在
了門外,我坐在沙發上,不想聽到他的聲音,原本平靜的心又被他捲起巨浪,被潮水狠狠的沖刷。
淚水一直強忍著,不想它如此不經折騰,如同泉水嘩啦啦的流了下來,止不住的往下掉。
鍾攝峻見自己被攔住,想要進去有些困難,心有不甘的與魏離遠打鬥起來,最後趁魏離遠和於磊鬆懈之時
溜進了房門。
來到我的身邊對著我道:「兮兒,你聽我解釋!」
「我不想聽,你走!我不想看見你!」我說著,有些激動的站起身。
指著門口,示意他快點離開。
見我有些激動,鍾攝峻忙後退幾步:「別激動,兮兒,你聽我說好嗎?」
「我不想聽你說!」我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便讓剛進來的魏離遠請他出去。
「請吧!」魏離遠鄙視的掃了眼鍾攝峻,做了個請的手勢。
鍾攝峻根本不想聽他說話,瞪了眼魏離遠,繼續剛才的話題。
就在我們僵持不下的時候,我的手機響起。
我接過電話,將電話放在耳邊,皺著眉頭,表情越來越黑,眼神不時在鍾攝峻的身上來回的掃瞄,眼中帶
著濃濃的恨意,瞳眸裡滿是複雜。
一旁的於磊見我表情越來越黑,見我盯著對面的鍾攝峻,疑惑不解的問出口道:「怎麼了,發生什麼
事!」
「請他出去!」我咬牙切齒的吼出一句話,背過身,又愛又恨的閉上眼。
「兮兒,你」,鍾攝峻被我吼得有些不解,雖然剛才我也不歡迎他,可沒有現在這樣濃濃的恨意,那眼神
讓鍾攝峻有些顫抖,凍得人直哆嗦。
「好,我走」。鍾攝峻痛苦的吐出一句話,轉身,艱難的移動著腳步,腳步聲敲響著內心最深處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