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了。」赤雲從窗邊飛進來,不耐煩的瞥了雷地亞一眼。
「二,二哥?」縮了縮脖子,雷地亞識趣的停止了哀嚎。
一路上卯足了勁才提前趕到,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快就到了,沒勁!
「赤雲,情況怎麼樣?」撿起雷地亞丟在肩膀上,絕煞坐到一邊,單手撐著頭,任由青絲垂落在桌面上旋開。
「龍鷹隊的人一共有二十二個,實力都在靈劍或幻靈劍之間,不太好對付,但是其餘的士兵都是一些普通的將士,級別都不算很高,倒不是什麼難對付的角色。」赤雲沉聲道。
「你估計你能撂倒幾個龍鷹的?」習慣性的敲上桌面,絕煞眸色暗沉,看不清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五個吧。」赤雲蹲坐在地上,緩緩道:「我的血液和雷嘯老大一樣,都被一種上古的陣術所束縛著,神獸的能力也只能用上五分之一,對付五個已經是極限,但是如果是嘯老大的話,全部滅掉不是什麼難事。」
「嗯,我知道了,如果可能,其實我也不想麻煩嘯。」點了點頭,絕煞正色道。
「我凡光的十二人實力都不弱,對付龍鷹應該不是什麼問題,我要快點解決好這邊的事,所以今天晚上,我應該先去做點準備工作了。」朝赤雲神秘笑笑,絕煞帶著二獸消失在了黑夜。
「煞,怎麼你還有這東西嗎?」雷地亞盯著絕煞手中的淡藍色粉末,忍不住出聲道。
「小東西,上次絕擎那邊你以為能用上多少?」淡淡的瞥了雷地亞一眼,絕煞伸手敲上了雷地亞的腦袋。
「老天,天雲的軍隊離幻林這麼近,你可真夠狠的。」雷地亞盯著絕煞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不禁脫口道。
這東西太厲害了,也不知道炎寒那個妖孽男是怎麼弄到手的,總之也不能浪費,現下剛好拿給這些人享用了。
「呵呵,天雲這次麻煩大了。」盯著絕煞動手在天雲的後方佈置著,雷地亞一雙眼興奮的越來越紅。
「哼,自作孽不可活。」縮成一小團的赤雲躲在樹蔭之後,眼中不屑一閃而過。
「哎,誰惹上煞,誰就倒霉啊。」看了看殘缺的月,雷地亞長聲歎道。
風清月明,一團烏雲逐漸隱沒上空,夜色之下,三道黑影以肉眼難見的速度一閃而過,在空中劃下一道黑弧,好似一柄寒刀隔開了月色。
一夜安寧,清晨異常的祥和。
這一仗,孰勝孰負,還未可知。
「李元,按照我命令,大開城門。」飛獸之上,絕煞如是命令。
「是!」雖然心下是有疑惑,李元也只好出口應道,這幾日,他見過絕煞的行事作風,果決殺伐,這樣的人,做這樣的決定,他沒有必要懷疑。
「哼,天雲!」望了望天際,絕煞冷笑。一襲張狂的黑衣在有些微涼的晨風中化作一隻劍蝶,狂妄的飛舞。
且說天雲這邊的龍鷹隊,聽聞紫漠皇已經到達了洛貝,早就已經迫不及待,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便朝洛貝攻來。
天高雲美,碧空無暇,一片好風景,只是人卻狂。
那天雲今日進犯頻繁,氣焰高漲,個個意氣風發,好不得意。
「凡光帝君不過如此,想我天雲不日便可叫凡光俯首稱臣了。」天馬背上,為首之將是天雲龍鷹隊的隊長龍楊。
「哼,凡光君王,早聞他有多麼的厲害,要我看來也不過如此。」
「可不是,聽說去了異大陸找什麼異果,真是可笑。」
「我天雲多年來都和凡光是死對頭,這仗,定要打得他凡光人落花流水,哈哈~~~~」
「喂,怎麼回事?」馬嘶長嘯陡然寂靜,一行人望著洞開的城門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城門打開,這~~~~~~」
「莫不是那凡光君王放棄這座城了?」一男子喃喃自語道。
「放屁,洛貝城是凡光要城,怎麼可能拱手讓人,這裡面必然有鬼。」那另一名男子接話道,順帶丟了一個白眼。
「先停止前進,看看凡光在搞什麼花樣。」龍楊一揮手,面色有些沉重。
「老大,何須懼他,我還就不信這凡光有誰能敵得上咱們。」那跟在龍楊身後的男子不屑道。
「哼,不懼,這凡光十二將都到了,你以為這洛貝是這麼好攻的?」龍楊白了身後男子一眼道。
凡光是天雲的死對頭,眼下凡光君王玩這一出,著實出其不意,媽的,搞什麼?
龍楊瞧了一眼高大的城牆,忍不住破口大罵道:「凡光君王,你他媽的搞什麼鬼,要打就光明正大的打,躲在裡面裝孫子算什麼玩意兒!」
「呵呵,總比有些人連城門都不敢進來的英雄。」高樓之上,緩緩步出一人。
「你沒有資格知道。」抱胸而立,那姿態真真是俯視蒼穹,問遍蒼生萬物,誰敢不從?
「媽的,你他媽一個娘們就給老子滾回去叫紫漠皇出來,否則等老子逮住你了,叫你死在老子身下。」此言一出,底下頓時哄笑做一團,那齷蹉的目光從四面八方匯來,直直的落在絕煞身上。
「哼,就憑你此言,今天你連塊骨頭都別想留下!」冷冷一哼,絕煞走至城樓之上的一根柱子邊上,閉目,狀似假冥。
「你他媽的狂什麼狂,老子~~~~~~」冷風乍起,狂猛的風浪頓時波濤一般襲天蓋地的朝城外湧去,卻在此時,高立樓上的絕煞睜眼,嘴角冷「雷地亞!」一聲令下,那樓上的暗角突然出現了幾十隻大大小小的蝙蝠,倒立如勾,手中都捧著一瓶碩大白色玉瓶。
「這是什麼,就這些小小的御獸也敢拿出來,這小娘們是沒醒吧,哈哈~~~~」張狂至極的笑聲還未到一半,隨著那玉瓶一傾而落的動作,一股黃色的煙霧開始快速的蔓延過來。
「這是什麼?」疑惑的聲音剛出,龍楊臉色陡然大變,朝著身後狂吼道:「撤,快點!」
黃色的煙霧,這等的不尋常,這樣的東西若是蔓延至此,非毒即腐。冷一勾:「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