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伊文起得很早,也許是昨晚哭的太累了。雖然眼皮腫得像個核桃,但精神卻還不錯。
『今天的演出應該會很好吧』沈伊文打開窗戶,讓房間中的空氣與戶外那清新的空氣進行一次交換。
「小姐,起來了麼?」四嫂今天也是起得格外的早啊。
「又要麻煩你了,四嫂了,昨天真是不好意思」伊文難為情的看著四嫂,表情十分的可愛。
「昨晚睡得好麼?看你今天的眼睛,估計睡得很累吧?」四嫂對伊文真的很關心,言語間流露出來的關愛之情不比沈家二老要少。
「放心吧,我今天的精神很好,我相信演出一定會很成功的。」
正說著,隔壁房間傳來了開門關門的聲音,蔣曜寒也難得在8點鐘的時候看到他。一般來說,他上班都是快中午的時候才出門,沈伊文從來不會在正常的早餐時間看到這個『瘟神』的。
「早啊,四嫂。」蔣曜寒只顧著和四嫂大招呼,完全把一旁的沈伊文當成了空氣。
「少爺早,今天怎麼起得這麼早?」四嫂對蔣曜寒的早起感到詫異。
「四嫂,我先下樓了。今天一整天都會很忙,要系裡的同學等我不太好,我要抓緊時間才行」沈伊文拿著已經整理好的衣服鞋子等東西轉身就要走,卻被蔣曜寒給攔在了門口。
「真著急的話,我送你去學校」
「不用勞煩了,我自己可以去學校的」
「算的上勞煩麼?」
「怎麼不算?」沈伊文說完,瞪大雙眼看著蔣曜寒。她完全不認識現在站在自己眼前的這個人,那麼溫柔,那麼暖和,說話的語氣是那麼溫文有禮,絕不是昨晚那個咄咄逼人的蔣曜寒。可他卻又是那麼真實的站在自己眼前,究竟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幹麼用這麼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我是妖怪麼?」蔣曜寒知道沈伊文在審視他,她在好奇,在納悶,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他要沈伊文產生錯覺。
「沒什麼,我去吃早餐」沈伊文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下樓吃早餐。今天自己要去打一場杖,而且還是一場硬仗,絕不能在上戰場前有任何的一絲不良的情緒。
臨出門時,蔣正康告訴沈伊文,因為公司有事,他沒辦法出席今天國立藝術系的演出晚會了。這讓沈伊文的內心有了一絲小小的失落,自從自己來到澳洲,能到國立唸書這全靠叔叔。所以之前在和程諾練習的時候,她對自己就格外的嚴格,不允許自己有一絲的差錯。只因想讓叔叔能在演出那天到現場去觀看,可現在一切都落空了。
「伊文,你昨晚是不是沒睡好?心情看上去還特別的失落?發生什麼事了?」莫洋一直在校門口等著沈伊文,程諾一早就來到了琴房裡,並囑咐莫洋在校門口等著沈伊文。就想著能在演出前在鞏固一下,可現在沈伊文的樣子卻讓莫洋隻字未提。
「怎麼就你一個?程諾呢?」沈伊文看著莫洋卻問起了另一個表演者。
「他還在琴房等著你呢,說是想在演出前再鞏固一下。我看你剛才那個樣子,我都不敢說」
莫洋的話剛說出口,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沈伊文給拖著跑向鋼琴房了。
「對不起,我來晚了。」
「阿彌陀佛,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臨陣退縮了呢」
「放心,這『臨陣退縮』我可從來不幹。不過我不是來練習的。」
「你說什麼?」
「放心我說的是不練習。我現在只想好好休息,用最佳狀態上台,你明白吧」
晚會在國立學院的大劇院舉行,由藝術主辦,其他系承辦。比如說建築系來打造舞台、播音系的負責整台晚會的主持、廣告系來設計宣傳等等。這也是國立為了能讓學生將來走上社會能有更好的發展而給學生的一個鍛煉的機會。
在後台,每個演出的演員都在積極的化妝,穿衣,做著各種各樣的準備。而沈伊文卻又在一旁發起了呆。
「我說,你怎麼還呆著,趕緊的呀。」莫洋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她催得忙死,沈伊文找呆不誤。
「放心吧,我已經把衣服換好了。程諾幫我去找化妝師了,我剛剛是想靜靜的想想還有哪裡不對,你卻在一旁嘰裡呱啦的打擾我」沈伊文還埋怨起了莫洋,實在是苦了莫洋還這麼替他擔心、緊張。
節目在5分鐘之後,正式上演了,程諾和沈伊文的節目是在開場舞之後,所以兩個人在聽到偏台同學的報幕後,馬上來到了舞台旁。
沈伊文慢慢的打開琴蓋,將手輕輕的放到了琴鍵上。
『那我們就開始吧』程諾看著沈伊文,用眼神告訴她。
悠揚的音符慢慢的從小提琴的琴弦中飄蕩了出來,也許小提琴最讓人耳熟能詳的便是梁祝,所以程諾拉得是更外的賣力,手指間也略微的滲出了汗水。再過了一段緩慢的旋律之後,一段哀怨低沉的鋼琴聲突然竄入了莫洋的耳朵,這似乎就像是祝英台在抗擊父親對她姻緣的擺佈,琴聲是那麼的沉重,讓人的整個心都跟著顫抖了。兩個人似乎是在拼全力,好似現在就是那演出的舞台一樣,兩個人的配合是那樣的默契十足,在這一彈一拉之間,張弛有度,兩個人還用眼神來做交流,簡直可以用完美來形容!一曲完畢,所有的同學都站起來為他們鼓掌,「太棒了,真的好棒啊。我敢說,今晚他們兩個絕對是整個晚會最大的亮點。」
程諾與沈伊文手拉手向大家致謝,接受了由其他同學獻上的鮮花,這一刻是多麼的美好,沈伊文這一刻就像是一顆綻放的星星一樣,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