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再也看不下去了,強忍住胃裡的嘔吐感,緊緊地捂上自己的嘴巴。
不!她不相信!她明明將母親藏的如此隱蔽,幾乎可以稱為無懈可擊,可,可為什麼會這樣!
白凝原本空洞的眸子變得鋒利起來,雙手緊緊地握起,烏黑的瞳仁裡映著強烈的恨意!
「告訴我!我母親在哪!」就連她的聲音都充斥著仇恨。
歐亞斯並不把她的質問當回事,只是撇撇嘴,一臉地無所謂,「白小姐終於想起自己的母親來了?」
「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歐亞斯的唇角滑過一抹冷笑,輕蔑地說道「白小姐不是很聰明嗎?」
白凝咬牙,「放過我母親!」
「呵!」歐亞斯的好笑地挑了挑眉,「白小姐是在威脅我?還是在跟我談條件?」
「隨你怎麼想!只要你放過我的母親!」說著,她盯著歐亞斯的眸子裡,閃過一道不容忽視的精光。
歐亞斯低下頭,冰冷的聲音裡透著一絲戲謔,「你覺得,你現在還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
「歐亞斯!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怎樣貌似不是很重要,最重要的是,你母親的身子可不如白小姐能折騰,唉……」
母親的身子可不如白小姐能折騰?
這,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白凝咬唇蹙眉「歐亞斯,你在說什麼」
「白小姐被男人們 要的體力不支,腦力也跟不上了嗎?」他唇角噙著的輕笑,代表了他內心所有的輕蔑和鄙夷。
可兒躲在他的懷裡,身子異常地顫粟。
這上男人骨子裡的狠,自己過去已經嘗試過了,而如今,白凝真的要遭殃了。
想著,可兒的心底湧起一陣對她的可憐之意。
自己搭上也就罷了,居然在最後一刻會因此搭上自己的母親,生命中最重要的親人。
這一刻,可兒能理解她的痛……
就像當年,自己為了將 父母親救出水深火熱之中,被逼做這個男人的暖床工具一樣,那種痛,她體會的比誰都要真切!
歐亞斯似乎感受到懷裡小嬌人的顫粟,收緊鐵臂,將她緊緊地攬進自己的懷裡。
他俯下身子,在她耳邊低語「寶貝,有老公在,別害怕!」
說完,溫熱的薄唇含上可兒白潤細膩的耳垂,一點點為她驅逐恐懼。
漸漸地,她躲在自己懷裡,顫粟的身子變得平靜、安穩起來……
歐亞斯緊蹙著濃眉,邪惡地眸子盯著眼前淫 亂的一幕,心裡浮過一絲不耐煩。
他不能再拖延下去了,要速戰速決,懷裡寶貝的害怕和恐懼,不容許他再浪費時間。
一張普通的信紙,被他從口袋裡拽了出來,隨後,厭惡地撇了它一眼,像丟垃圾一樣,丟到白凝眼前。
「看看吧!」
白凝的手臂劇烈地顫抖著拿起它,眼裡浮過一絲恐懼「這,這是什麼」
「當然是你老母的遺囑!」
歐亞斯看似輕鬆地宣示著一條命的結束,但對白凝來說,猶如一記響雷!
「轟隆」一聲巨響,將自己的世界霹的粉碎,片甲不留!
母親的遺囑……
不!不!她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