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演出了,今天你要好好休息哦」通過這幾天的合練,他終於明白導師為什麼會選沈伊文與他一起來合奏。沈伊文的鋼琴技巧絕對不容小覷,她不是用手指在彈鋼琴,而是用整顆心在彈鋼琴。對於任何一個用心或者用生命來演繹作品的演奏家來說,他們的作品是幾乎完美的。你甚至都會聽到窒息,通過這幾天的練習磨合,程諾能感覺到沈伊文對自己的嚴苛。只要是有一點點的不足,她都要求重新開始,她這樣近乎瘋狂的完美狀態連程諾都覺得有點怕。
「伊文,你是不是處女座的?」
「不是,我是天蠍座。」對於程諾的疑問,沈伊文知道他接下去想說話「你是不是想說,我不是處女座為什麼對自己的要求這麼完美,是麼?」
「好吧,我想說的話都被你說完了。那你到是說說看,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表現?」程諾似乎想從沈伊文的嘴裡聽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不為什麼,只是想讓演出不會砸在我手裡」沈伊文又是那副平靜的語氣。
「你把我當你的朋友麼?」
「有啊」
「那你為什麼不能跟我說說心裡話呢?還是說你其實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把我當朋友」程諾的話似乎是擊中了沈伊文。
「每個人都會有屬於自己的秘密。你會有,我也會有。但秘密之所以被稱之為秘密,是因為它不能隨便與人分享。至於『朋友』我一直以來都把你當『朋友』,不然我也不會願意與你一起來合奏了。對吧」
「好吧,至少你對我很坦誠。好了,時間不早了,今天要好好休息,我可不想明天與一直熊貓一起合奏。這樣我這個『小提琴王子』可是會很丟臉的」程諾俏皮的話引得沈伊文一陣笑聲,程諾甚至還用手指輕刮了一下沈伊文的鼻子。這讓沈伊文一下子就定在那裡了。
「你不該做這麼親暱的舉動」沈伊文的話又回到了冷漠的冰點。
「我有時候真的不明白,你怎麼就能一會冷一會熱的。」
「下次不要了,我不喜歡這樣。」
程諾並不知道,那個刮鼻子的小動作之前一直是蔣曜寒對沈伊文的『私人動作』,沈伊文從來沒有讓別人對自己做過。
「需要我送你回去麼?」
「不用了,我想自己再練會。一會兒會有司機來接我的」
沈伊文不想對程諾說得太多,自從上次的事件之後,蔣曜寒就從沈伊文的身邊消失了。雖然四叔告訴過她,蔣曜寒要處理公司的一些事務,最近一段時間都不在澳洲。可剛剛又在學校見到了他,一會說不定還會來接她。她不想讓程諾與蔣曜寒碰到,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但她就是不想讓程諾與蔣曜寒見面。
身後的喇叭聲喚醒了沈伊文飛轉的思緒,『真的是他』。沈伊文知道四叔從來不會用喇叭聲來提醒她,會這麼做的也只有姓蔣的。之前蔣曜寒還諷刺她說,這麼喜歡站在馬路上胡思亂想,索性去做紅綠燈,可以在馬路上想個夠。
「對於明天的演出可有信心?」蔣曜寒的話依舊沒有喚醒坐上車上的沈伊文。「你又沒有在聽我說話?」
「什麼?你說什麼?」沈伊文還在想著自己剛才那奇怪的想法,並沒有理會蔣曜寒的話。
「我說你能不能專心點聽我說話」
「我不想聽你說話」
一路上的沉悶氣氛讓車內的空氣驟降到了零度,似乎就會在一瞬間爆發。
「我不在,你似乎過得很好」終於還是蔣曜寒沒有忍住。
「不然你認為我會怎樣?之前我已經領教過了,所以這次我會表現的比上次好」沈伊文還是用話中帶刺繼續戳蔣曜寒。「呵呵」蔣曜寒的笑聲到是讓沈伊文來的怒氣。
「有什麼好笑的,對於自己所做的那些可惡的事情,你居然還有臉笑。蔣曜寒,你是不是真的覺得你自己臉皮已經厚的可以當防彈衣穿了?」
「你說什麼?當防彈衣?」沈伊文的比喻終於激怒了蔣曜寒。
「難道不是麼?在明天演出之前,我不想見到你。免得我明天的發揮有失水準。」隨著一聲怒氣關門聲,兩個人前腳壓後腳的走進家門。
「終於回來了」蔣正康放下手中的報紙,拿著一個大盒子來到了沈伊文面前。
「叔叔是在等我……我們麼?」沈伊文一臉的不情願。
「怎麼了?似乎不是很高興啊?」蔣正康看看沈伊文又看看蔣曜寒,似乎是想從兩人的表情中讀出點什麼。
「沒有啊,四嫂開飯吧,我餓了」蔣曜寒徑直走上樓換衣服。
「來看看,叔叔給你準備了明天『戰衣』」蔣正康興奮的拿出了送給沈伊文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