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色彩不比他少的加梅勒已經開始朝著他叫囂,「是男人就拿出男人該有的態度公平競爭,但我看你根本不是個男人,你是個有老婆孩子的人,卻公然與別的女人親密出入,這哪稱得上是真男人?要嘛你就乾脆點離婚,不然就別再纏著愛葛妮絲!」
很好,聽完莫名的叫囂內容之後,金尚恩很快就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不就又是另一個不長眼的傢伙貪戀著他的女人。
「那你剛才的行為又稱得上是什麼?被她拒絕了,就惱羞成怒用強的?這就叫男人?」金尚恩露出滿臉不屑的神情睨著加梅勒。
他太瞭解戈雅築了,明白她一向碰上示愛的男性,肯定是當下拒絕對方,所以他連問也不必問,便能知道剛才的結果了。
其實他只要說明愛葛妮絲就是戈雅築,那麼眼前的男人就得死心,但他被惹火了,故意不肯直截了當的說明,好讓對方恨得牙癢癢。
而事實證明他做到了,果真戳中了對方的痛處。
加梅勒氣得臉色發青,吼了幾句髒話,又想撲上前揍人,但旁人眼捷手快的再次架著他。
戈雅築不是個壞脾氣的人,可現在她真的火了。
「加梅勒,你破壞了喬治的生日宴,你等等得向他道歉。」她瞄了一眼臉色難看的黑白喬治,然後走到加梅勒的眼前。
「當女人說不要就是不要,這是你欠我的。」說著,她伸手就是給了加梅勒一巴掌。
剛才她拒絕了他,但他居然不肯死心的對她動手動腳,甚至想強吻她,一巴掌送他,算是十分客氣的回禮了。
周圍傳來了陣陣的驚呼,而被打的加梅勒卻是什麼聲音也沒發出,因為他明白這是自己活該。
「還有,你剛才指責尚恩的話必須全數吞回去,他是個男人,真正的好男人,你得為那些話向他道歉。」戈雅築冷著臉,她沒要他為打的人事情道歉,因為現在近看著他,他的狀況著實比金尚恩慘。
「為什麼?他明明就不是個男……」
「沒為什麼,因為他是我老公。」這話說得不特別大聲,但夠周圍的人們聽得清楚了。
「不對,他的老婆明明是戈雅築……」
「對,他的老婆是戈雅築,而我愛葛妮絲另一個名字就叫戈雅築。」戈雅築說完便往回走。
她勾著金尚恩的手,低聲的話訴一旁的黑白喬治他們得先走了,也向他說了抱歉,表明了改天會再來陪他喝酒。
「沒關係,你們先走吧,晚一點打個電話給我。」黑白喬治指了指金尚恩的臉,意思要他們回報傷勢。
待他夫妻倆離開之後,戈雅築剛才爆炸的宣言仍教眾人紛紛討論。
部分人像是恍然大悟了,部分人仍是搞不清楚狀況,但黑白喬治誰也不理,他來到鬧事的加梅勒身前。
這孩子對於流行時尚有著過人銳度,加梅勒的設計作品很對他的味,除了天分,加梅勒也不忘努力,所以他才將加梅勒列在賓客名單上的,沒想到加梅勒這麼不長眼的對別人的女人動手動腳。
「臭小子,今天的帳全得算在你頭上。平時看你設計的作品,還以為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呢,原來我看走眼了,你是個著實的笨蛋,還是個睜眼瞎子。」管不了加梅勒身上哪疼哪不疼的,黑白喬治粗魯的拽著他就走,目的地是另一頭全擺著水酒的長桌。
愛葛妮絲是戈雅築,這件事他早在收她進工作室裡便看出了,也真不明白其他人是怎麼回事,腦子笨得打不了轉,連簡單的思考與推測都不懂嗎?
