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紅塵打量起了尉遲子陵來,看了幾眼之後,他開口說:「你就是尉遲?」
「是!前輩,我是尉遲子陵。」
「好!」離紅塵說一聲就沒有在說話。接著的眼光落在了尉遲子陵身旁的莫雪上。
「離先生,我們好久不見了。」莫雪問候離紅塵。
「是啊!時間過得真快。轉眼睛這幾年都過去了!你也長大了,現在都已經當娘了。還有這麼體面的相公。」離紅塵突然感慨地說,「現在想起來,那天的事歷歷在目。可惜當時不在的人多的是!」
提到這件事,莫雪臉上的笑容頓時間收了起來。其實離紅塵說的沒有錯,正因為那件事,所有人的命運才會發生變化的。莫雪握緊了自己的手,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當大家都沉默的時候,坐在離紅塵身邊的居隱忍住不住開口了:「落飛,你別聽離紅塵。他人就那樣損人不利己!」
「居隱前輩……」莫雪輕聲地叫一聲。
居隱歎了口氣,她站來起來。她還是跟之前一樣,穿著一身黑色。不過現在去換成黑色的裙裝。頭上還是披著黑色的長斗篷,,只不過現在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樣子了。
「落飛,你的事我們剛剛已經聽師父說了。晚點我在幫你把把脈,看看情況怎麼樣了?」居隱拉著莫雪的手說,「難得大家又能再見面,真的是太好了!」
慕成看著一屋子的人,他的心情也是十分的開心。而坐在慕成身上的莫思和莫念都有些不明白地看著穿著一身黑的居隱。這個阿姨真的可以治好娘的病嗎?
「外公,為什麼這個阿姨要帶著黑色的帽子?」莫思首先開口問。
「小思,不得無禮!」莫雪有些嚴厲地對莫思說。
「落飛不要緊!小孩子,童言無忌。我不會介意的!」居隱笑著說。
「阿姨,我娘不叫落飛喔~」莫念接著話說。
「哈哈!果然是兩個可愛的孩子!你們還叫我阿姨?」居隱大笑道,「我和你們姑婆年紀差不多。照理你們應該叫我居隱師婆了。」
「你想當師婆,我也不想當老師公!」離紅塵感激插話,「我還很年輕的!」
「師父,你就少毒舌了!你在兩個孩子面前一定要這樣啊!真的一點做長輩的風範都沒有,反倒師母比你看事情看得開明多了!」若若也開口嘲諷離紅塵。
離紅塵被若若這樣一說,他臉上一紅。他瞪著若若說:「死丫頭,幾年不見!你的嘴上功夫增進了不少!你這樣也算是辱沒了師父,知道嗎?小心我等會收拾你!」
見離紅塵要打若若的樣子,白小小一下擋在了若若面前:「這位大叔,這裡是慕雪山莊,你不可以亂來!」
「喲!死丫頭,你也收徒弟?這妹妹長得不錯。」離紅塵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沒看來出你也有這樣死忠於你的人。不過這妹妹跟你,沒有什麼前途,還是跟我的好!正好我也缺一個人服侍!」
「我有名字,我叫白小小。大叔,也請你自重!既然你也是有妻室的人,那麼你也應該懂得分寸的!我為什麼要服侍你?」
「哈哈!分寸,有人敢在我離紅塵面前談分寸。」離紅塵大笑起來。
若若把白小小拉到身邊,她挑釁地看著離紅塵挑眉地說:「師父,你要為你說的話負責啊!」
「我什麼時候不負責?」
「嘻嘻,師母還在你後面站著呢!你居然還調戲小小來!」若若一臉得意地說,「小小,你別理她!他是一個妻管嚴的,他很怕師母的!」
「真的嗎?看不出來,堂堂七尺男兒,居然是這樣的人!」白小小不知死活地再接了一句。
居隱搖了搖頭,看著離紅塵和若若鬥嘴。或許大家都好久沒有這樣放鬆過了,她也沒有阻止,反而一臉笑容看著。
這邊離紅塵要舉手去打白小小,卻被白玉擋在了前面。他一臉抱歉地看著離紅塵說:「離先生,真的抱歉!我教女無方啊!」
離紅塵這時才認真地打量起白玉來,他的腰間掛著就是百藥門的令牌。其實從剛才進門就之後,他也沒有多留意,只是顧著和慕成寒暄起來。
「你是百藥門的人?」
「哼,我爹是百藥門的掌門人!」白小小滿臉驕傲地說。
離紅塵再次打量起白玉來,「你就是那個天才神醫?」
「離先生過獎了。在下也是略懂皮毛。如果真的是神醫,那麼我也可以幫莫雪丫頭治病了。也不會讓慕成兄不遠千里把二位請回來。」白玉也謙虛地回到。
離紅塵聽到白玉的話,他開口問:「你知道天山雪蓮嗎?」
「紅塵,這件事我說過不提的!」居隱在離紅塵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開口阻止了。
白玉有些不解地看著拉著離紅塵的居隱,這又是唱的哪出啊?
