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眼簾，龍宇宸把手臂環住十六的脖子。
十六不緊不慢地在龍宇宸的身體裡頂撞，龍宇宸非但不抗拒，反而放鬆了身軀，偶爾甚至會扭動腰肢配合。
果然，只要打破了血緣的迷障，龍宇宸對於十六的求歡，並不怎麼厭惡。
畢竟，龍宇宸按照皇子的教育被養大，她心中並沒什麼貞烈念頭，更是慣了各種享受。
更何況，從前，十六第一次夢遺被龍宇宸逮個正著，好奇心旺盛的龍宇宸甚至扒著他的褲子，把他的小十六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研究了個遍的。而龍宇宸頭一次來潮的時候，機緣巧合，也是十六親手服侍的。
龍宇宸與十六的關係，本就不是他人可比的。
要不然恣意張狂如龍宇宸，也不會受盡委屈只是哭泣流淚，卻也並不喚蒼嵐幫忙制服十六了。
「既然你對我動了這樣的心思，揭破我的身份，把我納入你的後宮，不是更方便？」
龍宇宸仍然覺得有些不真實。
嘉熙皇帝那麼寵愛她，她怎會不是嘉熙皇帝的女兒呢？
是的，龍宇宸已經明白，血統有問題的，並非十六，而是她。
十六龍化之後的模樣與王朝神廟裡的龍神像一樣，而她，身為天龍的她，才是混淆皇室血脈的那一個。
「你天生就該是高高在上受盡寵愛的。若是有污名、罵名，也只能由我來背負。」
十六把龍宇宸抱到桌子上。
皇家的血脈不容混淆，若是龍宇宸的身世真的被揭穿，就算他能仗著龍宇宸是女孩的身份，把她納入後宮，保住她的命，她卻也再不能如之前那樣的恣意張揚狷狂倨傲了。
對於龍宇宸來說，若要讓她仰人鼻息俯首貼耳，那或許比殺了她，還讓她難過。
十六寧肯別人把各種懷疑放在他身上，反正，他是男人，只要他夠鐵血夠冷硬，沒什麼能把他怎麼樣。
將皇室子孫屠殺殆盡，當龍宇宸可能成為那唯一倖存的嘉熙皇帝的血脈，十六以「亂臣賊子」身份登上皇位，龍宇宸進入後宮，生兒育女，繁衍傳承，只會得到朝堂內外的全副擁戴。
青史留名，龍宇宸會受後人景仰，而遺臭萬年，只管由十六來背負。
「我安排好了一切，卻沒料，你那麼輕鬆任性地跳了鷹愁澗……」
咬牙切齒，似是要洩憤般，他重重拍擊她嬌美的小臀，同時放肆的在她體內橫衝直撞。
這個丫頭的運氣，總是比他的好。
即使身世成迷，龍宇宸也生來就被嘉熙皇帝捧在手心，而他，十六，他的母妃出身並不差，卻也沒有顯赫到哪裡去，母妃一輩子小心經營，好容易才終於成了後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賢貴妃。
太子謀逆，他本來能夠名正言順地坐上皇位，他的母妃可以受盡天下尊崇，然而，為了這個丫頭，他連他的同母兄弟也沒放過，他的母妃被他活活逼死，死後也背上千古罵名。
為了這個丫頭，他耗費了多少心力，付出了多大代價，然而，她呢？
十六狂怒的粗喘，他以極度的緊迫感對她大施撻伐，但還不夠，他要更狂、更激的回饋，他要更窄、更緊、更熱的——她那更禁忌的地方，更羞恥，卻也更純淨，從未讓任何人捷足先登。
「別──別這樣！」龍宇宸顫抖的嗓音透著驚恐與惶惑。
十六隻是冷酷地挑了挑眉：「除非你殺了我，讓我魂飛魄散，否則，我不會停止的。」
這個丫頭輕飄飄地縱身躍下鷹愁澗，她離去的灑脫，然而，他呢？
日復一日的苦痛折磨，縱然身為九五之尊，他也沒有一日能夠快樂開懷。
不肯讓她安息，他固執地為她建了冰窖保存她的屍身，他還大張旗鼓地尋找各種能讓她復活的法子。
然後，有一個邪修揭了榜。
那是個修魔者，算出龍宇宸並未入輪迴，反而入了仙道。
無需那修魔者蠱惑，他自願入了魔道。
反正，他也知道，求而不得，他早就為她成魔了。
二十歲登基，二十三歲開始修行，三十四歲吞噬了那個為他引路的修魔者，三十五的時候飛昇到了魔界。
龍宇宸就算入了天道，背後也有強大的師門，有最好的功法供她修煉，而他不同，他本就是走的邪路，入了魔界也只是無足輕重小嘍囉一個。
從凡間至高無上的九五之尊，淪為魔界鬥場的一名生死都不由自己掌控的小小斗奴，龍宇宸永遠不會知道，他是怎樣熬過來，挺過去的。
只是從她身上收取一點小小的回報，不過分吧？
「哥哥，十六哥哥……」龍宇宸死命的掙扎，驚惶的求饒。
「今天是個好日子。明洛，記得嗎？今天是我的生日呢。我不過是享用自己的生日禮物而已。」緊握龍宇宸的腰，十六把熱鐵一寸一寸的餵入她的後花。
肉刃扯裂軟嫩的媚肉，鮮血一點點流下來，十六盯著床單上的那一抹嫣紅，有些愉悅的笑了。
他終於，奪走了她的純真。
龍宇宸軟癱在十六身下，怔怔地摸了一下她臉上濕潤的水珠。
一滴一滴，那是他的淚！
他竟然在流淚！
和她因為苦痛而不自覺飆出的淚水融合在一起，一起滑下。
終究是她欠了他吧？
在她知道，她根本不是父皇的女兒，而他為了掩蓋她的身世，把父皇的子孫屠殺殆盡，卻寧可讓人以為他的血統有異的時候。
龍宇宸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十六的臉龐。
疤痕叢生，十六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還記得從前見到龍形的他，整個身體就像塊破碎後又強行粘合的破布。
沒有任何根基地在魔界生活，他付出的代價，又豈是她能想像的。
當他被她找到的時候，他也不過比死多了一口氣啊。
「哥哥，你的傷還沒好，又被我天羅護魄衣上的毒刺……改天，改天，我一定讓十六哥哥盡興好嗎？」龍宇宸放柔了語氣，面上溫馴乖巧。
「緩兵之計。你的謀略，還是我教的！」十六眼神酷寒地把龍宇宸無力的腳踝帶到他肩膀上，臀部的抖動加速，加劇。
「……」龍宇宸張大了口，想說什麼又閉了嘴。
不再掙扎，不再反抗，不再拒絕，在排山倒海般的攻擊下，龍宇宸身不由己地前後搖擺左右顛簸。
一枝紅艷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魂。
腦海裡一片空白，十六的動作越來越快，刺得也越來越深，一下一下好似要毀掉她一般狠狠地進入著，不顧一切地席捲她、撐爆她、吞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