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以吃飯了」四嫂上樓來叫沈伊文的時候,她正躺在浴缸裡冷靜。但浴室裡的場景著實嚇壞了四嫂,地板上都是水,都能養小金魚了。
「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四嫂,你別緊張,沒什麼事,就是我剛才洗澡的時候,不小心嗆水了,自己撲騰把水給撒在外面的。」沈伊文只能對四嫂撒謊了,總不能讓她說蔣曜寒進了她房間,還跟她在浴室裡起了爭執麼。那蔣曜寒不要臉,她還要呢。
「怎麼那麼不小心呢?好了,你趕緊起來換衣服,老爺和少爺都在樓下等你了」
換好了衣服,沈伊文匆匆忙忙的就下了樓,「叔叔,正不好意思,還要你等我吃飯」沈伊文滿臉的歉意。
「沒什麼,你的身體好點了麼?頭還痛麼?」
「頭痛?」沈伊文莫名其妙了一下。
「小寒說你從機場回來的時候大概是受涼了,頭痛了。怎麼,難道不是啊?」
「哦,是啊。剛才是頭痛了。不過休息了一下午,已經好多了」
「那就好,來來來,吃飯。」
沈伊文看著眼前的蔣曜寒,他似乎跟一年前的時候一樣,乾淨、整潔、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征服人的魅力。但現在的他又與一年錢不同,現在的他身上似乎又多了一種仇恨心在身上。更像個撒旦一樣,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把他給惹了,他身上的報復慾望很重。沈伊文真希望是自己的感覺錯誤了,蔣曜寒除了已經結婚外,還是跟以前一樣,還是她心目中的那個蔣曜寒。可是真的還是麼?
晚飯過後,沈伊文泡了茶去蔣正康的書房,像借此機會問問蔣正康,為什麼父親要她來澳洲找他。
「叔叔,會打擾你麼?」
蔣正康很意外的看著沈伊文,自從沈伊文來到蔣家之後,一直都沒來找過他。今天突然來找他,他感到了不小的意外。
「沒有,我不忙,怎麼了,找叔叔有事?」
「伊文有些事情不明白,所以像特地問問叔叔。希望叔叔能幫我解答」
「那是什麼事情?」
「究竟是什麼原因,我爸爸會讓我來澳洲找您?」
對於沈伊文的提問,蔣正康似乎有一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該怎麼跟眼前這個孩子解釋,沈家的家業現在已經被自己的兒子給收購了。「伊文,其實你不問我,我也打算過些日子就把你爸爸的決定告訴給你聽的。」蔣正康談了一口氣,緩緩到處了原委。
「其實我跟你爸爸在二十年前就是好朋友,後來我們還一起下海經商。你爸爸很有生意的頭腦,也正是靠你爸爸,我們的生意才會越做越大。但後來,由一次意外,我跟你爸爸意見不統一,於是我們只能拆分公司。由原來的一家大公司,變成了兩家規模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子公司。再後來,由於蔣家一直在發展國外的貿易,所以索性就到國外來發展了。而你爸爸的沈氏依舊在國內發展。一次偶然的機會,又讓我遇上你爸爸,這時候沈氏已經遇上了危機。不管怎麼說,我跟你爸爸都是一起經風雨的兄弟,我再怎麼樣也不能不管他。所以,我跟你爸爸說,只要他開口,不管是幫他什麼,怎麼幫,我一定會盡全力幫他的。再後來,你爸爸公司的以為老臣子找到我,說是你爸爸在去世之前有些交代,要我無論如何照顧好你。所以,你爸爸才會讓你來找我的。」
雖然這件很簡單,蔣正康在講述的過程中,始終在注意著沈伊文的表情,觀察著她。
「蔣叔叔,謝謝你」對於蔣正康,沈伊文心中充滿了感激。雖然他與爸爸是相交多年的老友,但雪中送炭,肯幫忙的人並不多。看看爸爸公司裡的那群平日裡的『叔叔、伯伯』們,哪個不是爸爸的相交老友,可結果呢?全都是些冷血的嘴臉,一群『樹倒猢猻散』的人。
「對不起,蔣叔叔。之前我還以為這是個陰謀,蔣曜寒收購的沈氏,而您又讓我安心的在蔣家住下去。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懷疑你們。對不起」沈伊文為自己之前的那些小心眼感到抱歉。
「孩子,你不用這樣。你爸媽都不在身邊,你這麼想也是正常的。都怪我,應該早點跟你講清楚的,那麼你就不會古思亂想了。」
「叔叔,對不起。」
「叔叔沒怪過你,只要你以後好好的,安心的在這裡住下去,那叔叔也就放心了」
「謝謝!」
「你已經說了很多遍了。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
沈伊文離開後,蔣正康面對著妻子的照片,滿臉的愧疚「少珍,我這麼跟她說,你會怪我麼?要不是我當年做錯事,也許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一切。」蔣正康突然抱著妻子的照片,痛哭失聲起來,這一切正好被站在門外的蔣曜寒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