慕雪走到白玉旁邊說:「因為居隱的銀髮需要天山雪蓮來醫治!而這幾年他們都在一直尋找著罕見的天山雪蓮。」
「銀髮?」
尉遲子陵聽到知道,也有些驚訝地看著莫雪。卻只見莫雪點了點頭。若若也因為這樣難受地看向別處。
居隱看著頓時變得沉默的大家,她開口說:「大家別這樣了!我們難得聚在一起,就不要提這些傷心的事了!」
最後慕成站來說:「白玉,其實我早前也想問你。你知道天山雪蓮在哪裡嗎?」
「天山雪蓮可以治療銀髮?」白玉重複一遍問題。
「是!」
「誰說的?」
「是凝軒姐姐說的!」莫雪開口說,「當初姐姐要走之前說的!」
白玉此時總算瞭解到一些原因,「原來是因為這樣。」
「是的!那麼你知道嗎?」離紅塵著急地問,只要與居隱有關的事,他都會很緊張!
白玉看向居隱,他有些歉意地說:「居隱小姐,我可以看一下你的頭髮嗎?」
本以為居隱會不願意的,沒想到她一臉淡然地說:「可以!不過我怕嚇到兩個孩子。」
「居隱前輩,沒關係的!」說完,莫雪上前摟著莫思和莫念,還有用手摀住他們的眼睛。
顯然被莫雪這樣做,莫思和莫念都不滿地扯開了莫雪的手,齊聲地說:「我們不怕!」
居隱一聽,她伸手把自己的斗篷撥了下來。頓時一頭銀色閃閃的頭髮呈現在大家的眼前。
白玉瞪大了眼睛,他伸手去摸了一下那光滑的銀髮,不禁一聲感歎。
而尉遲子陵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頭髮,是在是太罕見了。所以傳說中的天山雪蓮真的可以治療嗎?
而在莫思和莫念的眼裡看到確實銀光閃閃的頭髮,他們都驚訝地說:「好漂亮的頭髮!師婆你的頭髮真的很好看,發光耶!」
被兩個孩子這麼一說,大家都有了笑意。果然是兩個貼心的乖孩子!!
尉遲子陵也上前走到了莫雪的身邊,他伸手摟著莫雪。
居隱走到莫思和莫念的面前,然後蹲了下來,她一手搭在莫思的肩膀,一手搭在莫念上,然後柔聲地問:「小思和小念都是好孩子。師婆的樣子沒有嚇到你們嗎?」
「沒有,師婆!」莫念搖頭說,「小念不說謊喔!師婆的頭髮銀光閃閃,真的很好看的!」
「謝謝你們。」說完,居隱站了起來,她看著莫雪說:「你把孩子教育得很好。」
「居隱前輩,你過獎了。我真的不會教育孩子,這都是子陵的功勞。」莫雪也些害羞地說。
居隱的眼光落在了尉遲子陵的身上,然後對他淡淡一笑。
莫念看著居隱一直在看尉遲子陵,她有些不開心地說:「師婆,你不可以一直看著爹爹的!」
被莫念這麼一說,居隱有些啞笑。她看到莫念眼裡那股對尉遲子陵喜愛的佔有慾,彷彿是在告訴尉遲子陵是她的,不准你看那麼久!