「你、你早知道?」加梅勒有些結巴的問著,一來是身心還受著衝擊,二來是因為他的嘴角也破了,開口說話都疼啊。
黑白喬治白他一眼,也懶得回答這樣的笨問題,隨手拿了杯酒,便往他手裡塞,「你破壞了我的生日宴,也破壞了我的好心情,把桌上這些酒全喝了,我就不跟你計較。」
加梅勒瞪著黑白喬治。
整桌子的酒,要他怎麼喝?更別說他現在還破了嘴,要他怎麼喝?這不擺明不怕他痛,只怕他不痛。
「不喝?」
「喝……」
昨天晚上的生日宴雖然沒讓記者混了進去,但兩男爭一女的混亂場面,仍是讓其中的賓客用手機給錄了下來,還私下賣了價。
金尚恩、戈雅築、加梅勒與黑白喬治,四人的名字全上了國際新聞。
影像播放,將事件完整重現,但事件起因很快的被眾人給忽略了,所有的新聞重點全在戈雅築就是愛葛妮絲這件事上頭。
看熱斗的人,有些人露出了「早說過了」的馬後炮態度,有的人卻是吃驚的說要去眼科檢查檢查視力。
不過還有另一部分的人則是開始追著戈雅築跑,只想挖出更多的新聞。
金尚恩身上除了幾處瘀傷,再是唇角破了,所幸這些天他沒有任何公開活動得出席,他可以輕鬆的待在屋裡陪著孩子玩耍,不去理會或響應所有問題。
但戈雅築就沒能這麼輕鬆了。
也可能出入的地點,統統有記者守著,有的記者等了又等,什麼鬼影子也等不到,有的人幸運的賭中了地點,正面的堵她堵個正著。
幾名記者圍上了戈雅築,便爭先恐後地紛紛搶先扔出問題。
戈雅築在心底歎了口氣,知道今天自己一按是不吐點話出來,這些記者們肯定會時時刻刻纏著她不放的,而記者們不外乎是問昨天晚上的事件與後續。
「沒有後續。」回家為金尚恩上過藥,兩人便親親抱抱的睡覺去了。
緊接著就是這些年她為何不對外公佈愛葛妮絲就是戈雅築的事實。
「從沒特意隱瞞。」是旁人沒認出來,他們也不想多做解釋罷了。
戈雅築簡單的響應著問題,若遇上類似的問題,她便拒絕回答。
因為問題大同小異,她臉上的表情開始顯得有些不耐煩,一名記者察覺了,立即快速的將問題轉了個大方向。
「說說尚恩.金吧,說說他是怎麼樣的一個男人。」說著尚恩.金的人很多,夠多了,但 那全是別人的說法,讓他的女人來說說他吧。
記者的話說了出口,其他記者便安靜了下來,大伙都跟著好奇著戈雅築的回答,若她願意回答,這個部分肯定夠他們再另開出一篇相關報導。
戈雅築露出了見到記者們後的第一個笑容,幸福的。
「他只是一個只愛他老婆的男人,一個好男人。我愛他,永遠只愛他。」
簡單的話語,用幸福的表情說明了一切,也阻斷了他人想成為兩人之間破壞者的妄想。
她的話在記者們的筆下成為了幸福宣言,連著一個星期,金尚恩與戈雅築成為各大正面的票選活動的榜首。
最佳夫妻、喜愛的明星、最幸福的名人……
連著一星期的逍遙度日,金尚恩終於公開的露面了,臉上的傷口也早已不見蹤影。
想當然耳,記者們拚命問著有關於戈雅築的問題,而金尚恩的響應自然是甜膩膩的直放閃光。
不過其中有一女記者似乎不相信他們夫妻倆之間是真愛,仍是固執的認為兩人是假面夫妻,只想維護良好形象,她十分刻意的扔出了最簡單的問題,想試著從他的響應中抓出一絲絲的虛偽。
「你真的愛她嗎?」
「不……」金尚恩將視線鎖在女記者身上。
因為他吐出的「不」字,現在一片安靜,所有人都在等著他說出更驚人的話。
「我不愛她,我是非常非常愛她,沒有她,我活不了,活著也沒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