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子陵,你憑什麼叫他們走!」
「憑他們叫我一聲爹!」尉遲子陵反擊地說,「風澈辰,今天我知道你回來。不過我希望我們之間的事不要把孩子牽扯在內,他們還小!他們不應該被我們這些亂七八糟的關係困惑著!」
「哼,你倒說得輕輕鬆鬆!他們都是我的孩子!」風澈辰強硬地說,「我風澈辰的孩子就應該有承受事情的能力!」
「風澈辰,你真的好自私!」尉遲子陵有些發怒地看著風澈辰說。
「你!」風澈辰上前揪著尉遲子陵的衣領說,「你以為你今天可以把婚事辦完嗎?我告訴你,門都沒有!我今天來就是帶落落和孩子回去的!」
尉遲子陵似乎也會知道風澈辰說這樣的話,「我知道!我知道你今天要來。因為你還欠給落兒一個解釋。所以我知道你今天一定會出現的。」
尉遲子陵的話也出乎了風澈辰的意料之外,他轉身看著一臉驚訝的莫雪說,「你就是落落!不管你怎麼改變,你都是落落!」
「我不是!」莫雪痛苦地摀住自己的頭說。
「你不是?你是真的不是,還是不敢面對我!」風澈辰抓緊莫雪的手問。
莫雪抬起頭好認真地看向風澈辰,她的眼眸此刻沒有害怕也沒有恐懼,「風澈辰,放開我!」
「放開你?」風澈辰重複了一次,「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來嗎?」
「我又不是你,怎麼會知道!」莫雪掙扎地說,她看向一旁的尉遲子陵。
看到莫雪的求助的眼神,尉遲子陵無法做到無動於衷,他輕輕抬手,然後運力彈開了風澈辰抓著莫雪的手。
風澈辰吃痛地一鬆手,莫雪趕緊撲到了尉遲子陵的懷裡。
「沒事吧?」尉遲子陵輕聲地問。
莫雪搖頭地說:「我沒事。」她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今天的尉遲子陵有些不一樣。
尉遲子陵也察覺莫雪看著的眼神,他不禁一笑,「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你是子陵嗎?」
「傻瓜!」聽到莫雪的問話,尉遲子陵伸手抱緊了莫雪,「我永遠都是莫雪的子陵。」
莫雪聽到尉遲子陵這句話,心裡一緊。她好像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在邊上的風澈辰看著兩個人卿卿我我,心裡的火苗再次拔高了幾尺高。
「夠了!不要再在我面前演戲了。」風澈辰受不住大叫了一聲,「落落,我今天來的目的就只有一個就是帶你和孩子回家。」
莫雪看了看尉遲子陵,尉遲子陵好像輕歎了一口氣。不過他沒有開口,他一臉淡定地看著莫雪,彷彿他早就知道這一切會發生似的。
莫雪猜到這裡,她不願意再想下去,她抓緊了尉遲子陵的衣領問:「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雪兒,有些事你必須有一個決定。同時你也要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尉遲子陵平靜地對莫雪說,「如果聽完他的解釋,你還是願意跟我在一起的話,那麼我尉遲子陵就算今日在這裡粉身碎骨也會把你娶回去的。我希望你可以聽聽自己內心最真實的選擇,好嗎?」
尉遲子陵的話也同樣作用在風澈辰的心裡,他皺著眉頭。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個時候,尉遲子陵會做出這樣的選擇,難道他就對自己這麼有信心嗎?
莫雪聽完尉遲子陵的話,她一口就反對的說:「我不要!我是莫雪,我不是雪落飛。雪落飛已經在五年前就死了,我不是她!子陵,難道這五年來,你都感覺不到我的變化嗎?我真的很需要你。就算今日大家說我不知羞恥也好,我也要跟子陵你說一句,不要離開我!」
風澈辰聽著莫雪的話,他覺得他的心正被人用刀一片一片地割下來。他痛得喘不過氣來,他用手壓著自己的心口處。
風影見風澈辰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他快步地走到了風澈辰的身邊問:「公子,你還好嗎?」
「沒事!」
「公子,你要注意的身體。」
風澈辰看著相擁著莫雪和尉遲子陵說,「哼,注意身體,現在就算我死在這裡,也沒有人會關心我的!」
莫雪聽到風澈辰的話,她的心裡還是顫抖一下。她看著風澈辰蒼白的臉色,還有他急速地喘著氣,整個人好像都不是很舒服。他到底怎麼了?
