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我真的把這孩子當做自己的孩子一樣,可慢慢的我真的越來越做不到了」
「為什麼?找道理說,現在沈阿姨人都嫁給你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剛開始是,但少珍跟我一直是相近如賓,根本就不想像夫妻,這讓我是最受不了的」
沈伊文突然能從蔣正康的話語中感受到他在那些年裡受到的感情挫折。
「可我想知道那個孩子到底怎麼了?」
「一開始我真的想弄掉那個孩子。但就在少珍懷孕7個半月的時候,也是因為你爸爸,那個千刀萬剮的沈鴻濤。少珍聽說他的新婚妻子因為交通意外去世了,就因為這個少珍早產了,生了一個女兒。」
「你是說那孩子被生下來了?那那孩子呢?她現在在哪裡?」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應該是那個孩子」
「你說什麼?」沈伊文聽到這話,開始步步後退了。這消息簡直就像一個天雷一樣,把她打了一個徹底清醒。
「怎麼,怎麼會呢?」
「伊文,你冷靜點聽我說完。其實說到底我還是不太相信,因為後來還發生了很多事」
「那你趕緊說啊」
「沈鴻濤因為妻子去世了,找到了我們。希望能把那女兒抱走。可少珍一看到就開始掉眼淚,那樣子,好像是在我這裡受了很多委屈似的。沈鴻濤還說我跟少珍可以再生,可他估計這輩子都不會結婚再有孩子了,所以才來找我們要孩子的」
「那你真把孩子給他了?」
「我本來就想把孩子弄掉的,而少珍哭著求我說本來她在感情上對不起我了,她願意給我生孩子。但一定要把這個孩子給沈鴻濤。所以最後我還是決定把孩子交給沈鴻濤」
「也就是說,我真的就是那個孩子?那我跟蔣曜寒不就是姐弟?」
「其實理論上應該是這樣,可事實上並不是這樣。那孩子原本就早產,而沈鴻濤來抱走的時候孩子已經是在出生後5個月的時候了。那時候我們已經準備來澳洲了,曜寒是在澳洲出生的,所以女孩子起碼要比曜寒大兩歲。可你怎麼看都要比曜寒小,所以你應該不是那個女孩子才對」
「那我是誰?」
彭——
書房的門外發出了一聲巨響。
沈伊文和蔣正康急忙走到了書房門口查看。
「曜寒」
蔣曜寒的臉色已經失去了血色,眼睛也是相當的驚恐。看到蔣曜寒這樣,沈伊文不知道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站在這裡的,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但無疑剛才那兩句話他肯定是聽到了,現在要怎麼辦?
「四嫂剛剛幫你做了點點心,我幫她拿上來了。你趕緊吃了吧」說完,他就把托盤放到了沈伊文的手上。
「曜寒」
沈伊文看著蔣曜寒不停顫抖的背,她知道她現在的心情一定跟自己一樣的吃驚和不知所措。
「伊文,你別叫他,他現在一定跟你一樣,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件事」
「難道你就不覺得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嗎?如果不是你的私心,你怎麼很把沈阿姨的抑鬱症說成因為想我爸爸呢?還最後弄得他沒有媽媽的疼愛」
「是,後來我也很後悔。可是事實已經是這樣了,我也沒有能力改變什麼」
「於是你就什麼都沒做?任他的復仇因子在他心裡慢慢的滋長?」
「自從他母親過世之後,他就變得很孤僻了,很少跟我交流說什麼。我們的父子關係也變得很緊張,為了改善跟他的關係,我還特意收養了曜凱。曜凱來了之後,曜寒那孩子的脾氣慢慢的得變了很多。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經常往國內跑,回來的次數也慢慢變少了」
「他那段時間應該是跟我在一起,剛剛找到了他那個『報仇對像』」
「剛開始我也是這麼猜的,可沒多久他就回來了。過了將近一個多月才又去的國內」
「我想那個時候他在為了『復仇』下最後的決心吧」
「之後我再見到他的時候,你也已經到了澳洲。而在這之前我就收到了你爸爸的那封郵件,之後的事你也都知道了」
沈伊文聽完了這個又長又曲折的故事,她不知道現在她應該用一種怎樣的眼光去看蔣正康。爸爸是他間接害死的,但爸爸死後照顧自己的也恰恰是他。沈伊文現在真的不知道改用怎樣的心情去看他。
「等你想好了,去看看曜寒。他現在應該最想聽到的是你的聲音」
或許自己並不完全瞭解他,最瞭解他的應該是眼前這個被他叫做爸爸的人。看來自己對他的感情並是愛情而是親情。
「好,我知道了。不過今天還是要謝謝告訴我真相。」沈伊文走到書房門口,打開門後又轉回書芳端起那個托盤離開了書房。
『怎麼辦,要怎麼跟他解釋這一切呢?』沈伊文現在最頭痛的就是蔣曜寒了。天知道蔣曜寒那傢伙會像個幽靈一樣站在書房門口,居然還聽到了那一切。沈伊文端著盤子快速的回到了房間裡,用最快的速度把盤子裡的東西都吃了個精光。
「四嫂,你有沒有看到蔣曜寒?」
「大少爺?他在半個小時之前就出門了,小姐找他有事嗎?」
「額,這樣啊,那我知道了」沈伊文邊跑邊拿手機「喂,程諾,你快打電話給蔣曜寒」
「曜寒?他現在就在我身邊,我們現在之前我們來過的那個酒吧。他一個勁的在這裡灌酒,問他什麼事情他又不肯說,你要不要現在過來一趟?」
「好,那我現在過來。麻煩你抗一會」沈伊文掛上電話,轉身又找到了四嫂「四叔在哪裡?」
「在車庫洗車吧」
「這麼晚了還洗車?」
「呵呵,這也算是他的愛好。怎麼了?你要用車?」
「曜寒喝醉了,我現在要去找他。他跟程諾在一起,但這事情我不想讓他爸爸知道,所以四嫂你懂的!」
「放心,但四叔陪著你去沒問題嗎?」
「放心,程諾也在那裡。我想估計我到了莫洋應該也在哪裡了」
沈伊文沒等四嫂回話就直接到了車房找到了四叔,說明來意四叔直接收拾好東西,載上沈伊文直奔酒吧。
可到了酒吧,沈伊文看到的蔣曜寒已經醉得像一灘爛泥了。
「曜寒」
「你終於是來了,你看吧,怎麼辦?」
「他怎麼喝成這樣?」
「我也想知道,問了他一個晚上,什麼都不肯說。嘴巴是撬都撬不開。」
「先別說了,送他回家,四叔還在外面等著呢」程諾和沈伊文一手抗著蔣曜寒一邊,一把把他丟到了車後座。
「四叔你先把他送回家吧,我跟程少爺還有點事情要談,一會他送我回去就好」
「好吧」
就這樣,四叔開著扯起絕塵而去,剩下程諾一肚子的問題。
「你有什麼想問的,我們找個地方,我好好跟你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