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蔣曜寒都一直和氣呼呼的,把油門一直都飆得很高,碰到的轉彎的時候,蔣曜寒簡直就像是在開卡丁車,玩漂移。
「蔣曜寒,你開慢點」
沈伊文跟蔣曜寒說,但他好像完全沒聽進去。不過車速卻慢了許多,沈伊文扶手上的手也慢慢的放了下來。車內一下子頓時安靜了下來。很長的時間裡,沈伊文一直用眼角斜斜的看蔣曜寒。
「老看我幹什麼?」
「沒有啊」
「真的沒有麼?」蔣曜寒趁著一個紅燈的時間,回頭快速的扭過沈伊文的臉,把自己的唇快速的覆上去。
沈伊文掙扎的推開蔣曜寒。「你有沒有搞錯,你現在在開車」
「那等到了醫院我在親?」
「蔣曜寒」
「我知道了,不過我可有言在先,從現在開始到一會複查完的時間裡,你好好想想是走還是留」
沈伊文看著蔣曜寒一本正經的樣子,她知道他並不是在開玩笑。那該怎麼辦呢?沈伊文靠在座椅上,枕著頭,看著認真開車的蔣曜寒「今天不去堪培拉了麼?」
「想你該想的事情」
「可我想知道」
「沒為什麼」
沈伊文默默的低下了頭。「既然是這樣,我想走」
「你確定?」
沈伊文又是一陣沉默。
蔣曜寒死命的一腳剎車,沈伊文整個就像一隻憤怒的小鳥一樣,衝著擋風玻璃就上去了,頭直接就撞到了玻璃上,猛的一聲悶響。
「你在幹麼?」沈伊文死命的揉著自己被撞到的腦袋,『完了,肯定腫了一個大包』
她還沒說完,蔣曜寒就掰過她的腦袋,又是一個吻,但這次卻和剛才那個不同,這次他可不會那麼容易就讓沈伊文逃。他的手一直扣著她的頭,手指還插進了她的頭髮裡。他的舌尖一直在挑逗著沈伊文,努力的吸吮她口中的蜜汁。
「還要不要離開?」吻的間隙,他還不忘向沈伊文提問題。
「我要走」
蔣曜寒聽著沈伊文的答案,就吻的更加深了,好似是要把沈伊文深深的吸進自己的身體裡一樣。沈伊文算是真的怕了蔣曜寒了。
「嗯、嗯、嗯」沈伊文原本該說的話,都變成了聲音。
「你想說什麼?」
「你放開我」
看著沈伊文的嘴被自己都吻腫了,蔣曜寒突然偷笑了。
「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我要走」
蔣曜寒又要準備吻她,沈伊文立馬打住他「好了,我怕了你了,我不走了,這總行了吧。」
蔣曜寒突然像個孩子一樣笑了。
「但我想知道,你為什麼突然不去堪培拉了?」
「你挨的那一巴掌我也有責任,但老爸就因為這個問題,說不想再見到她」
「可你卻還要跟她結婚呢?」
「不然呢?那個合作我也是努力好久的?」
「難道你真的想用婚姻來換那個合同?」
「我怎麼聞的一股酸味?」
「少來了,你快開車吧。不然一會那個醫生恐怕就該下班了」
沈伊文看看蔣曜寒的勢頭好像是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在這個路上解決掉一樣。但這樣下去Dor。李那裡說不過去了。
咚、咚、咚
程諾走上來敲蔣曜寒的車窗了「曜寒,你幹麼?剛剛開的那麼快,像玩卡丁車一樣。現在又停在這裡,你不會這麼好在等我吧?」程諾一臉的汗,看上去好像很狼狽。
「程諾,你沒事吧?」
「你還去不去醫院了?伊文的傷等不得的」這樣的程諾,讓沈伊文覺得欣慰,蔣曜寒就只會糾結在一些要死不會的問題上,還是程諾,會關心她的傷。