尉遲子陵也察覺到莫雪眼眸隱藏的擔憂,他低下頭在莫雪的耳邊說:「雪兒,擔心的話,就過去看看吧!」
「可是……」這話一出來,尉遲子陵的心裡也在痛。終究她還是會擔心風澈辰,不由自主地擔心他。
就在尉遲子陵想說話的時候,卻見風澈辰一下吃痛地跪在了地上。
莫雪心裡的想法馬上付諸行動,她奔到了風澈辰的身邊,她有些著急地問:「你沒事吧?」
風澈辰見莫雪奔到自己的身體,他的嘴角揚起了一絲淺笑,「你還是過來了!」
「你不要誤會,我只是擔心你在這裡出事,還要慕雪山莊來擔這個責任。」莫雪淡淡地說。
尉遲子陵走到慕成的身邊小聲地說,「前輩,我們讓他們單獨聊聊吧!」
「這……」慕成一臉無法相信地看著尉遲子陵說出來的話,「你確定?」
「是的!」
慕雪拉了拉慕成的手說,「哥,就讓他們聊聊吧!」
慕成皺著眉頭,他有些不明白地看著尉遲子陵說了一句:「你真是有夠偉大的。」
「前輩,難道沒有聽說,成全也是需要一份大氣的嗎?」尉遲子陵有些苦澀地說。
慕成搖了搖頭,然後看了一眼若若,還有白玉。大家都會意地點點頭,然後退出了房間。
尉遲子陵最後深深地看了看莫雪,「雪兒,或許這一眼是我最後看著你了。」
就尉遲子陵的前腳踏出去的時候,莫雪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子陵,你要去哪裡?」
「你們聊聊,我就在門外。」
「不要走!」莫雪站了起來,「因為有你,我才會有今天。難道你早就做好準備對不對?你要我在今天面對這一切嗎?」
「雪兒,在經歷這麼多的事以後你也成長了。其實你也可以不需要我的。」尉遲子陵背著莫雪說,他閉上自己已經發酸發熱的眼眶。真的到了放手的時候,原來是這般的不捨得!
「如果說你一定要我做一個決定的話!那好,我就聽你的話,好好跟風澈辰聊聊!」莫雪冷靜地說,「一會,你就會知道我的答案。」
「好!」說完,尉遲子陵邁出去,然後就在順手把門關上。
風澈辰看著莫雪流著淚,他的心裡更加的難受。不過他在此時真的很佩服尉遲子陵可以做出這樣的選擇,他風澈辰現在又多一個敬佩的人。
「公子,我出去候著。」風影看著風澈辰說。
風澈辰點了點頭,風影站了起來,他看著莫雪說:「落飛,請你聽公子把話說完。」
看著門外再次打開有關上了,莫雪的看著那個筆挺地站在門口身影。她閉著眼睛,只有一個想,卻不知道如何去做。
「尉遲子陵對你來說很重要?」
「是!」
「那麼我呢?」風澈辰一手撐著地面,一面問莫雪,「我在你的心裡還處於那個位置?」
莫雪轉過身,她也蹲在了風澈辰的身邊說:「風澈辰,如果我們能忘記過去,該多好!」
風澈辰聽著莫雪的話,他生氣地抓起莫雪的手:「忘記過去,做夢!」
「風澈辰,就算不忘記,我們還能回到過去嗎?」莫雪流著淚說,「我已經不是雪落飛了,她也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我們為何還要苦苦地掙扎呢!」
「你錯了!」風澈辰打斷了莫雪的話,「既然你的話說到這裡,那麼就聽聽我的話。」
莫雪不懂為什麼風澈辰要這般的堅持,她等待著風澈辰的往下說的:「我不管你叫什麼,只要你身上還有那一道刀痕,那麼你就是我的落落。」
莫雪聽到這裡一驚,風澈辰霸道的話中好像輕易地擊碎自己的防護牆。
「尉遲子陵說的對,我還欠你一個解釋。我也欠你一句話。」風澈辰清了清嗓子說,「我風澈辰這輩子愛的人就是你。只有唯一一個你。」
聽到風澈辰的告白,莫雪痛苦起來,曾經自己多麼渴望他說出這樣一句話,如果當年他說了,那麼就算要她死,她也會覺得值得。可是現在……
