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未想過,所有的一切,只不過是單離布下的圈套。
葉上家手中有著他們渴望得到的東西。
不,是勢在必得的東西。
所以,葉上軒的身後,站著面無表情的單離。
十七歲的少年,是如此的冰冷無情。
冰冷的劍鋒牴觸著白皙的脖子,只要稍一用力,血液便會噴湧而出。
葉上軒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為什麼?」嗓子是難受的嘶啞,不敢相信,居然會是單離,拿著劍,抵著他的脖子。
「正如你所想」他冷冷的看著他,完全與往日不一樣的單離。
「呵呵……」他一聲嘲諷的笑,「果然,爹爹所說,一點也沒有錯,單家的人,只相信自己!」
單離冷笑一聲,「對,朕,從來只相信自己!」
***
他一身的狼狽,臉色慘白的跌倒在地上,一身白衣被血染紅了,痛苦的發出低低的呻-吟。
謝燕清感覺自己的房門外有些怪異,在這三更半夜的,怎麼回事?
她披衣起身,將房門打開,哪知道一全身是血,髮絲凌亂,看不清的慘白面容的男子到了進來。
她踉蹌而退。
那人卻一把匕首橫在了她的脖子上。
陰沉暗啞的嗓音,「閉嘴,否則,我殺了你!」
冰冷的手指也緊緊的扼住了她的脖子,那一雙紫色妖異的眼眸在黑暗中顯得異常耀眼。
未出聲,便被拖入了內室。
他負傷太重,門剛關上,便虛弱的倒在了地上。
謝燕清重獲自由,卻沒想到一顆紅色的藥丸就這樣被他扔入了自己的嘴中,順著喉嚨下滑,融化,苦澀的滋味不斷在嘴中蔓延。
毒藥,她下意識的想要吐出來,可是那是入口即化的毒藥啊。
「幫我做一件事,三天之內,否則,你就會死!」男子冷冷地說著,臉色慘白的不像話,白衣也是血染的觸目驚心。
謝燕清緊盯著他的雙眸。
紫瞳妖異。
天下紫瞳唯一人,獨門花弄影。
「你好像傷的很重!」她似乎沒感覺到他的威脅,對於她的身體來說,毒藥,已經不起作用了,所以根本不擔心會不會死的問題。
「閉嘴!」他冷冷一哼,扶著桌角站了起來。
謝燕清上前,立刻點了他止血的穴道。
花弄影一臉詫異的看著她。
「你……」
「閉嘴這句話應該是我說的才對,我會救你,但是不會白救!」她冷淡地回答,不顧他的掙扎,將他扶到床上。
花弄影微蹙眉,看著那張沒有表情的臉。
「**?你不是這皇宮裡的人!」他這話不是質疑,而是肯定。
謝燕清摸了摸自己的臉,心中不由的感到一陣好笑,她的技術真的很糟糕?那麼容易就被識破了?
花弄影,為何會那麼狼狽的出現在這裡?她才是她想要知道的事情。
「這跟能不能救你無關不是麼?」她淡淡的說道。
說話間,已經取出了銀針,強掠起他的袖子,在那新傷舊疤的地方,頓了一頓,又紮了下去。
他的眉頭一皺,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冷冷的看著她。
看來這真的是不怎麼好解的毒藥。
「解藥在哪裡?」她突然問道。
花弄影不由自主的回答道,「乾清宮,御書房!」
「所以你是來盜解藥的,才會傷成這個樣子?」她眉頭微皺。
「不是……」他冰冷冷的回答,撇過頭,紫瞳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那好,三日之內,我會幫你拿到解藥,但是,你也必須幫我做一件事情!」她絲毫沒有猶豫的說道。
不給花弄影反抗的機會,便點了他的穴道。
「但是,我也需要你安靜地在這個屋裡面呆幾天!」她眉頭深蹙,皇宮不像她想得那麼簡單。
花弄影身上的傷,反倒是像被關起來很久,並且反覆折磨弄得遍體鱗傷,最好的證明就是,他的腳上曾經拷上沉重的鐵鏈。
在她的記憶中,皇宮裡面就是有一種囚禁犯人的工具,也有專門囚禁犯人的房間,當年的李太后不是喜歡這麼做麼?
花弄影好似看著一個奇怪的人的目光緊盯著她看。
「為什麼這麼做?」
「我說過,我不會白救你!」她回答道,此時,已經撕掉了那張**。
露出一張絕色的容顏,在微弱的燈光之下。
花弄影的眼裡,滿是驚艷,紫眸浮動,身體居然有些激動的顫抖。怎麼會,那麼像?
「你到底是誰?」他緊緊的盯著她那張面孔,一隻手已經扣住了她的手腕。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她,她已經死了才對!
花弄影看到她臉的表情,讓謝燕清感到奇怪,怎麼,她好像不認識他才對,曾經也沒有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