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夷王大怒,下令將其關押起來,桑丹目露哀傷的看著他,司馬兮然心裡著急,想要衝上去,祁巖使了眼色,她只好不動聲色。
「為什麼?」一個略微哽咽的聲音響起,被侍衛壓著的祁巖不禁一愣,回頭看到桑丹滿臉的淚水,心裡感到十分愧疚,「桑丹殿下,十分抱歉,我應該早點跟你說清楚的。」
「難道我真的比不上那個女子嗎?」桑丹不死心的問。
祁巖搖搖頭,「你們各有各的特色,從某些方面來說,你比她優秀,但是,在我心裡,她卻是最好的,是我這輩子最珍貴的東西。」
祁巖被壓走了,桑丹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出聲,司馬兮然頓了一下,上前輕輕的拍了拍桑丹的背,桑丹猛地撲倒她的懷中,「風姐姐……嗚嗚嗚……」
司馬兮然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好任由她在自己的懷中哭泣。
哄著桑丹好不容易睡下,司馬兮然也準備離開了,她要回去好好想想辦法怎麼營救祁巖。
剛出桑丹的氈帳,司馬兮然就看到桑卡站在樹下,似乎是在等什麼人,看到她出來了,走了上來,笑著問:「桑丹睡了嗎?」
司馬兮然點點頭,對於這個曾幫過自己的桑卡,她有這一份好感,桑卡笑笑,「準備回去了?」
司馬兮然再次點頭,對於他,她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桑卡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司馬兮然的冷淡,笑道:「夜路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司馬兮然詫異的看著桑卡,桑卡不在意的笑笑,「你一個女子,懷著身孕,我不大放心。」
「三皇子你都是這麼悠閒,這麼好心的嗎?」司馬兮然笑著揶揄道,桑卡微微有些窘迫,司馬兮然也沒有再說什麼,率先離開,桑卡歎了口氣,跟上了她。
「你丈夫是做什麼的?」桑卡閒著無聊,隨意的問,司馬兮然一愣,「是個大夫。」
「大夫?」桑卡有些詫異的看著司馬兮然,「真不出你是大夫的妻子,倒像是有身份的人家的人。」
司馬兮然聳聳肩,一副不在意的樣子,「沒辦法,誰叫我偏偏遇上那個傢伙,還愛上了他。」
「愛情究竟是什麼?」桑卡望著司馬兮然,問得有些迷茫。
司馬兮然一愣,想了一會兒說:「愛情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時候到了,它就來了,沒有什麼理由可以說的。這種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說著,司馬兮然老氣橫秋的拍了拍桑卡的肩膀。
桑卡愣愣的看著自己的肩膀,隨後哈哈大笑起來,司馬兮然也笑了,桑卡想,也許這是他這輩子笑的最開心的一次了。
從小,他的肩上就背負了太多的東西,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不能真正的做一回自己,這一次,許是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最輕鬆的一段日子了。
「到了。」司馬兮然的聲音喚回了他的思緒,看著面前的路障,桑卡笑了笑,「平安。」
司馬兮然點點頭,穿越了路障,身影漸行漸遠,最後消失在黑幕中。
……
「喲,風姑娘,你終於回來了。」蒙媽媽看到款款而來的司馬兮然,忙上前,司馬兮然有些詫異,「蒙媽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平常這時候,她都已經睡了的,今日是怎麼了?
蒙媽媽有些緊張的瞅了瞅司馬兮然住的氈帳,低聲在司馬兮然耳邊說:「風姑娘,今日草原上來了幾個人,說是來找你的,這會兒正在你的氈帳裡等著你呢,風姑娘,會不會是……」
蒙媽媽沒有再說下去,眼中的擔憂卻是清晰可見的,司馬兮然笑了笑,讓她放寬心,先回去睡覺,這件事她自己會處理的。
蒙媽媽點點頭,走到自己的氈帳口,不安的回頭看了看,司馬兮然站在原地,衝她笑笑,蒙媽媽歎了口氣,走了進去。
司馬兮然舒了口氣,眼神一凜,朝自己的氈帳走去,掀開簾,眼睛還未適應眼前的光亮,就有一個人影朝她撲了過來,司馬兮然想,若是那人沒有開口叫她,她一定一掌送了過去。
「小姐——小姐,真的是你,我好想你……」白蘇緊緊地抱著司馬兮然,生怕她又不見了。
司馬兮然慢慢的適應了光線,掃視了一圈,大驚,在場的都是她所熟悉的人,有幽憐,小六,林雪,還有……
看著那人緩緩地站起來,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司馬兮然竟不知覺的落下了淚水,這一刻,她才知道,對他,她是多麼的思念,那種思念,已經深入骨髓,和血肉化為一體。
白蘇輕輕的放開司馬兮然,幽憐等人看了,都緩緩的退出了氈帳,把空間留給他們。
司馬兮然猛地撲上去抱住了軒轅逸塵,軒轅逸塵緊緊地圈住她,這一刻,他終於感覺到自己的心已經落回了原地。
「兮兒,我好想你,你可想我?」軒轅逸塵的聲音依舊是那樣的乾淨,醇厚,讓她沒來由的安心。
司馬兮然點點頭,落淚,怎麼不想念,每晚入睡都是他的容顏,都是他們在一起時的場景,思念早已入骨。
倏地,似乎想起了什麼,司馬兮然推開了他,不解的問:「你們怎麼都來了?」
軒轅逸塵笑笑,「蠻夷族來襲,我跟夜氏一族殘留下來的人已經和好了,我也將大哥放了出來,我們這一次是一起合攻他們,我將朝廷交給大哥,而我則出來尋你,阿雪身子不好,我順便帶她出來透透氣。」
「你這麼放心軒轅逸文?」司馬兮然困惑的問。
軒轅逸塵親暱的刮了刮司馬兮然的鼻子,「大哥他其實是個很好的皇帝,他比我更適合那個位置,你沒看到嗎,他在位的時候,青龍國一直國泰民安的,而且,這是我們軒轅家的江山,就憑他姓軒轅,所以我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