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羨慕你們,有一個這麼好的班主任,可以像朋友一樣的隨便講什麼話都行。」李宗希無比羨慕地說道。
「其實新樂老師的認真的很好,為人善良,又沒有什麼長輩的架子,我們也很慶幸能有這樣的一個班主任啊,是不是啊羅雅?」陳晨開心的問道。
「嗯,不過宗希你好像很少提你的班級以及你的班主任,是不是你們之間的感情不太好啊,我們好像也一直沒碰到過他啊。」羅雅好奇的問道。
「沒有啦,我和我的班主任關係就那樣唄。也在路上遇到過好幾次了,只不過不打招呼而已。這樣算很不禮貌嗎?」李宗希好奇的問道。
「沒有啊,你看新樂老師都是她先找我們打招呼的,因為我平常都會在想案子,所以很少會注意到她。」陳晨說道。「但是關係一般的話,大家都這麼忙,不打招呼也不算不禮貌啦。只不過我們的新樂老師特別好而已。」陳晨咧著嘴說道。
「明天你們也要去見一個班主任,就是陳琳的班主任姚月琴老師,不知道她是個怎麼樣的人呢?」李宗希自言自語地說道。
「別想太多了,我們明天去見見就知道了。」陳晨走進了推理部大廳,「現在我們回到了推理部,可以下班了嗎,李大探長?」陳晨問道……
時間很快到了第二天,陳晨和羅雅照著學校裡的檔案的記錄在杭州老城區的一條小巷子裡找到了姚月琴的住所,和吳大叔家裡差不多的狀況,唯一不同的是,姚老師的家裡大門緊閉,似乎來得不是時候。「咚咚咚。」「你好,請問有人在嗎?」羅雅敲了敲門問道。
「等等。就來了……」一個蒼老的男人的聲音傳了出來。不一會兒,門「吱呀」一聲開了。裡面走出來了一個滿臉滄桑的戴著厚厚的老花鏡片的男人。這個男人約莫60來歲的光景,頭上有點禿。衣服雖然舊,但是很乾淨。整個人看起開很清爽的樣子。
「你好大叔,請問這裡是姚月琴姚老師的家嗎?」陳晨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問道。
「你們是什麼人,找她有什麼事情嗎?」那個大叔警惕的上下打量著羅雅和陳晨,看來這裡確實是姚月琴的家裡了。
「哦,不好意思,我們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們是清江大學推理部的社員,我叫陳晨,她叫羅雅。這次來找姚老師呢,只要是因為七年前她的學生陳琳被姦殺的那宗案子,想找姚老師瞭解下具體情況。」陳晨解釋了來意。開門見山地說道。
那個大叔一聽說陳琳兩個字,臉色立馬由晴轉陰,「什麼姚月琴,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還是請回吧。」那大叔說著就要關門。
「等等,大叔,你在撒謊。」陳晨使勁的推著門,不讓那個大叔把門關上。
「你們回去吧,也不要再去查那件案子了,你們查不出結果的。」那個大叔也一樣用力的推著門,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就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我們也想啊,但是最近發生了新的案子,所以才來找姚老師瞭解一下情況的,請你讓我們進去行嗎?」陳晨喊道。
那個大叔聽了陳晨的話,才把門打開。「你說最近發生了新的案子,是怎麼回事啊?還有,你剛剛怎麼知道我在撒謊?」那大叔好奇的問道。
「大叔,剛剛對不起啊,您是不是姚老師的丈夫啊,昨天方正剛死了,被陳琳殺死了。」陳晨說道。
「什麼,連他也……唉,你們先進來再說吧。我慢慢跟你們講。」大叔說著便把陳晨和羅雅領進了門。「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斯莫奇,是清江大學文學系的教授。如你們所說,月琴呢,是我的愛人。對了,陳晨,你還沒回答我你是怎麼知道我在撒謊的呢?」斯教授問道。
「這是常識啊,因為在一開始的時候,我問起姚老師的時候,你說我們找她有什麼事。所以這麼說的話你就是認識姚老師的,而且從頭到尾我只說了一次姚老師的名字,但是你在趕我們走的時候卻毫不猶豫地說了出來,說明你早就知道姚老師的名字。因為一個人只一次聽了一個名字很難像你這麼準確的說出來的。所以我斷定,你在撒謊。」陳晨說道。
「但是剛剛你也只說了一遍我們的名字啊,斯教授為什麼能這麼從容的說出來呢?」羅雅不解的問道。
「這也不奇怪啊,因為斯教授以前就知道我們了,他剛剛自己說了,他也是清江大學的教授啊,所以對於推理部瞭解一點也不是很奇怪,是不是啊?斯教授。」陳晨說道。
