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一沉，慕曄毫不客氣步步壓近，卻發現手下的身體越縮越緊繃，簡直快僵硬了。
幾次叩關，卻無法從全力抵抗的入口進去，慕曄挫敗地停下。
「宸宸，放鬆些，你的身子太僵硬了。」
簡直像塊頑固堅硬的石頭。
當然，這小丫頭實在漂亮，就算是石頭，也不是普通的石頭，是閃著光澤的玉石。說實話，還真是讓他難以抗拒的惑誘呢。
「……師兄，我有努力……放鬆，我……我已經很配合你了。」雙手揪住身下的床單，十指揪成十個白玉小結，龍宇宸合著眼睛，睫毛瑟瑟地顫動著。
慕曄歎氣，伸手揉她的發：「算了，既然你這麼緊張，這麼抗拒……」
「師兄，如果有藥……或者，能讓人放鬆的香……」龍宇宸垂著眸子，臉色白的厲害，嘴裡卻還兀自強硬。
「睜開眼睛！」慕曄冷喝道。
墨色的眸緩緩睜開，黑色的眼睛裡充滿了不甘和委屈，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連著慕曄的心也跟著顫了一下。
「……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迫你……你不信嗎？」
伸手，冷靜地把自己到了不得不發的情望處理掉，慕曄長長歎氣，無可奈何道。
龍宇宸用手背捂著眼睛，心中苦澀，恨不得大哭一場，唇角卻擠出一絲冷冷的笑意。
「……師兄，我長在世間最殘酷黑暗的宮廷，從小被當做男兒養大，我或許還年幼，卻從來不天真……」
龍宇宸笑的諷刺。
「無論師兄的本意是試探也罷，考驗也罷，當師兄真碰了我的時候，師兄是真對我動了旎思綺念的……畢竟，這樣一張活色生香的臉，這樣一副讓人食指大動的身體啊……」
面對十六的時候，她不想被十六圈禁，她可以毫不猶豫就選擇死亡。
因為，她很清楚，死亡能維護她堅守的尊嚴，能給她帶來她期望的自由和安寧。
可是，如果面對的是一個仙人呢？
她還能那樣輕鬆那樣任性地只要死亡就行了嗎？
——與其被人惦念，不如索性成全了。
那樣的話，她的日子能不能簡單一些，單純一切？
「……師兄，真想要我的話……就趁現在。」
聲音如歌，龍宇宸的黑眸深如幽谷，帶出星芒的光，又似跳躍的火。
有種被刺的感覺，慕曄心中一凜，莫名的有了幾分被赤|條條的看透了的狼狽……
「我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師兄，如果你有一絲絲的遲疑，就再也不能對我有這種心思了……無論是考驗，還是真實……」
眸光瀲灩流轉，如一泓幽潭，龍宇宸輕揚的紅唇間，藏而不露的三分狂，三分傲，三分冷冽，竟直欲襯得天地無色，萬物失彩。
慕曄有種錯覺，似乎那渾身沒有遮蔽物，一身清潔溜溜的反倒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