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商量，只是一種警告。
他的孫子，第一次用警告的語氣，和他說話。
費老爺子掩飾不住的滄桑，朝著費諾南看去。
他略微抬了抬下巴，神色正經：「對於我來說，小喬和孩子，是我最重要的東西，如果有人傷害了，甚至是更嚴重的事情……我怕我發起狂來，沒有人能，也沒有人敢，攔住我。」
費諾南不是開玩笑，雖然他不經常動手，但是一旦動起手來，所造成的後果，卻是叫人咋舌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費諾軒聽著他陰森的語氣，腦海裡面有什麼東西極快的閃過，抓不住，卻又有痕跡可以追尋。
相識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他卻只是有著一個隱隱約約的輪廓。
那種熟悉的感覺，費諾軒想了想，卻越是想下去，越是想不去來了。
念頭一閃而過，費諾軒再也抓不住。
「爺爺，」費諾南叫出這兩個字，費老爺子渾身一震，他問，「對於你來說，你最想要保住的東西是什麼？不要告訴我是我和阿軒或者是小妹……實話實說。」
「費氏，」費老爺子狠狠的閉上眼睛，「費氏是費家這麼多年傳下來的基業，一代一代，我總是要守住這份家業啊！」
「那對於爺爺來說，費氏是最重要的，要是有人敢動費氏，或者是打費氏的主意，爺爺會怎麼做？」
費諾南繼續問。
費老爺子：「以命相博。」
費諾南點頭：「爺爺，現在你知道，要是有人敢阻止我和小喬幸福，我會怎麼做了吧。」
他的答案，費老爺子已經親口給了出來。
灰白的頭髮，彰顯著這五年來，他的蒼老，費老爺子終於一個跌倒在地。
眼光凝滯了片刻，再看過去的時候，門口的人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有人上來扶起他：「老爺子，您小心身子！」
費老爺子拄著枴杖，像是一下子又老了幾歲：「走，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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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老掉牙的電視劇，放在茶几上雪白的光腳丫子左左右右晃了晃。
「阿南，我最近都好像胖了啊！」揪著肚子上面的一坨肉肉，楚小喬癟了癟嘴，怎麼不知不覺的才幾個月，她好像發胖了不少的樣子？
費諾南長臂一撈，把她給抱起來：「唔，好像確實是長胖了一些。」
楚小喬一頭黑線……你就不能說別的話哄我開心？
一腳丫子朝著費諾南踹過去，楚小喬哼哼：「天天抱著我都不知道我胖了瘦了，今天要是沒我這句話你估計也不會注意到我胖了吧？說說，抱著我的時候都在想什麼？人在這兒，魂兒呢？魂兒在哪兒？指不定連心都不知道飛哪兒去了！」
古怪刁鑽，在被楚小喬踢中的時候，費諾南只是想到了這四個字。
這樣的脾氣……費諾南腦中滑過一些思緒，兀的，在楚小喬的第二腳丫子踹過來的時候，他伸手，握住她的腳踝都動作小心的把她朝著自己懷裡一拖。
楚小喬一下子就跌進他懷裡了，腰身還被他一手托著，像是害怕她摔在他身上撞壞了一樣。
雙手揪著費諾南的耳朵，楚小喬故意做出凶狠的樣子：「我又不是瓷娃娃，這麼小心做什麼？之前不是也摔過幾次在你懷裡的嗎？」
以前她也有這樣的時候，但是每一次都是在還沒有得逞的時候，雙手就已經被費諾南給擋了回來。
這一次，竟然真的被她給揪住了他的耳朵，嘿嘿，楚小喬樂呵呵的笑起來。
冷不丁的，費諾南略微急促的聲音響起：「多少天了？」
像是有些壓抑的興奮和顫抖在裡面。
楚小喬一愣：「什麼多少天了？」
「喂，你的手……這大白天的，你的手朝著哪兒放！」
楚小喬掙扎，一雙手卻被費諾南給捉住，大手抓住她的手，力道卻拿捏得很好，不至於傷到她，費諾南的手繞著她的肚子就朝下，楚小喬哇哇大叫，費諾南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她一癢什麼聲兒都沒有了。
「我說，這個，多少天了？」
他的像是要脫下她的褲子的動作，楚小喬愣了愣：「就最近幾個月……好像我吃得有點兒多，吃飽了困了就睡，才幾個月的時間就長肉了……」
費諾南的眼角貌似是抽了抽，然後打斷她的話：「我問的是，你的那個……多長時間沒來過了？」
費諾南說的隱晦，那些東西，臉色有些薄薄的紅色升起，像是害羞了一樣。
