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乃人之所傾,天之所向。邪,乃罪之源者,得而誅之。我隱居湖底幾十載,雖然沒有將冷寒功修煉到高深的程度,但今日我卻可以在這裡替眾生完成最後一件事。」老人終於開口說話,只是他說的話略顯高深,聽語氣好像是一個出家的向佛之人。
區區幾句話,就令高傲的白若變了臉色。
正,乃人之所傾,天之所向。邪,乃罪之源者,得而誅之,正邪較量,終究是邪不壓正。
「完成最後一件事?什麼意思?」白若的臉上像鍍上了一層冰霜。
「我生,冷寒功無所作為,但我死,卻可以滅你。」老人微微的閉著眼睛一字一句緩緩的吐出。
白若的瞳孔猛地睜大,她很明白老人的話,老人會滅了她,其實她早已料到,不然不會在頭上戴上一朵白花,她知道自己今天必死無疑。
「邪術終究是邪術,邪術可以害人也可以害,到頭來是害人害己不得善終,你已經做了太多的孽,該是個了斷的時候了,而且你修煉邪術已經走火入魔……」
聽到老人的話,白若的臉色比之前更加的慘白了,甚至有點站立不穩。
但是馬上白若就把一隻手舉了起來,臉上露出氣急敗壞的表情「那好啊,在我死之前我先了結了你們。」
我們順著白若的手指看去,天啊,她的五根手指上分別綁著五個小紙人,白色的紙人,一個手指上一個,每個紙人上都刻著一個名字,那五個紙人分別是:我、肖玲、老人、老鄭和張允。
「邪術的力量是你們無法預料的,看到了嗎?這就是傳說中巫毒教中最陰毒的血人咒,只要我把自己的血濺到這些紙人上,你們幾個就必死無疑。」白若後退了兩步,舉著那只綁著五個紙人的手虎視眈眈。
我看到張允的臉色變了一下,她一直對白若言聽計從,可是現在白若連她都不肯放過。
「只要你們死了,我就不會死,哈哈哈……」白若冷笑著,幾秒鐘之後又猛地停止了笑,另一隻手從口袋裡快速的抽出一把刀準備割向自己的手指,讓鮮血流到那些綁在手指上的紙人上……
我們確實不知道邪術的力量到底有多大,如果白若真的讓她充滿邪惡的血流到紙人上,那麼我們五個人是不是就必死無疑了呢?
「不要……」千鈞一髮的時刻,肖玲突然大喊了一聲衝上去拽住了白若拿著刀子的手腕,白若想都沒想回頭一腳踹在肖玲的腹部上,嘴巴裡惡狠狠的喊道「去死吧……」
肖玲被直直的踹飛了出去,砰的一聲撞在了牆上然後又落到了地上。
擺脫了肖玲之後,白若又拿起刀子去割破自己的手指,老人快速的退到我的床邊,伸手一掌擊打在床板上,石頭做的床板堅硬無比,老人這一掌幾乎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手掌擊打在床板上之後,一股地動山搖的感覺傳來,頓覺頭暈目眩,接著一道道白色的霧氣從床板下洶湧而出,瞬間瀰漫了整間屋子,也迅速的將白若包圍,舉著刀子的白若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啊……」幾乎每個人都發出了一聲尖叫,除了老人和白若。
一陣徹骨的冰涼蔓延到全身,我們彷彿被人一下子投進了冰窖中,那種刺骨的寒冷無法用語言述說,有一種瞬間就被凍僵的感覺。
尤其是我,我還躺在那張石頭做的冰床上動彈不得呢。
肖玲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對著眾人說道「大家……大家快撤,這裡馬上就要被寒氣侵襲……」
我不知道肖玲是在跟誰說?是在跟我說嗎?可是我躺在冰床上動彈不得。
而張允和老鄭還有那兩個彪形大漢也沒有動,只是那兩個彪形大漢在抱緊胳膊肘不斷的shen yin,太冷了。
那一道道白色的寒氣像是一條條猛龍一樣將白若緊緊纏住,也把老人纏住。
白若像是被凍在了寒氣中,一動不動,她死了嗎?不會這麼快就死吧。
果然過了幾秒鐘之後白若開始大笑「哈哈哈哈……這就是傳說中的冷寒功,哈哈哈,能把我白若怎麼樣?」說著白若張開雙手猛地一掙,包圍她的寒氣又迅速的散開了,白若恢復了之前的樣子,像是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過。
我看的目瞪口呆,我不懂什麼邪術和冷寒功,但我知道現在是老人和白若在較量,正與邪的較量,這種畫面我只在電視裡才看到過。
看來老人的功夫奈何不了白若。
肖玲剛才被白若踹了一腳,嘴角隱隱的流出了鮮血,但她顧不了這麼多了,臉上現了焦急對著老人喊道「師父,不可以身犯險啊……」
「哈哈哈哈……原來傳說中高深莫測的冷寒功也不過如此……」白若還在得意的笑。
老人面色沉穩,舉起雙手一同擊打在石床上,更多的白色寒氣洶湧了出來,將白若包圍,但馬上又被白若驅散。
「哈哈哈哈,老頭兒你不行了,冷寒功奈何不了我的邪術……」
肖玲的臉色都變了「師父,師父,這樣下去你的身體……」
老人依舊保持著那個掌心擊打在石床上的姿勢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