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得不說,這個懷抱讓她覺得異常的安心,紫漠皇的手很有力,動作算不上輕柔,但是她好像已經要忘記被人擁抱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那個記憶很遠,遠的她幾乎都想不起來。
「女人,別給我死了。」朦朧之中,一道充滿磁性的聲音灌入耳中。
告訴她,別死!
這個男人可不可以再霸道一點,她死不死關他什麼事。
死?她當然不會死,這輩子她都還沒有活夠,憑什麼就這麼死了?
這算是什麼?!
「別動,就一會兒。」暗沉的聲音在耳邊低低的響起,流動的氣息細膩的環繞在脖子上,像是櫻花凋落的歎息。
有力的心跳不斷的傳入耳際,讓她一向習慣於冷漠的心居然也控制不住的有些微顫。
這樣的擁抱,她嘗到的是——慶幸的味道!
慶幸?為什麼?
鬆鬆的放開絕煞,紫漠皇低著頭,皺眉看了看一臉茫然的絕煞,紫眸沉了沉,閉眼轉身。
「你什麼意思?」惱怒,她真的有些搞不懂這個男人的心裡到底在想一些什麼,為什麼老是要對她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要是這個男人今天不給個說法,她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揮劍而上了。
「看好你自己。」再次落座在椅子上,紫漠皇淡淡的看向了窗外。
「關你什麼事。」送上白眼一對,這個男人,自大的真是可以。她的生死,向來都是自己對自己負責,她要活,輪不到別人來評價她活著的方式。
踢開礙事的被子,側身躺下。右側的傷口不淺,但是忍一忍,估計也死不了。
「愚蠢。」沒什麼溫度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身子被狠狠的頒了過來,一隻漂亮的過分的手毫不客氣的捂上了自己的腰。
本來想要拉開,但是無奈手剛剛抬起,便有一股鑽心的疼直襲而來。
「想死的話,你可以繼續動。」一股淡紫的光暈逐漸在他的手上暈開,環住腰部,溫暖的讓人想要哭泣。
紫光不斷的擴大,漸漸籠住整個床榻。
夢幻的紫,帶著憂鬱的顏色,紅燭紗窗,將這一切存托的異常的美好。美好的她幾乎有些倦意~~~~~~~~
不得不承認,紫漠皇那個變態不僅攻擊能力強的驚人,治療的手段也這麼變態。自己根本就沒怎麼吃藥,第二天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絕煞,我總覺得那個什麼主,還是對你有那麼點意思的。」雷地亞拍著因為升級而長大了一倍的翅膀,無不幸災樂禍的說道。
「閉上你的臭嘴。」一腳踏上雷地亞的黑頭,用力踩了踩,赤雲威脅的朝雷地亞揮了揮爪子。
「喂,二哥,你不至於吧,我跟絕煞關係挺好,一隻都是這麼開玩笑的。」無比憋屈的看著踩在自己頭上的赤雲,雷地亞簡直是欲哭無淚。果然,這個赤雲二哥是個死板正經到了極點的傢伙,只要自己說絕煞一點點的不好,免不了一頓狠踩。
還有啥辦法,人家神獸一枚,自己現在這個級別不甘心也得服。
「煞,你真的決定要跟那些人走嗎?」抬頭看了看絕煞,赤雲再次往下一用力,將雷地亞即將吐出來的話給踩了回去。
「嗯。」淡淡的點了點頭,隨即再度出聲:「但是在此之前,我還有事要做。」
依照若華流那等人的實力,若是自己不加緊實力的提升的話,去了也只有被人欺負的份。被人欺負這種事,她從來就不擅長。
「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二哥。煞,她要去劍師學校、」掙扎了半晌的雷地亞努力的冒出一個頭來,朝赤雲得意的笑笑。
雖說不是同一級別的魔獸,但是自己可是跟著混了不少的日子,那關係,紮實著呢。
「滾吧。」低頭瞟了一眼腳下的雷地亞,赤雲毫不猶豫的送上了一腳。
一道黑線劃過,再沒有了雷地亞聒噪的身影。
「清淨多了。」挑了挑眉毛,絕煞依舊沒有什麼反應。
這個小傢伙,自從赤雲出來以後,就沒有一天消停過,跟只壁虎似的黏在自己的身上,生怕自己一個不高興就把他給扔了。
無奈的笑笑,雷地亞那個直腸子魔獸,他那個不足稱的腦子,以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嗎?
赤雲不同於雷地亞,顯得安靜的多,事兒也特別少,不想雷地亞,到處給她惹禍,但是這並不就是代表,赤雲的地位一定就高於雷地亞。
她理解赤雲為什麼總是一副心安理得的樣子,作為一隻神獸,能力和自尊是成正比的,沒有人會愚蠢到拋棄一隻神獸。
雖然雷地亞總有些怕赤雲,但是基本上問題不大,魔獸的世界遠沒有人類社會那麼複雜,相對於人類,魔獸要容易相處的多。有了這兩個鬧事的小傢伙,估計自己以後的日子也不會那麼冷清了。
抬腳踏入上廳,紫漠皇正安坐於椅子上,淡定的品茶。表面一派的風輕雲淡。
「雲國怎麼樣了?」皺了皺眉,做到紫漠皇的對面,避開一些。
昨天雲國國宮發生如此之大的動靜,不可能沒事。
「不知道。」眉色未動,紫漠皇的表情就跟昨天他什麼也沒幹過似的。
「什麼不知道,你別告訴我,你毀了雲國半座皇宮,雲國的軍隊會什麼事都沒有。」搖了搖頭,這個男人,強的也太高調了吧。
「那又如何。」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茶杯。
除了沉默,她沒話說。
強者有強者的定律,他們所做的事,永遠都不需要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