「徐若彤的懷的孩子不是我的!」風澈辰堅定地說,「唯一可以幫我生孩子的人就是你。其他人都不可以!」
「五年了,你知道我怎麼過來的嗎?」風澈辰繼續地說,「那些回憶支撐我走過了無數的痛苦的歲月。還好!你沒有死。我知道當年你有氣,有委屈,可是你為什麼就不等等我回來呢?為什麼不聽我的解釋就急著離開呢?落落你知道你殘忍嗎?」
「我不是!你也已經娶妻了!」莫雪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風澈辰抓住莫雪的手說:「那不是問題。我可以讓她離開的!」
「什麼!」莫雪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風澈辰,「這樣的事你都可以做的出來!」
「為什麼做不出來!只要跟你有關的事,我都不會馬虎的!」
「那你就這麼殘忍地讓你的娘子去做這個犧牲。」
「我的娘子只有你,沒有其他人!」風澈辰怒吼著,「從來都只有一個你。」
莫雪不相信風澈辰說得話,她突然笑著說:「風澈辰,我果然太高估你了。五年前我就應該看清楚你的。」
風澈辰聽到莫雪的話,整個臉都冷冽起來,他把莫雪強行拽到眼前,他琥珀色的眼眸裡積滿的都是怒氣,「你看清楚我什麼了?」
「你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莫雪衝著風澈辰大叫道。
「哈哈,我冷血無情?好,就算我冷血無情,那麼我可曾這樣對待過你?」風澈辰突然大笑起來問,「 落落,你記得你曾經答應我什麼嗎?」
莫雪不明白風澈辰的意思,她搖頭。
「你真的忘記了?」風澈辰失望地說,「那好,我就重新跟你說一次,你曾經答應過我說你不會離開我的。可是最後你卻沒有遵守這個約定。甚至你可以還要告訴我,你要嫁給其他人?」
莫雪閉上眼睛,過去的一切好像都浮現出來了。
「這樣的過去,你可以忘記嗎?」
「風澈辰,我很努力地想去忘記。」莫雪還是閉著眼睛說,「風澈辰,為何你還要出現呢?」
「可笑的問題,我為何出現,那正是因為你就是我的。」風澈辰有些狂妄地說,「你越是想躲開,越是會見到我。」
「求你不要再說了。我們已經不可能了。」
風澈辰不死心地說:「什麼叫作不可能?我們還活在這個世上,一切就是還有可能。我們的孩子也在,我們可以一起回風家堡。」
「你的夫人在風家堡等你,你居然還會說出這樣的話。難道你對她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嗎?」莫雪心痛地問,因為同樣身為女人,她能瞭解被相公拋棄的痛。
「感情,只有你配得上和我談感情。」風澈辰冷笑道,「我會娶徐若珊,都是我要報復徐若彤。因為她的一句話謊話,讓我失去了你,也失去了我的孩子。這一切都不是她彌補一千次一萬次就可以的,因為她都無法補償給我所失去的!」
莫雪聽到徐若彤的名字,她整個跪坐在地上,「原來我真的那麼不堪一擊。這樣也證明了我和你根本不可能了。」
見莫雪要起身要走,風澈辰伸手把莫雪拉進自己的懷抱裡,他用手緊緊抱著莫雪。
雖然莫雪的身上的味道已經發生變化,不過抱著她的感覺還是一如往日的熟悉和溫暖。他幾乎有些失控地抱著莫雪,他的吻重重地吻在了莫雪的頭髮上。
「這樣抱著你,你說你讓我怎麼可以讓你嫁人呢?」風澈辰在莫雪的耳邊說,「你想看我再死一次嗎?」
聽到這個「死」字,莫雪在風澈辰的懷裡問:「什麼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