「喲喲!小不點!你可看清楚了,你師婆有師公我,不會覬覦你的爹的!」離紅塵一臉不悅地上前,瞪著莫念說。
「喂,師父!小念還小,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她說話!」
「怎麼,我就欺負你外甥。」
「哦?你確定?」若若一臉得意地說,然後她的頭一揚,示意離紅塵看看慕成。
結果離紅塵有些疑惑地看嚮慕成,只見離紅塵一臉陰沉。他就知道說錯話了,他居然忘記了慕成的存在。
「師父,我不是這樣意思!」離紅塵立即賠不是地說。
若若大笑道:「師父,我都已經提醒你了。小念還是爹爹的孫女呢!」
離紅塵一臉怒氣看著若若那囂張的模樣,恨不得上前撕裂她的那張尖利的小嘴,他用唇語對著若若說:「等會我再收拾你!」
慕成站出來了收場了:「大家鬧也鬧夠,玩笑也開完了。現在來聊聊正事吧!」
「哥,我先去吩咐廚房做飯吧!」慕雪接著說。
「嗯,麻煩你了。」
「小思和小念,你們兩個都跟姑婆到外面去玩玩。」慕成開口說。
兩個孩子一聽,互相看了一眼。最後莫思臨走的時候,他看著居隱問:「師婆,請你一定要治好娘的病。小思拜託你!」
「師婆,還有小念喔!」莫念也跟著說。
居隱看著兩個懂事的孩子,她點頭說:「師婆一定會盡力的。」
「謝謝!」說完,兩人拉著慕雪的手離開了。
莫雪整個人窩在尉遲子陵的懷裡,她的眼睛又濕潤了。感動於莫思和莫念對自己所做的一切。
待大家都重新坐下之後,慕成還是看著白玉問:「白玉,剛剛問的天山雪蓮的事?」
居隱一聽,心裡一熱。儘管在自己做出那樣的事之後,慕成還是沒有責怪自己。反而時時幫自己留意著天山雪蓮的事。
「師父,我沒有關係的。這麼多年都已經過去了,我真的沒關係的!」居隱開口說。
慕成搖頭地說:「傻孩子,只要有希望的話,為何不試試呢?」
當慕成再次看向白玉的時候,只見白玉愁眉緊鎖,雙手環胸在專注地想事情。
白小小也一臉奇怪地看著自己的爹,她似乎也沒有自己的爹這麼地沉著冷靜地在思考一個問題。
「爹……」白小小叫一聲。
「我在聽。」白玉彷彿回過神來,他沒好氣地接了一句。
尉遲子陵也覺白玉的反應有些奇怪。他也開口問:「師父,有什麼事嗎?」
白玉歎來了口氣再次問:「莫凝軒真的是這樣說的?天山雪蓮可以治療白髮?」
「白伯伯,姐姐是不會騙人的。」若若對於莫凝軒的事一直都認真對待,她也不允許大家懷疑莫凝軒說的話。
慕成見白玉一再地詢問,他也覺得有些奇怪。
「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白玉深呼吸地說:「天山雪蓮它應該是存在的。不過我沒有見過,我記得曾經在一本書上見到這樣的描述『大寒之地積雪,春徐不散,雪間有草,類荷花獨莖,婷婷雪間可愛』和『其地有天山,冬徐積雪,雪中有蓮,以天山峰頂者為第一。』所以我猜測天山雪蓮是存在的。」
「沒有更加具體的描述了嗎?」
白玉搖了搖頭,他接著說:「天山雪蓮應該是一種十分罕見的藥材。要找真的不容易,而且現在我還不知道它的功用是什麼?」
「所以你才不斷地問天山雪蓮是否可以治療白髮?」慕成也知道為什麼白玉會一再地問這個問題。
「是的!我不敢肯定。所以我才會問,莫凝軒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凝軒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她是來自千年以後的世界的!」居隱開口說。後來大家都聽著居隱解釋之前發生的所有事。
聽完之後,白玉和尉遲子陵、白小小才完完全全地瞭解了過去發生的一切。
尉遲子陵感慨地說:「這麼說,當初星宇宮被滅門只是掩飾的一種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