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漠皇,你~~~~」愣愣的接過紫漠皇手中的絕煞,赤雲皺眉道,卻無言。
這樣的付出,早在之前就見過。
可是這次與上次不同,這一去,是實打實的回不來。
是真正意義上的天人永隔。
紫漠皇的表情,一直都很冷很冷。
只是那雙眼,卻是從未有過的溫柔,從未有過的深邃和寧靜。
只是這個最懂得掩飾自己情感的男人,在轉身的一刻,也讓人明顯的感覺到了,那雙深不見底的紫眸之下
————那滔天的感情波動。
這個男人!!
赤雲看著紫漠皇的背影,良久不語。
夕陽光輝遍灑人間,只是這個本來該冷傲的站在世界之巔的王者。
似乎正挺直著脊樑,即使在最後的一刻,依舊是如此的驕傲和狂妄。
他紫漠皇,生來便是笑看天下的絕對王者。
背後,是他僅存的柔情。
紅顏可殤,有道,帝王依舊可以為情覆天。
千古風流君主,誰可以做紫漠皇這一人?
「帶她走。」聲音很輕很淡,卻有著來自百年的滄桑。
什麼話也沒有說,說什麼都是多餘。
雷地亞和赤雲,驕傲的魔獸,此時緩緩朝紫漠皇俯下了頭。
對絕煞的情,他們看見了。
不僅是一個男人的真情,更是一位君王的真情。
一拍長翅,落下幾片繪影,迷迷殤殤。
仿若是流年風雨最後的一縷人間的青煙。
蒼茫的背後,好似一幅巨大的山水墨畫。
卻有一人,站的那麼低,姿態卻那麼高。
身後是漫天湧起的白光和烈火。
那麼的孤寂而驕傲~~~~~~
身子好重~~~~~~~~
無限的黑暗中,彷彿總有那麼一雙眼。
泛著水晶紫,冰冷,可是看著她的時候卻異常的溫柔。
是誰?
到底是誰?
為什麼?
無言的悲傷漫漫的席捲進入整個身體。
離不開那雙深情的眸,離不開那冰冷的紫。
可是眼前這個迷殤的背影該是屬於誰?
為什麼頭會這麼痛?
他再哪裡?
他?他是誰?
「煞。」急切的身影在身邊隱隱傳來。
床上的人兒動了動,一雙粹耀的眸子緩緩的睜開。
「煞,你醒了?」一聲歡呼傳來,雷地亞抹了一把老淚,急切的撲了上去。
「啪————」躺在床上的絕煞眉眼一豎,凌烈的揮掌而出,眼神冰冷的掉渣。
「啊——」雷地亞慘叫著飛出了八米遠,委委屈屈的看著絕煞,哀嚎道:「煞,你打我?」
「你是什麼玩意兒?」輕輕的挑了挑眉,絕煞眉宇間儘是冰冷。
「啊?」雷地亞不淡定了,也不管被摔的生疼,裡面一個迎面衝到絕煞面前瞪大了眼。
「煞,你別玩了,我是雷地亞啊。」這是什麼情況?煞不認得他了?
「滾。」冷冷的吐出一個字,絕煞環視了一方,輕輕蹙眉。
她記得自己被洛楓那混蛋給砸暈了,被大卡車直接碾了上來。
只是明明活不成了,這下怎麼~~~~
穿越?
腦海裡蹦出了兩個字。
媽的,什麼玩意兒?
她一個世界第一殺手,憑什麼來這鳥不拉屎的破地方,回去,必須回去!!
「喂喂,別開玩笑啊,二哥!!」雷地亞幾乎急得跳牆了。
怎麼會這樣?
絕煞的這個樣子,他是最熟悉不過。
那是當初那個拿著青劍指著他的絕煞。
冰冷無情,神色凌烈。
不再是那個因為碰上紫漠皇而有了一絲柔情的絕煞。
站在他面前的這個人,是那個曾經在異世風雲稱霸的殺手————死神絕煞!!
赤雲碩大的琉璃眼縮了縮,暗暗沉下頭。
不記得了嗎?
這,或許對絕煞來說,是好事。
紫漠皇已死,絕煞若是記得,必定不會獨活。
記不得好,記不得好。
只是這樣的感覺,這樣冰冷的神態,卻讓人覺得莫名的悲傷。
所有的悲傷,總會留下快樂的一角。
所有的快樂,總會擦上悲傷的痕跡。
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不記得,只是想不起來了。
「嗚哇,不要,煞不記得我了,不記得我了。」神經大條的雷地亞立馬放聲哀嚎。
「吵死了。」冷冷的看了看一邊不斷慘叫的雷地亞,絕煞果斷一腳飛出。
一顆巨大的流星劃過天際,周圍頓時清靜了不少。
「貓兒,你太不乖了。「慵懶的好似二月春光的聲音,帶著絕對的挑逗和魅惑,緩緩的從門邊傳來。
那絲絲流動的紅沁入門內,驚艷無雙。
是個男人?還是個很妖的男人?
夠漂亮!
上輩子見過許多的男人,但是卻從來沒有見過這般風韻天成的男人。
這個人,分明就是一個妖精。」誰?」瞥了面前的男人一眼,絕煞靠上了邊上的柱子,一頭張狂的白髮緩緩墜地,霸氣無雙。
「貓兒,果然是不記得我了。」墜地的酒色長袍鋪遍,好似盛開的血色玫瑰。
緩緩的上前了一步,緋莫夜伸手欲要捂上絕煞的頭。
「哼。」冷哼了一聲,單手成爪,好不留情朝著緋莫夜的脖子上掐去。
敢動她?
活膩了!!
「貓兒,你的爪還是那麼利。」妖媚的勾了勾唇,緋莫夜也不著急,狀似慵懶的偏過了頭。
一抬袖,快速的握上了絕煞的腕。
眼眸一沉,狠狠的一拉,將絕煞拉入懷中。
狂喜幾乎要將他整個人覆沒。
屬於他了。
這個他念了太久的女人,終於從一開始便屬於他了。
這一次,不會再放開。
這一次,他不會再輸在起跑線上。
身上的力道越來越緊。
試著動動身子,卻奈何不得。
這個人的力道,遠遠要高於他。
媽的,什麼玩意兒?
「放開!!」冷聲喝道。
從來都討厭人的觸碰。
這個男人,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