「不愧是推理部的精英,什麼都瞞不過你們的眼睛,你說的完全沒錯,那件案子,有你們去調查,或許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記得在七年前,出了陳琳那檔子事情之後,月琴老說是她的責任,沒有照顧好自己的學生,所以就引咎辭職了。本以為這件事情到此就可以告一段落,誰知道自從她辭職以後,呆在家裡沒有事情幹,反而天天想著那件事情,那個時候我工作又忙,沒有多少時間陪她,她一個人在家裡胡思亂想,天天失眠,就算偶爾睡著了也會夢到陳琳,所以,所以……」斯教授情緒激動起來。
「斯教授,您別激動,慢慢說啊。」陳晨連忙安慰著說道。
「要是我當時多關心她一下,注意到她的變化,或許就不會搞成今天這個樣子了。月琴是個很溫柔賢淑的女人,也許正是因為這樣,每次我出門或者回來的時候,她都是笑臉相迎,一點都看不出來有什麼事情發生。只有偶爾午夜夢迴,醒來時卻看見她還在痛苦的翻來覆去睡不著,我才知道她失眠了。但是那時候我的研究正在緊要關頭,上了一天班很累的,所以也沒太在意,就自顧自的繼續睡了。月琴出事的那天,我記得陽光明媚的,讓人十分的舒服,我在做一個文化研究,剛好那天就可以結束了,那天只要去做個掃尾工作就可以了,我是打算等我回來了之後帶月琴一起去看醫生的。那送我走的時候,很開心。笑得好甜,一晃就是六年了。唉,時間過得可真快啊。那天上午九點,所有工作都塵埃落定了,剛好我也沒課,所以我就打電話回家約月琴一起出去看心理醫生。誰知電話響了很久也沒人接。我怕月琴出事,然後我就回家了。當我回到家裡的時候,家裡沒人,我大聲喊了起來,問了鄰居卻說沒有看到月琴出來過,我回到家裡,卻看到月琴雙眼緊閉的暈倒在廚房的地上。我馬上把她送到了醫院,但是醫生說月琴最近心理壓力太大,受不了,然後崩潰了,很有可能成為植物人,就算是甦醒,也不能恢復以前的神采了,也只能瘋瘋癲癲下去了。我當時很傷心,要是我能早一點帶她去看醫生,或許,或許……」斯教授說道這裡,表現出十分後悔的樣子,眼淚也流了下來。
「那真是太不幸了,那姚老師現在醒了嗎?」陳晨問道。
「醒是醒了,但是瘋了,跟小孩子一樣,我估計你們問不出什麼來了。當年的那件案子,月琴在和我聊天的時候也說了不少給我聽,要不然我把知道的告訴你們好了。」斯教授說道。
「那就麻煩斯教授了,我們洗耳恭聽。」陳晨說道。
斯教授把他知道的都告訴給了陳晨他們聽,基本上和羅雅說的差不多,沒有什麼新的線索了。一個小時後,斯教授說完了那件事情的始末。還是一樣,沒有任何有用的東西。「斯教授,謝謝你告訴我們這些,沒什麼事情我們就告辭了。對了,姚老師在家嗎?我們想去探望一下她行不行啊?」陳晨問道。
「當然可以,不過不要跟她提起陳琳的名字,不然她又會激動的,她就在裡屋,你們可以去看看她。」斯教授開心的說道。
陳晨和羅雅朝著裡屋走去,裡屋的一個房間裡亮著燈,看來是那間房間了。陳晨和羅雅走了進去,裡面很整齊,床上坐著一個近60歲的女人,應該就是姚月琴了。「姚老師,你怎麼,你怎麼變成了這副樣子。」羅雅說著就跑到了姚月琴的身邊,在羅雅的印象裡,姚月琴一直是一個有點微胖的,永遠都帶著和藹的笑臉的老師,但是眼前的姚月琴,不僅骨瘦如柴,而且雙眼無神,臉上倒是還帶著笑容,只不過是癡呆的笑容。她也不理陳晨和羅雅他們,只是傻傻的「嘿嘿」笑著,讓人看了十分心疼。陳晨不知道當年姚月琴是什麼樣子,只是很難將眼前的女人和一個瘋子聯繫在一起。陳晨仔細的打量著房間,除了十分整齊之外,在房間的門上面,還貼著一張名單。上面有陳琳,什麼的,還有方正剛呢。
「這是陳琳那件案子發生之前,那次期末考試的班級的名單。一直貼在這裡,我也沒有撕掉,留個念想嘛。」斯教授端著茶杯站在門口說道。
「哦,真是不好意思……」陳晨抱歉地說道。
「沒什麼,你看吧。」斯教授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說道。
「方正剛成績還挺好的啊,還考了班級第五名,只可惜,唉……」陳晨歎息的說道。
「是啊,可惜啊……」斯教授說道。
「斯教授,時間不早了,我們也應該走了。羅雅,我們該走了。打擾您這麼久實在是麻煩您了。」陳晨說道。
「哦,那斯教授我們先走了啊。」羅雅說著就站了起來,禮貌的說道。
「沒事沒事,你看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住,沒事情的話,歡迎你們隨時來我家玩啊。路上小心啊。」斯教授說道。
「嗯,會的啦,斯教授再見。」陳晨說道。
「再見,你們慢走啊,路上小心……」斯教授看著陳晨他們遠去的背影,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唉,最後還是什麼都查不到啊。一天又過去了。」陳晨歎了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