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暈了過去,記憶中還殘留著張允和肖玲以及那個戴著面具的人的樣子。
張允、肖玲、面具人和已經死去的關廠長,他們的面容交替著在我的記憶力閃現,或冷漠,或鐵青,或淒慘。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已經疲憊到了極點,只是上天不會因為我的疲憊而減少我的痛苦。
那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天已經大亮,我努力的睜開沉重的眼皮,一個人影恍恍惚惚的坐在我的床前,她穿著警服,戴著警帽,白嫩的臉龐,明亮的眼睛,顯得既威嚴又嬌媚。
「你醒了……」見我睜開眼睛,她朝著我伸出一隻手,好像要撫摸我的額頭,我本能的大叫了一聲,噌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拿被子緊緊的裹住自己的身子「你……你幹什麼?」
我之所以驚恐是因為她是白若,我沒有想到會是白若,她怎麼一大早就坐在我的床前。
我想起她在姍姍家的別墅把我打暈的樣子,還有昨晚上那個戴著面具的人,說話的聲音好像白若。
真的是她嗎?可此時的她看起來是那麼的善良和威嚴,那個打暈我的人是白若嗎?
見我這麼害怕,白若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她輕輕的抿著嘴唇微笑了一下,隨即把手放了下來對著我說道「你醒了就好了,那我先走了。」
說著她站起身要往外走,我急忙喊住她「等一下……」
白若頓住腳步回過頭來看著我。
「你還有什麼事嗎?」她問。
「我……」我心裡有好多的話,但開口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麼。
白若再次笑了一下「你是想問我為什麼會在這兒?很意外吧,是因為你們食品廠的關廠長昨晚上被人殺害了,今早有人報案我就來了,不過關廠長的屍體已經處理完畢,聽說你生病了所以才移步到你宿舍來看看你。「
「我生病了?」我喃喃自語著,我是生病了嗎?不,我是暈倒了,昨晚上我看到肖玲毒性發作,渾身紫青,頭髮豎立,眼睛滴血,還有張允和那個面具人。
「不,我不是生病,我是……」我想把昨晚看到的事告訴白若,但是不知為何卻忽然對她不信任,她值得我把這些告訴她嗎?
「那老鄭呢?」我終於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聽了我的話,白若微微低下了頭,臉色變得低沉,我的心緊縮了一下,怎麼?老鄭怎麼了?他出事了嗎?
「很遺憾的告訴你,老鄭他……」白若話說到一半兒就聽了下來,好像後面的話很難以啟齒。
「老鄭他怎麼了?他死了嗎?」我急切的問道。
「不,他失蹤了。」白若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