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定心神,剛要說話,幽憐就大喊著「不好了不好了」從外面衝了進來,看到裡面的人,立刻止住了腳步……
氣氛,一瞬間壓抑,只聽得到眾人的喘氣聲,寂靜,瞬間爆發。
最後,還是司馬兮然率先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看也不看軒轅逸塵,朝幽憐走去,淡淡的問:「什麼不好了?」
呃……
幽憐看著司馬兮然傻眼了,不知道該怎麼跟這位看上去彷彿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都會面不改色的皇后娘娘說,腦子瞬間變成了漿糊,聰明伶俐的女子第一次出現在呆愣的表情,若是放在平時,一定很多人都會笑話她,但是現在氣氛這麼壓抑,很少有人會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
司馬兮然不悅的蹙眉,越過幽憐就往外走,軒轅逸塵咬著牙,雙拳緊握的看著司馬兮然決然的背影,嘴裡如咬了黃連,苦不堪言……
司馬兮然沒有回自己的月琴殿,而是去了月琴殿旁邊的小房子,那裡有幾間房間,是專門為月琴殿中的宮女太監們準備的,白蘇和幽憐都住在這兒,除了她們,也就還有幾個嬤嬤,此外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然……現在這個小小的地方卻擠滿了人……
剛步入大門,就有幾聲竊竊私語落入她的耳中,什麼不堪的話語都有,說的都是白蘇……
「真沒想到這個白蘇平常人模鬼樣的,竟做出這種下作的事情,簡直就是丟人臉。」一個略微肥胖的宮女不屑的朝地上吐了一口痰,滿臉的鄙夷。
旁邊一名宮女立刻附和道:「就是就是,沒想到才一個晚上的時間,竟然飛上枝頭做鳳凰了,估計是早有預謀的,看不出她竟是這樣子齷齪的人……啊……那個混蛋不張眼……」那名宮女還沒有完,一個巴掌就朝她招呼過來了,她剛想破口大罵,看到面色陰鷙的司馬兮然,渾身哆嗦,一句話也講不出來了,慌忙跪倒在地,拚命的磕頭,口中喊著「饒命」……
另外一名宮女此刻早已經嚇得什麼都不知道了,看到那名宮女跪了下去,下意識的跟著她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嘴唇發白,瑟瑟發抖……
司馬兮然唇角勾起一絲冷笑,「兩位好興致啊,竟然有這麼好的閒情逸致在這兒談天說地的,恐怕是閒得慌了,沒事幹了吧……來人,把她們各打二十大板,然後全都送去浣衣局,把所有的衣服都交給她們洗,沒洗完就不准給飯吃,更不准停下來!」
「是!」兩名侍衛立刻上前,一人一個拖著往門口走去……
「慢著……」司馬兮然玩弄著手上的豆蔻,饒有意味的開口,看到她臉上那森森然的笑容,一旁看好戲的眾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這好戲……看不得……
「娘娘還有何吩咐?」一個侍衛恭敬的對司馬兮然行禮,問道。
司馬兮然沒有理會他,笑瞇瞇的看著地上已經慘的不成樣子的兩個人,「白蘇跟本宮情同姐妹,詆毀她的人本宮一個都不會放過……」目光驟然凌厲,掃過一旁看好戲的眾人,目光所到之處,眾人皆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司馬兮然的目光再轉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笑意盈盈,「昨晚蠻夷王醉酒鬧事,糊塗了一回,且不說他們是兩情相悅的,即便不是,他桑卡也要負起這個責任!」
一拂袖,怒道:「帶走!」
兩個宮女被強行帶走,司馬兮然的耳根終於清靜了一會兒,這種事,殺雞儆猴是最有效的方法,有了這兩個宮女當雞,還有誰想要當猴呢……
積鬱在胸口的郁氣似乎舒緩了一些,人也沒有變的那麼浮躁了,司馬兮然靜靜的往白蘇的房間走去,待她進屋,身後早想要離開的一群人咻的一下,全都離開了。
司馬兮然不禁苦笑,看來她這個惡的名頭恐怕就要落實了……罷了,反正那些也不是她的事,隨便他們去說吧……反正……她就要離開了……
望著冷冰冰的紅牆高瓦,司馬兮然突然心生一絲不捨,就算是再怎麼的不喜歡這個皇宮,可是這裡也是她的家,是她的根,這一切的羈絆如何能捨,又如何捨得掉……
歎了口氣,甩了甩頭,不再去想那些煩心的事情……
內室,桑卡和白蘇早已經是一身整齊,正坐在桌子的兩邊,玩著大眼瞪小眼的幼稚遊戲,床上一片凌亂,隱約可見刺目的鮮紅和曖-昧的氣息……
「你們兩個到底想要怎麼樣?」司馬兮然不由的撫額,剛剛煩心,現在又頭疼,他們這些人怎麼就這麼不讓她省心呢……
「小姐……」看到司馬兮然,白蘇慌亂的站了起來,低下頭去,卻剛好露出了脖子上曖-昧的印記,司馬兮然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故作不解的問桑卡,「桑卡,小蘇兒今天怎麼還能下得了床?」
「小姐!」小妞子不好意思了,嬌嗔的瞪了一眼揶揄自己的司馬兮然,面色緋紅似血。
司馬兮然莞爾,如今看來,小蘇兒也明白了自己的心事,「桑卡,能否讓我跟小蘇兒單獨說幾句話?」
桑卡遲疑的轉頭看向白蘇,遂點了點頭,走出了房間,關上門。
「小蘇兒,做!」司馬兮然拍了拍身邊的位子,笑著對白蘇說。
「小姐,你要跟我說什麼?」
看著白蘇正襟危坐的樣子,司馬兮然不由得覺得好笑,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說:「小蘇兒,你別害怕,我沒有別的什麼意思,只是想跟你聊聊天……」
話雖這麼說,可白蘇依舊放鬆不下來,整個人像繃緊的弦一樣僵硬著,司馬兮然說:「小蘇兒,昨晚上感覺怎麼樣?」
「啊?」白蘇驚訝的叫了一下,面色緋紅,低下頭不敢看她,僵硬的身體也略微放鬆了些,沒有那種如臨大敵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