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簡短的應答了一聲。
他怎麼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他可以給她天下,自然,信任,他也將完全的賦予。
「只是你和緋莫夜怎麼會?」看那妖孽的樣子,倒是像一個不知人世的妖精。
兩個人的性子也天差地別,這是怎麼扯到一起的?
「偶然在這裡遇到的。」淡定無比的回答。
怔忪一瞬,她算是明白了。
緋莫夜的變態程度已經到了非人的程度。
雖然不知道身邊這個人的深淺,但是估計也是大變態一枚。
感情這身本事都是從這世界第一煉獄來的。
她還能說什麼?
「呵呵,照這麼說,要是我這次能出去的話,也能趕上你們了?」輕鬆一笑,眉宇間卻是濃濃的心疼。
紫漠皇天生王者或許並不是沒有道理。
到底要經受怎樣的挫折和磨難?
才能成就這樣一個舉世無雙的王者。
常言高者孤獨。
因為孤獨的背後,往往是苦難的滄桑。
無人會意,縱看盡天下萬事,波瀾不經。
也並非無禮。
所謂委屈,所謂寂寞,所謂不得意。
經歷生死,一切可輕。
所以這個人,才有那樣一雙囊括宇宙,俯瞰天下的眸子。
所以這個人才有天下朝拜的霸氣和王者之風。
相對於緋莫夜,紫漠皇更為隱忍。
些許的差別,就將注定永恆的人生。
這樣的男人,怎麼能讓她不心疼。
擁有這樣的男人,又怎麼讓她不感到幸運?
看著絕煞那雙燦如銀河的明眸,紫漠皇卻是也沒有別開視線。
只手輕輕搭在了絕煞的腦袋上,細細摩挲。
只是這樣的動作,卻突然讓她感到委屈。
自古以來,帝王無情、
她除卻一顆被殺戮和殘酷淹沒的鐵膽之心,何嘗又不是一個女子?
她覺得累,也覺得痛。
可是開始麻木。
直到這個人的出現,開始將所有的自以為是拋開瓦解。
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抬頭看了看陰鬱的天空。
她,是不是太敏感了?
赤雲站在一邊,碩大的琉璃眼微微的瞇起,叫人看不真切。
絕煞在感情這方面比之普通的女人,畢竟還是少了一些多情敏感。
她這樣的感受並不是沒有道理、
紫漠皇是三大陸絕世王者。
除卻一身王者光環。
傲視天下的容顏,冠絕時間的強悍能力。
這樣的男人,在很大的程度上都是女子的幻想。
自古猶是帝王無情。
芬芳天下,朵朵嬌艷。
又有多少個人,能守一人,看一世風月。
尤其是像紫漠皇這樣頂級的王者。
只要是個女人,恐怕都難以避免的有這樣的情緒。
但是誰又言,絕煞不是天下無雙?
女人若有傾城之顏,至少能夠榮華一生。
覆得王者盡滅。
而絕煞不同,除卻那張風華無雙的絕美面容。
她有更多,更值得人癡狂一生的東西。
即使芳華不再,即使年華已逝。
其內在精緻,必然更濃更粹。
這兩個人,生來便是注定!
「走吧。」輕輕刮了刮絕煞的秀鼻,毓秀春光掩不去那一眼的寵溺。
「這個地方你來過的話,出去該是輕鬆的多了吧?」伸手拉開擋在眼前的樹枝,絕煞笑道。
「不知道。」皺眉看了看漸深的霧,紫漠皇面色有些沉鬱。
「怎麼會?」辟啪一聲踩斷了腳下的枝丫,絕煞不明到道。
「這地方每日一變,不斷更替,之所以成為世界第一煉獄,乃是因為沒有人知道這個地方下一秒是什麼樣的。」沉靜的解釋道。
即使知道進來的路,也可能找不到出來的路。
如此的變幻,加上內部極度的危險,怕也是不無道理的。
「冰蓮生長之地,靠這裡比較近,跟著我。」一揮長袖,手中白光匯聚,狂暴飆出。
一掃千軍,那前方濃霧,在一瞬間灰飛殆盡。
霧氣逐漸濃郁,樹枝蜿蜒纏繞,在前方交疊成雲。
好似一個巨大的囚籠,將人困住,掙脫不得。
才走出了十多步,方才被掃盡的濃霧再度蔓延上來,一片濃稠,叫人更是難以看清前方。
「媽呀,這種鬼地方,也難怪那些人出不來了。」雷地亞貼在絕煞的脖子上,驚得哇哇直叫。
赤雲皺著眉,沉靜的跟在絕煞的身邊。
這樣的地方,危險的並不是這濃郁的霧氣。
更多的是這幾乎滔天的霧氣背後所掩蓋的真相。
走在絕煞前面的紫漠皇突然身子一頓。
轉過身來,被霧氣染成的淡色劍眉狠狠的一皺。
長臂一伸,直接握住了絕煞的小手。
沒有多言,緩緩的與絕煞並前而行。
笑笑搖了搖頭,輕輕回握住那死死拽住自己的大手,絕煞道:「真看不出來你會這麼緊張。」
「別鬧,這裡很危險。」略略沉了聲音,紫漠皇伸手撥開了眼前枝丫。
「煞,為什麼我總覺得越來越冷了?」扑打了兩下翅膀,雷地亞睜大了亮紅的眸子望了望四周。
雖是森林深處,但是這溫度實在是有些不正常。
「冷?」皺了皺眉,絕煞下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被紫漠皇拉住,急速的朝前奔去。
「怎麼~~~~~~~~」
「該死,寒鼠群。」紫漠皇咬牙道。
「轟隆~~~~」震天的響聲破開,紫漠皇對準前方的懸崖壁上就是一劈。
碎石飛揚,零散成塊。
那被擊碎的半壁山崖流星般的墜落在地,死死堵住了他們後方的路。
眉目一轉,拉住絕煞的玉臂,紫漠皇腳步頓停,沉聲道:「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