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呢?」花聆扯著刑離的衣袖,憤然出聲。這是發生什麼事了?昨天應付完那些討厭的記者,一路狂奔到「東靖醫院」時,被刑離蠻橫阻下探病的要求。說是大姐情況不明朗,不能進去探視。好!她不是3歲的小孩子,她知道在這時候不能給大家增添麻煩。所以她壓下焦慮回家乖乖等消息。可是這會兒又是怎麼回事。怎麼一大早刑離就帶了那麼大的一幫人衝進院子,二話不說就開始砸花園。
刑離瘋了嗎?他不知道這些花是姐夫為姐姐種的嗎?
「你是不是瘋了!」花聆幾乎是用吼的。可是不管她是吼是拉,這死木頭居然都一臉的麻木,只是僵硬的指揮著衝進院落的人開始往茉莉花圃裡倒汽油,一點要理他的意思都沒有。是的汽油!花聆的腦海裡警鐘牟然響起。這麼重的氣味,不用問也知道是什麼。他們要燒花園!
花聆一霎意識到刑離的目的,愕然驚怔。反身就往花圃衝去:「住手!不可以!」身子還沒衝出,身後的刑離已一把抱住了花聆前衝的身子。
「你放手!你這個死木頭,你這個白癡,你敢燒我姐的花園,我和你拚命。」花聆奮力掙扎著,手腳並用的對刑離展開拳打腳踢的攻擊。可是她那花拳繡腿能對孔武有力的刑離造成什麼傷害呢,只不過是螻蟻撼樹而已。
「執事,開始嗎?」不一會功夫,負責潑灑汽油的幾個人已回到刑離面前覆命。
「開始!一盆都不可以留下,燒完以後仔細檢查。」刑離冷凝沉重的表情讓花聆怔然。
「死木頭,發生什麼事了。你和我說,你和我說啊。」花聆扭動身軀的頻率更激烈,可是在刑離鉗握的雙手下偏偏一點作用也不起。
「你安分一點,不要逼我打暈你。」雖然以前相處的日子裡,刑離一直和花聆有小小的口角之爭,可是沒有一次是如此嚴肅的馬下臉震懾警告的。
花聆一愣,倔強的挺直脊背,雙目冷然瞪回刑離:「你敢!」
刑離眉峰微蹙,二話不說已揚手劈下。
有多久沒有那麼脆弱的感覺了,花語暗暗的咬牙,身體裡那些彷彿要撕裂自己的疼痛似乎已沒有那麼劇烈,可是隱隱的虛軟卻讓她半晌才舒出了抑在胸口的那口濁氣。神思一點一點緩緩回流,晨光裡盛開的茉莉花,暗紅色的沉重禮堂大門,光明璀璨的聖潔十字架。
頭疼!
花語蹙眉,好糟糕的一天!
眼眸吃力的在幾次眨動以後,才緩緩睜開了眼。
「懷………」幾乎是本能的,花語下意識的呼出那個最親近的名字。
「姐,你醒了!」抬起的手臂幾乎是立刻的已被另一雙手接握住。而這不是懷的手,也不是懷的聲音。一震,花語徹底從朦朧裡回神。
瞪著近在自己眼前的花聆和花蕊,花語下意識的在整個病房裡環伺了一下四周。沒人!不但懷不在,刑離不在,居然連「東靖盟」最常守在自己身邊的那幾個護衛都不在。
「你姐夫呢?」
「他……」花聆咬了咬下唇,猶豫半晌才道:「他回拉斯維加斯了。」
「回拉斯維加斯?」花語一霎腦筋沒轉過彎來。「那邊出事了?」應該是那邊出了什麼棘手的事,懷才會迫不得已在這時候離開自己吧。
「嗯。好像是吧!」花聆諾諾的應著,臉色微變。眼光不自覺的閃開花語詢問的凝睇,轉瞬刻意的轉移話題:「姐姐,你真不小心。怎麼可以亂吃東西。把自己的婚禮搞得那麼狼狽。我還和媒體誇口說我姐姐一定是N市最漂亮的新娘,沒想到是最雷人的新娘。」
「雷人?」花語虛軟的微笑著任花蕊扶著自己的身子,半坐起身。
「是啊,結婚當天食物中毒。」花聆皺了皺小鼻子,這是那個死木頭給她的答案。她原本不信的,結果被打暈醒來以後,衝到醫院一問醫生,才知道刑離說的是真的。「我的天,大姐你真的很有嚇死人的潛質。」
「對不起!」花語淺淺輕笑,此刻她最應該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懷吧。她那個樣子,一定嚇到懷了。她這一刻都還記得自己倒下時,懷臉上那蒼白的顏色。
「花聆,給我電話。」
「做什麼?」花聆隨手幫花語把被子拉上了一些。
「我給你姐夫打個電話。」花語嘴角含笑輕聲回應。
立刻的花聆手指一僵,還沒想到怎麼回應。安靜的坐在花語身旁的花蕊已摸出了自己的手機遞到了花語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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