楚小喬一愣之後，在費諾南的手大有繼續朝著下面而去的時候，終於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事情了。
再繼續想下去，又看了看費諾南的神色，楚小喬很快也明白過來，他這樣詢問的原因了。
雙手摀住了肚子，楚小喬喃喃：「那個的時候……我一直都不怎麼關心的……好像，確實是好幾個月都沒動靜的……」
費諾南像是發洩一樣，又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楚小喬不滿意的哼哼：「我忘記了！那些事情到了時間自然就會來了……那麼關心做什麼！」
費諾南扶額：「那你覺得有多久沒來了？」
楚小喬對對手指，費諾南已經不對她抱有任何的幻想了。
費諾南又用手掂量掂量了她的重量：「確實是比之前要重了很多。」像是自言自語，然後又一手，放在了她的小腹。
一下一下的輕輕的摩挲了幾下，楚小喬看過去的時候，他臉上正帶著一抹笑。
打了一個響指，很快，就有傭人過來了。
費諾南吩咐下去：「去把梁海給我請過來。」
楚小喬雙手環住了他的後頸，問：「找梁海來做什麼？」又擔心的看了看費諾南，「阿南，是不是你哪兒不舒服？」
費諾南拉下她的爪子，把她安安穩穩的抱在懷裡：「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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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外面，不時的遇上一些傭人，他們看見梁海的時候，都是恭恭敬敬的一口一個梁先生的叫著，梁海點頭，一一答應過。
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事情，梁海不由得笑了笑。
還在實驗室準備著醫治費諾南眼睛的藥物的時候，有傭人找他，說是費諾南找他去。
他還以為是費諾南怎麼了，急匆匆的趕過去，才看到費諾南沒事，坐在沙發上，懷中抱著楚小喬。
楚小喬看見他走進來，像是有點兒害羞的樣子，不安分的掙扎了幾下想離開他的懷抱，卻被他給摁住，懷中抱著他的女人，費諾南要他確定一件事情。
在做檢查的時候，他一直都面朝著窗外，留下一個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麼。
等到他把答案說出來，呆住的又何止是楚小喬一個人。
梁海腦海裡面，清晰的浮現出那個時候費諾南的神色，他臉上帶著狂喜，跌跌撞撞的就跑了過去，眼睛看不見，再加上心中激動，他一連差點兒跌倒了好幾次，才勉強走到了楚小喬的面前。
在他伸出手的時候，楚小喬一頭栽進他懷裡。
外面陽光正明媚，梁海瞇了瞇眼，撞上迎面而來的費諾軒。
費諾軒腳步匆匆，神色也有些慌亂，看見梁海的時候直接就衝了上來：「我大哥他……」
梁海笑著搖了搖頭：「不是你大哥。」
費諾軒疑惑：「不是我大哥？」
他剛剛到門外，就聽到傭人說，費諾南叫了梁海去的消息，他還以為是費諾南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所以急急忙忙的就趕了進來。
梁海笑道：「恭喜二少爺，二少爺，再過幾個月就會有一個小侄兒了！」
小侄兒……費諾軒愣了愣，等到梁海走了之後很久，他才勉強反應過來一樣。
「小侄兒？」費諾軒眉開眼笑起來，「我嫂子有了？」
而這個時候，費諾南最先想到的事情，就是去把電視給關上。
正看得起興的楚小喬正要說話，瞥見男人略帶警告的神色，又把話給咽進了肚子裡面。
費諾南抱起她，一手落在她的肚子上：「為了孩子，你也要忍耐幾個月。」
楚小喬撇撇嘴，只是在看到費諾南眉角出的寵溺和歡喜之後，又做了罷。
雙手換在費諾南的脖子上，楚小喬歪了腦袋：「阿南，你說這次怎麼這麼奇怪？當初我懷上小不點兒的時候，前幾個月他折騰得我夠嗆的，又是還洗又是吃不下東西……怎麼這個倒好，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楚小喬想要才剛剛拍一拍肚皮，手就叫費諾南給捉住。
「動作怎麼不知道輕重！」
楚小喬吐了吐舌頭，心想這可是活生生的一個孩子，又不是一個屁，拍幾下都能把他給拍出來。
費諾南卻臉色深深，像是自言自語：「看來……需要加快節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