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和羅雅在接下來的兩天裡,對死者吳水月的室友李娜進行了詳細的調查,陳晨從調查中發現,其實吳水月的死,應該由三部分人負主要責任,一部分人是那些個花癡男生,追求吳水月沒有節制,導致吳水月心理壓力過大,第二部分是金靜和李娜兩個室友,嫉妒吳水月忽然之間變漂亮,對她冷言冷語。第三部分,就是吳水月的家庭沒有給予吳水月足夠的溫暖和支持,翻過來還怪吳水月,導致吳水月心理防線崩潰,從而想不開自殺了。
「水月的父親對吳水月向狐仙許願的做法十分不理解,甚至對她拳腳相加,可以說,如果不是他,當然水月的死我和金靜也要負主要責任,但是不是他對水月一點都不理解的話,我想,水月應該是不會自殺的。水月的死,與其說是承受不了壓力,還不如說是和他的父親賭氣才自殺的,真是可惜啊。」李娜歎了口氣說道。
「那吳水月是本地人嗎,家住在哪裡,你們知不知道?」陳晨問道。
「我知道她的家就在西湖老城區,我這就去給你們寫一張地址來,他的父親也在清江大學工作啊,就是那個宿管吳大叔,你們不會不知道吧?」李娜一邊找紙和筆,一邊說道。
「什麼,你說的是不是那個宿管吳大叔?」陳晨和羅雅驚訝的問道。
「是啊,就是張明他們那棟樓的吳大叔,總感覺那個老頭深不可測,當水月死了之後,我們把水月的遺書給那個老頭,誰知他一點都看不出傷心的樣子,反而還是板著個臉,平常看他對誰都笑臉相迎的,那天我和金靜還以為他會大哭一場的,誰知道他竟然表現出來的一點都不傷心,我和金靜就覺得他絕對是一個又奇怪,又可怕的怪老頭。」李娜說道。
「好吧,這件事情我們瞭解了,把地址給我們,我們這就去拜訪那位大叔。」羅雅說道。
「給,就是這個地址,那我就不留你們了,你們一定要盡快找到兇手,給我們一個能夠安心學習的環境吧。」李娜殷切的看著陳晨和羅雅說道……
陳晨和羅雅一路無話,兩個人驅車趕往西湖老城區,著西湖老城區是杭州最有江南風味的一個城區,雖然杭州的城市發展速度很快,但是規劃卻始終沒有要動這片老城區的意思。在這裡住的是最最老底子的杭州人,就是最最正宗的杭州人。雖然沒有「枯籐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的意境,但是在這裡就算住上一輩子也不會覺得厭煩,房屋低矮的樣子,昏暗的樣子,人們誠摯的笑容,咿呀的吳噥軟語,陳晨也是杭州人,來這邊就好想回家一般親切。陳晨和羅雅七拐八拐的,終於拐進了一條小巷。走進一間小房子裡,「你好,請問有人嗎?」陳晨問道。
「誰啊,進來吧。」裡面一個聲音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陳晨和羅雅二人走進了屋子裡,只見這間屋子十分的簡陋,裡面只有一張桌子,桌上有一個飯罩,牆上的粉刷已經有些年紀了,一塊一塊的往下面掉。「羅雅你看……」陳晨指著牆上的一張發黃的老照片說道。老照片裡是三個人,穿著90年代的衣服,一個矮個的男人,一個皮膚黝黑的婦女,還有紮了兩條大辮子,還有兩排掉牙齒幾乎掉光的笑容的小姑娘。那個矮個的男人,明顯就是吳大叔。這張照片似乎在訴說著這個家庭原來是多麼的幸福……
「你們是誰啊,有什麼事情嗎?」一個皮膚黑黑的年近五十的女人從裡面走了出來,帶著樸實的笑容,熱情地說道。
「大媽你好,我們是清江大學的推理部的人,請問這裡是吳水月的家嗎?」陳晨問道。
「是啊,水月怎麼了,是不是她的案子有什麼新進展啊?」老婦人關心的問道。
陳晨和羅雅也不正面回答她,「不好意思啊,大媽,我們這次來主要是想瞭解一下吳水月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請問您是吳水月的母親嗎?」羅雅說道。
「唉,你們先坐一下,我去給你們泡茶,真是作孽啊。」老婦人點了點頭,深深的歎了口氣說道。
陳晨和羅雅對視了一眼,一會兒,老婦人泡了兩杯茶,「這件事情,說起來都要怪他那個老不死的爹,本來月月變得漂亮了不是挺好的嗎,我跟他說,他不聽,還打月月,後來月月走了之後啊,他也一直在大學裡面不回來了,把我一個老婆子撂在家裡自生自滅,如果你們見到他,跟他說一聲,沒了他,我靠退休工資也能活得挺好的,讓他死在學校裡好了,不要回來了。唉……」吳水月的母親有時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這個年近五十的老婦人,飽經歲月滄桑,現在又被丈夫拋棄,不知道如果吳水月還活著,看到母親這副淒涼的光景,心裡會是什麼滋味?
「那吳大叔是個什麼樣的人呢?」羅雅看了看照片問道。
「你們看看那張照片,其實原來他還是很好的人,就在一年前,這老東西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一本叫做什麼《意念》的書,然後就變得很奇怪,經常不回家也就算了,回家了不是喝酒打人,就是一個人窩在那個小房間裡不知道幹什麼,平時也越來越少說話,人也變得越來越陰沉,水月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所以每次回家就和他吵架,以前他從不打水月的,可是最近幾個月,他老是無理取鬧,一句話不對就動手打我,還打水月,我們娘倆就快活不下去了。最好給我死在外面,永遠不要回來了。」老婦人說道。
「謝謝你大媽,那我們就先回學校了,您自己注意身體。」陳晨和羅雅說完就驅車回到了學校。「羅雅,真是想不到吳大叔會是這樣的人啊,平時絕對想不到他是一個會打老婆打孩子的人啊。」陳晨說道。
「是啊,感覺這種人最危險了。」羅雅伸了個懶腰說道。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陳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