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看到恐怖之旅四個大字時,我的心咯登一下,第一反應是有人在搞惡作劇,記得以前就曾有人給我發過一張恐怖圖片,一個披頭散髮滿臉是血的女鬼張著血盆大口,彷彿要朝著我撲過來,那個圖片還是動態的,就像此時一樣。
這個寂寞小妖妖到底是誰?怎麼會無緣無故跟我玩起白血村的遊戲?
思來想去我決定退出,但是無論我摁那個鍵,都退出不了,畫面已經在緩緩的展開了,越來越大,就像一個畫家在慢慢的鋪開一張畫布。
畫面裡是一個被白雪籠罩的小村子,畫面的最上角寫著——歡迎來到白血村幾個大字。
漫天的大雪紛紛揚揚的,灰濛濛白茫茫的一片,雪中依稀零落的散落著幾個低矮的房屋,白血村?這就是白血村?我在夢裡已經見過了。
畫面的最下角有一個靜止的小人兒,小人兒的嘴巴有一行字——現在你是張牙子,點擊出發吧。
我摁了摁米字鍵,那個叫張牙子的小人兒開始動了,他移動腳步一步步朝著村子走去,大片的雪花落在他的身上,他穿著破爛的衣衫,凍得有點瑟瑟發抖。
現在我就是張牙子?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我一直摁著那個米字鍵,因為我發現只要我一停下來,那個張牙子也就停下不走了。
走了大約有兩分鐘之久,張牙子走到了一棟小屋的門前,抬手啪啪的敲門。
我試著鬆開摁鍵,不行,只要一鬆開,畫面就靜止了。
敲了許久,沒有人開門。
我稍稍的一用力,米字鍵差點被我摁下去,張牙子伸手推開了那扇木門,然後一步步的走進去。
屋裡面幾乎是空蕩蕩的,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幾張椅子,還有一些鍋碗瓢盆之類的,其餘則什麼都沒有了,屋子很破舊,裡面的一切都很破舊。
我繼續摁著米字鍵盤,一點也不敢再鬆開。
張牙子走進屋裡之後四處的查看,好像在找什麼人,他的嘴巴一上一下的起伏,嘴巴裡吐出一行字——春妮兒,春妮兒你在哪兒?
春妮兒?原來他在找春妮兒?可是春妮兒是誰?
找了一陣,張牙子並沒有找到春妮兒,他有些失望,雖然只是一個動畫模擬的小人兒,但他跟真實的人幾乎沒有區別,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面部表情。他的所有動作。
我繼續摁著米字鍵,張牙子又在屋裡轉了一圈,然後才無奈的走出屋門,繼續行走在雪花裡。
雪彷彿越下越大了,張牙子的身上落滿了雪花,幾乎成為一個移動的雪人,但他卻沒有絲毫的倦怠,繼續堅韌不拔的走著,不一會兒,張牙子來到第二棟木屋前,這棟木屋比剛才那一棟稍稍的大了一些。
他再次敲門,嘴巴裡喊著」春妮兒,春妮兒……」
敲了許久,終於有人開門了,我甚至能聽到木門發出輕微的吱呀聲。
門開了,一個坐臥在地上的小乞丐出現在張牙子的面前,也出現在我的面前。
一個小乞丐,約有八九歲的模樣,看不出是男是女,臉上髒兮兮的,沒有雙腿,所以只是在地上艱難的爬來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