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麼平淡的一天又一天的過去了。自從上次在客廳裡與黃嘉敏爭執了幾句之後,沈伊文就很自然的避開她。免得又惹來了『那個人』的不高興。
晚飯過後,沈伊文特意在廚房裡泡了一杯西湖龍井,來到了蔣正康的書房。才剛準備敲門,就聽到了從書房裡傳出來的聲音。
「這是叔叔替你選的幾個舉行婚宴的地方,你看看怎麼樣,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告訴我,我立刻讓她們改」
時間好快,已經在選宴請賓客的地方了,看來我要趕緊搬。聽著裡面聲音,應該是黃嘉敏和蔣曜寒要走出來了,沈伊文以免撞上,趕緊找個地方躲一躲。
看著走遠的那一幕,『其實他們也挺般配的』沈伊文突然冒出來的想法,讓她自己都覺得奇怪了。
咚、咚、咚
「叔叔,我方便進來麼?」
「進來吧,沒事」蔣正康剛剛在收拾那些大紅的喜宴卡。沈伊文突然覺得那紅色很刺眼,非常刺眼。「找叔叔有事?」看著沈伊文手中才茶杯,蔣正康知道,沈伊文應該特意來找他的。
沈伊文把手中的茶杯遞給蔣正康,「我是特地來找叔叔的」沈伊文一陣沉默。「我想搬出去住」
蔣正康喝了一半的水,手都挺在半空。「住的好好的,為什麼要搬出去?」沈伊文的神情,蔣正康猜到了原因「是因為曜寒要結婚了,你覺得不方便,是麼?」
沈伊文又是一陣沉默。
「這你不用擔心,他結婚了無非就是家裡多了一個人,你不要有什麼顧慮。我答應過你爸爸要好好照顧你的,你現在要搬出去,那我不是失信於你爸爸麼。」蔣正康對沈伊文對蔣曜寒的感情多多少少還是瞭解一點的。看著自己心愛的人結婚,新娘卻不是自己,這怎麼可能受得了。更何況他們之間的婚姻完全是一樁交易,毫無感情可言。當然,這黃嘉敏對蔣曜寒就不是這樣了,哪怕是用一樁交易綁住蔣曜寒也是好的。
「可是,這始終不是太方便。你們算是一家人,可我在這裡始終是個外人」沈伊文越發的覺得在這個家呆不下去了。
「誰說你不是一家人的?我說你是,那就是」蔣正康突然的大聲了起來。「你別胡思亂想,只管放心在這裡住下去。有叔叔在,沒人敢把你趕出去,就這麼決定了」
對於蔣正康的堅持,沈伊文內心充滿了感激。感謝上蒼,讓她在最無助的時候,最需要有人依靠的時候,有這位『蔣叔叔』幫她,把她當親身女兒般的對待。沈伊文從書房裡出來的時候,看到蔣曜寒倚在門上。
「怎麼,來求情的?」蔣曜寒的話,沈伊文就像沒聽到,自顧自的朝這房間走。蔣曜寒上前一把拉住了她「我跟你說話,你聽到了沒有?」
「怎麼,我不理你,你也很難受啊?」沈伊文覺得惹毛蔣曜寒這個『惡魔』。「你不去陪你的『新人』特地跑來管我這個『舊人』幹什麼?還是說,你眼睛看著那個『新人』,心裡卻想著我這個『舊人』?」
蔣曜寒徹底被沈伊文的話激怒了,一把摟過沈伊文的脖子用最快的速度吻了上去。沈伊文對於這突入起來的一幕,簡直是措手不及,最快的反應就是要狠狠的打他一個耳光。可沈伊文才舉起手,就被蔣曜寒抓住,並把手反背到了沈伊文的背後。這樣沈伊文整個人就被蔣曜寒給圈起來了,蔣曜寒狠狠的吻著沈伊文的嘴唇。可沈伊文卻搖著腦袋,左躲右躲。「你越是躲,我就越是喜歡」蔣曜寒把腦袋靠到了沈伊文的肩膀上,對著她的耳朵輕輕的說著。
「你要是這麼想做,找你未來的老婆去,別碰我」
「可我就是喜歡你,我還想著讓你和她來比比看,你們誰更勝一籌」
蔣曜寒的話徹底讓沈伊文憤怒了,她大力的甩開了被蔣曜寒鉗制住的手,用力的打了蔣曜寒一個耳光。
「你根本就是魔鬼」
蔣曜寒摸摸被打的左臉,火辣辣的疼。這是沈伊文第一次打她。『好,很好,你終於開始憤怒了。我才是希望的樣子,不再需要保護傘的沈伊文』。
「是啊,我本來就是惡魔,是魔鬼。可想當初,是誰愛我愛的死去活來,愛我愛得要逃出國的?」
「是啊,我悔不當初。我當初怎麼就會那麼白癡愛上你這個魔鬼」
「哈哈哈哈,你最好自己你今天說的話。可千萬別在再把我放上你的心上,要忘記他知道麼。」
蔣曜寒的那笑好像很淒涼,很傷感,為什麼沈伊文會有這種感覺呢?為什麼?曾經的那個把她當作一生摯愛的蔣曜寒真的消失了,留下的只是一個惡魔化生的蔣曜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