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以為,婚姻,不過是建立在兩人之間的可有可無的羈絆。
但是現在,她不這麼想。
成親,意味著一輩子。
或許在某種意義上,還是一種契約。
只要兩個人可以走的更近,那麼成婚,亦是必然。
「好。」沒有任何猶豫的給出回答。
狂喜幾乎要將他整個人淹沒。
他想要她完全屬於他。
無論在兩人的感情面前,還是在世俗倫理面前。
別人再也不能覬覦她,她將完完全全的屬於自己。
這怎麼能讓他不高興,不歡喜?
他等這句話,等了太久。
芳草連天,人間暖色。
遠望著相擁的二人,那一身的血紅,好似一滴寂寞的眼淚。
飄揚而張狂的紅髮,半撒空中,陶冶出迷醉的顏色。
在感情面前,誰都是弱者。
連他,也不例外。
「煞!!!!!!」尖銳的聲音夾雜著欣喜若狂的色彩響起,一道黑影,從天而降。
「雷地亞?」看著墜落在腿上的黑乎乎的身影,絕煞哭笑不得。
這個小傢伙,還是風風火火的。
「嗚嗚,你不要我了,不要我了~~~~」不停的扭動著身子,雷地亞不知皮厚的在絕煞腿上打著滾。
「誰說我不要你了。」無奈又好笑的拍上了雷地亞的腦袋,絕煞好言道。
「扔了!!」旁邊無情的聲音響起,一道黑影劃過殘空,哭鬧聲頓時消失。
紫漠皇霸道的攬過絕煞,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他都還沒說完呢,小小魔獸來搗什麼亂?
「漠皇,你的傷~~~~~~」心疼的撫上了紫漠皇身上的傷口。
「別管它。」懶懶的說道。
疼嗎?當然。
可是看著這個自己思念太久的女人,這些傷算得了什麼?
赤雲隨後走來,自覺的不打擾兩人的二人世界。
走至雷嘯身邊。」君王,真的要放棄?」雷嘯對絕煞的感情有多真,他很清楚。
自己雖然不如雷嘯活得那麼長久,但是少說也是跟著雷嘯混了不少的日子。
這麼久以來,從來沒有見到君王對誰動心過。
高者寂寞,雷嘯站立在世界的最頂端。
當然也就更寂寞。
今日好不容易遇上絕煞這樣的女子,卻有緣無分。
空留了一世的歎息。
紫漠皇這個人,他很清楚,絕對配得上絕煞。
只是長久以來的感情,讓他更為偏向雷嘯。
現在的雷嘯,已然不是當初那個唯我獨尊的魔獸之王。
只不過是一個癡情人。
無所謂界限,無所謂物種。
萬物有情,為什麼魔獸就不可以動心?
同樣的不懂得表達感情,同樣的霸氣和冷酷。
君王多的是害怕失去。
而紫漠皇,更為直接和富有進攻性。
很清楚,絕煞和緋莫夜的錯肩是一種必然。
緋莫夜的愛,太絕望,對於一個絕煞來說,那樣華麗唯美的愛情,並不適合。
她與紫漠皇來自靈魂深處的默契,那才是能相守一生的根基。
事已成定局,他的這一話是多問了。
緩緩垂下頭,陪著雷嘯,一直沉默~~~~
「你知道嗎,絕煞那個女人,很特別。」站立在湖邊,雷嘯罕見的含笑出聲。
「我知道。」點了點頭,君王,第一次這樣和他主動說話。
「好像所有人的視線都離不開她,竟然也包括了我。」聲音越來越清,雷嘯瞇起血紅的眸子,臉上風輕雲淡。
「她是鳳,自然有凰追逐。」蹲坐在雷嘯的腳下,盯著湖光瀲灩的水面,赤雲沉聲的回答。
「所有人都害怕我,可是只有她可以那麼坦然。」不知道是在跟自己說話還是跟赤雲說話,雷嘯繼續悠悠道。
「人類的壽命很短,所以我想要守她一生。」千萬年過去,他從來就不知道時間是什麼東西,獸王的血脈,給予了他最綿長的一生。
他的位置和高度,一直未曾改變。
傲視王者,雄霸天下。
一生的時間,他給得起。
其實就算是一輩子的時間,他也給得起。
苦笑一聲,原來他也可以偉大到不奢求愛情。
冷冽的風,冰涼而刺骨。
湖邊一抹紅,鮮艷的展開。
那不是玫瑰的嬌艷和美麗。
而是血的殺戮和殘虐。
那似乎,就注定著,不是和平~~~~·
凡光城外,鑼鼓喧天。
一片歡呼笑語。
他們的王回來了。
沒有死,沒有死!!!
凡光的未來還在,凡光的脊樑還在!!!
狂熱的歡呼,由城內至城外,綿延展開。連成一片。
那是來自心底最真切的吶喊。
「什麼?君王回來了?」在王座邊上批閱公文的若華流聞言竟然不顧形象的摔在了地上。
「太好了!!」屋中其餘的三人對視了一眼,狂喜漫卷臉上。
他們就知道,王沒有死!沒有死!
「太過分了,把我們晾在凡光當苦力這麼久,走,埋汰王去。」若華流連桌上的白扇都來不及拿,領著三人快步的走出去。
語中雖是怨怒,但是那臉上,眼中的狂喜,又怎麼會讓人不知道真實的情緒呢?
驚異的看著城中一片祥和的景象,再側眼看著紫漠皇。
臉上是沒什麼表情,但是眼中果然是一樣詫異。
一國王城,若是失了君主,必然引起騷亂。
可是三年過去,就算是新君再立,也沒有這樣出城迎接他的道理。
這~~~~~~·
「王,我要辭職。」遠遠的,聽著若華流那略帶激動的聲音傳來。
後面跟著獵豹,狄藍狄青三人。
臉上莫不是狂喜。
三人快步上前,朝上就是一拜,
「起來。」走上前,扶起三人。一瞬間,明白了很多事。
不愧是他看重的人!
嘴角微微的上鉤,朝絕煞這邊看了一眼,眼中,那是難掩的自豪。
絕煞明白過來,也點了點頭。
她認同,這四個人,是天下不二的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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