車子又在路上行駛了20多分鐘,終於到了醫院了。可到了醫院才知道,Dor。李在等不到的沈伊文情況下,先去做手術了。可就在大家等了一個小時之後Dor。李來了。
「Dor。李,你終於來了」蔣曜寒在看到Dor。李之後,先開始發起了抱怨。
「你還抱怨?我跟你約的時間是在幾點,你再看看現在是幾點?」
「Dor。李,不好意思,今天是因為我有事,所以來晚了」沈伊文主動幫蔣曜寒做起了解釋。
「你好像是在幫他做解釋?」Dor。李微笑著看著沈伊文。這到是弄的沈伊文開始不好意思了。「怎麼樣,這兩天有沒有什麼不舒服啊?」
「沒有」
「好吧,我給你看看傷口」Dor。李說著就讓沈伊文躺在檢查的病床上。護士轉身就請蔣曜寒、程諾和莫洋到外面等。
這下,蔣曜寒開始急了「哎,Dor。李,你不需要叫個女醫生進來給她做檢查麼?」
「她的手術是我做的,大少爺」
沈伊文躺在病床都忍不住笑了,都不知道蔣曜寒那是什麼古怪想法。
「莫小姐,你留下來吧」Dor。李實在是對蔣曜寒的話無語,就讓莫洋留下來陪沈伊文。兩個大男生則被攔在了診室門外。
「他好像很擔心你?」
「Dor。李你怎麼會這麼認為?」
「難道不是麼?我可是從來沒見到他對誰這麼緊張過。就算是夫人在世的時候,他也沒這麼緊張過」
「夫人?」
「哦,就是曜寒的母親,蔣沈少珍」
「她是複姓?」
「不是啊,她是在嫁給蔣先生之後才改的,夫人原叫沈少珍」
「原來他媽媽也姓沈」
「是啊,怎麼,你不知道?」
「之前他就很少說起他媽媽的,現在就說的更少了。」
「夫人很早就去世了,大概是在曜寒8歲左右」
「這麼早?」
「夫人是因為抑鬱症」Dor。李才說道這裡,檢查也完成了「你的傷口照顧不錯,我已經把你的線給拆除了」
「這麼快就拆除了?會不會有疤痕啊?」
「疤是一定會留的,不過還好,不信你可以讓莫小姐看看」Dor。李請莫洋幫沈伊文看看她的傷口,而自己則去開門讓外面站著的兩個『蒼蠅』走進來。
「莫洋,怎麼樣?」
「傷口不大,怎麼看著有點像只天蠍?」莫洋看著沈伊文腰際的傷口,雖然現在變得很笑了,但想想之前沈伊文受到的委屈,莫洋就想掉眼淚。
「像什麼?」
「算了,你晚上回家可以慢慢看」
「回家?」
「是哦,你現在想好了沒有?」
「我走不了了」
「果然,還真被程諾猜中了」
「程諾說什麼?」沈伊文意外的居然能被程諾那個傢伙猜中。
「他說,去了醫院之後,你一定不會想走了」莫洋無奈的笑了一下「還真被他猜中了」
沈伊文也是無奈的一笑,難道她就真的不想走麼?只是她也很無奈啊,現在只是順從了自己心。莫洋的話其實也被外面站著的兩個人聽到了,兩個人彼此間看了對方一眼。
「怎麼樣?」蔣曜寒看了看沈伊文,關心的問到。
「放心,她沒事了,線也被我拆掉了。但要能上學,恐怕最好是在再家裡休息個兩天。不然,去了學校做激烈運動,傷口還是會崩開的。」
「激烈運動?」蔣曜寒和程諾居然異口同聲問到。
「彈鋼琴算麼?」Dor。李的冷笑話真的是越來越厲害了。「好了,快回家休息吧。今天四嫂一定又做了很多好吃的菜吧?趕緊回去吃飯了」
一群人被Dor。李推出了醫院大門口,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坐上車子,都不知道該往哪裡開。
「你確定回家?」
沈伊文「嗯」了一聲,蔣曜寒果斷的把汽車開回了家,而後面的程諾也是一路緊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