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凌大驚,聽著她的話,又有些好笑的挑眉,就憑你?
雙眸自信不減,反倒對她說的話露出幾分的輕蔑。
「丫頭,敢那麼狂妄對小爺說這樣的話,你還是第一人!」風凌自然知道她是什麼人,七年前他屢次找她麻煩的小丫頭,現如今卻長成了大美女,嘖嘖,這是不是了當年的手下留情呢?
謝燕清冷哼一聲,眼中殺氣畢現,別以為她還是那個十年前的葉上冰,就連拿著一把匕首都會覺得沉重的葉上冰。
七年,還真當她只是在深谷養病麼?
手腕一轉,風凌便感覺那一股凌厲的劍氣殺來,連忙退離了不知道多少步。
好險。
風凌雖然吃驚,但是眼中多了幾分戲謔。
看來小丫頭確實成長了不少呢,真令人期待。
看著他那種帶著玩味的目光,謝燕清絕美的面容變得更加的冰冷。
揮舞著手中的利劍,一步步向風凌逼近,她的劍法靈巧而敏捷,招招衝著風凌的致命之處傷去。
她的身影在月光之下翩然起舞。
銀色髮絲臨風飛散。
對於謝燕清的進攻,風凌都能夠一一擋下,但是持戰越久他卻發現防禦變得越吃力,因為謝燕清的招式不斷地在變化,靈巧敏捷以速度逼近,一點點又變得詭異難以捕捉。
「丫頭,你果真是變得有幾分能耐了!」風凌逼近,壓制著她的劍,湊近她的面容,挑釁的笑著。
謝燕清的眉頭一皺,錯開,連連後退好幾步。
師娘教她的劍法,自當是最好的最適合她練的,不然她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的能力。
七年,她現在擁有的許多,都是因為師娘跟師傅。
「既然這樣,那小爺我就好好陪你玩一玩好了!」風凌慢慢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從腰間取出嗜血鐮刀。
他揮舞著手中的嗜血鐮刀,暗夜下月光反射,倒影著一雙冷血的殺眸。
這鐮刀啊,可是他好不容易弄到的,與奪命鞭和奪命飛鏢有的一拼,不,應該是比它們更勝一籌,當年,他可是用這個武器殺了擁有奪命鞭和奪命飛鏢的那個老女人呢!——想想,就熱血澎湃啊!
那把鐮刀,似乎閃爍著詭異的妖紅,讓謝燕清瞳孔一緊,心中竟有些害怕。
「嗖」「砰鏘」她手中的劍居然被鐮刀一下子勾掉了,匡啷一聲掉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風凌輕笑,「嘖嘖,如今沒了武器,丫頭你要怎麼辦呢?是乖乖交出東西還是乖乖站在那裡等著小爺我取你的命呢?恩?」
謝燕清冷冷一瞥,「東西?想要取我的命,那便放馬過來吧」。
真是不怕死的丫頭!
風凌冷哼一聲,手中的鐮刀已經毫不留情的往謝燕清的心臟飛去。
「既然咱都是老相識了,自然要給你死個痛快的優惠!哈哈……」風凌大笑。
鐮刀就在要刺進她心臟的那一刻,鏘的一聲冷兵器碰撞的聲音,鐮刀被硬生生的彈開了。
什麼?
風凌冷冷的看著來者。
一襲紅衣傲立與白衣之上,一雙火紅的眸子充滿著殺氣,手中冰冷的劍亦如同他冰冷的目光一般。
「君離天?」他有些咬牙切齒。
他冷傲屹立,如同不羈的王者,冰冷的劍鋒指著他的眉心,語氣冷似傳自地獄冰潭,「敢傷本王的女人,死!」
風凌被他的氣勢怔住了,但很快又恢復那一臉的冷笑不屑。
「死?小爺我最討厭這個字了,今天居然聽到了兩遍,既然你們那麼想死,那麼小爺我就成全你們好了,到了地獄也可以做一對鬼鴛鴦!」風凌冷笑一聲,鐮刀像是活了一般,靈動起來,向二人攻擊而去。
「嗖」的一支冷箭在他的耳際擦過,險些穿透他的耳朵,卻斷了幾根髮絲。
風凌突然頓住,向來箭那個方向看去。
一小屁孩真敲著二郎腿不屑的笑著,手中是弓箭備發。
「真是抱歉,今個兒有些來遲了!」冥兒嬉笑著看著站在一旁的二人。
謝燕清無奈一笑,君離天的臉卻黑了一大半。
「咳咳……抓小賊這麼好玩的事老頭我怎麼能錯過呢?」在不遠處的屋頂之上,毒鬼又冒了出來,旁邊還有慢悠悠的往上爬的雲兒……
風凌的眉頭緊緊的蹙起,有一種不妙的感覺在心頭暗起。
「風凌,我說過,今日便會是你的死期!」謝燕清冷冷的看著他,冰冷的說道。
該是血債血償的時候了!
他們早就料到單離會派人來盜回碎片,只是沒想到那個人卻是風凌,所有的一切都跟七年前的聯繫起來,想要除掉她葉上冰卻屢次失手都是被策劃好的,而這個主謀不是單離就是單宏。
謝燕清緊緊的抿著唇瓣,風凌,她一定要親手殺了他。
「唔……怪不得啊,原來你們都知道小爺會大駕光臨啊……」風凌依舊厚臉皮地調笑著。
冥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人臉皮太厚了,哼,他倒要看看這臉皮的厚度他的箭刺不刺得穿!
他毅然站立在屋頂之上,拉弓,上箭,瞄準,一氣呵成。
「嗖」的一聲,一支冰冷的箭再一次如同迅雷一般朝他射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