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落飛喝完藥,尉遲子陵想起身。卻被落飛一下抓住了手臂。
「別走!」落飛緊張地拉著尉遲子陵的手。
尉遲向落飛解釋說,「落兒,我只是去看看粥煮好了沒!」
「子陵,你可以陪我一下嗎?」落飛開口祈求。
尉遲子陵重新地坐了下,他拉著落飛的手問:「落兒想和我聊什麼?」
「我……」落飛也不知道要從哪裡開始說起,可是不說出來,她的心裡覺得難受。
「落兒,我們之間不需要避諱什麼。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
落飛停頓一下,她幽怨地看著尉遲子陵說:「子陵,我離開了風家堡,離開了風澈辰。」
尉遲子陵沒有立即出聲,而是靜靜地等待著落飛後面要說的話。
「子陵,你說該怎麼辦呢?」
尉遲子陵伸手摟住落飛,輕聲地說:「落兒,當初我就跟你說過。如果你選擇這一條路,就要堅持走下去。」
「可是我走不下去了。」落飛的哽咽地說,「徐若彤懷孕了,而且還是……」
「然後呢?」尉遲子陵反問,「你就逃跑了?你也不等風澈辰回來?也不想問問清楚?」
落飛抬起頭看著尉遲子陵,其實他說得對。
尉遲子陵看著一臉恍然大悟的落飛繼續說,「落兒,如果說風澈辰不是那樣的人,你是不是白白地錯過了?」
「……」落飛沒有接話,其實她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好。從徐若彤告訴自己開始,她似乎都沒有認真地去思考過這個問題。
「落兒,其實你應該多相信風澈辰一點。其實他能做到這樣已經不容易了。」尉遲子陵直接地說,「從他上次到帝都去接你,在你的心裡還是選擇相信他,並且喜歡他,也跟著他回來了。難道這一切都不值得你去等待一個他的正面回答嗎?」
落飛還是沒有說話,其實尉遲子陵已經把自己心裡想說的話都已經說出來了。他永遠都是這麼的瞭解自己。
「落兒,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子陵,我想離開這裡了!」落飛好認真地對著尉遲子陵說。
「你確定?不後悔?」尉遲子陵其實心裡已經開始激動了。
「嗯!」
「你不回去看看嗎?」
「不了!為了孩子,我要離開這裡。如果這次的事不是真的,那麼就會還有那一次呢?我該怎麼辦呢?就算你說我逃避也好,我就是不想再來第三次了。因為我怕我會瘋掉。如果徐若彤是真心地對辰好的話,那麼他們應該會相伴到老的。」落飛一口氣把自己想法說了出來。
「落兒,你覺得你可以擺脫風澈辰嗎?」尉遲子陵接著話說,「他已經派人在找你了!」
「現在的我,不能只考慮自己。我只想平安把孩子生下來。」落飛一臉堅定地看著尉遲子陵說。
尉遲子陵輕歎了口氣,他慢慢地站了起來。
「落兒,我去看看我煮的粥。」說完,尉遲子陵就端著空藥碗出去了。
落飛頓時覺得那股溫柔沒有了,剩下的只是那一股陰涼的氣息。落飛一個蜷縮在床上,雙手抱著雙腿呆坐著。她回想起這一路走來的路,原來都發生了那麼多的事。她堅強過,也任性過。到了現在,一切回想起來,都覺得自己變得渺小。難道人生真的需要忍讓和等待嗎?
「辰,對不起!我一定要離開這裡。」落飛小聲地說,「如果再壓抑的話,我怕我會承受不住。孩子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門好像被風吹開了,落飛更加抱緊了自己。冷……
「落兒,來喝粥吧!」尉遲子陵似乎也隨著那一陣風走了進來。當他看到蜷縮在床上的落飛,他馬上放下手上的托盤。
他走到落飛的身邊,輕聲地問:「落兒,你怎麼了?」
「子陵,我覺得冷!」落飛虛弱地說著。
尉遲子陵上前抱緊了落飛說:「落兒,我帶你走!前提是你一定要振作起來。」
「嗯!」落飛輕聲地應了一聲。
日子好像就這樣過了幾天,整個風家堡都籠罩著一股悲泣的聲音。
在主屋的大堂上,一聲淒厲地慘叫響起:「辰哥哥,不要!」
風澈辰坐在主位上,沒有理會徐若彤說的話,獨自喝起落飛之前準備的花茶。而風影和小眉都站在一邊,誰不敢出聲。
「辰哥哥,我知道錯了!求你不要這樣對我!」徐若彤趴在地上對著風澈辰痛訴著。
風澈辰挑了挑劍眉,卻還是沒有出聲。
「辰哥哥,求你!我不要喝藥,我要這個孩子!」徐若彤崩潰地說,「辰哥哥,求你!」
看著徐若彤無力地趴在地上,風澈辰冷漠的聲音終於響起來,「你說你哪裡做錯了?我為什麼要留這個孽種!」
「辰哥哥,對不起!我不應該逼走雪落飛的。」徐若彤渾身顫抖地說,「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她去哪裡啊!當時她只是說她離開這裡,她沒有說要去哪裡。」
「是嗎?」風澈辰一點沒有理會徐若彤說的話。
「是真的!辰哥哥,你相信我!」
「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風澈辰冷笑掉,「今天無論如何你也要把這碗藥喝了!」
「不要!辰哥哥,你太殘忍了!這是一條無辜的生命啊!」
「這話從你徐若彤的口中說出來,更加的不值錢了。」風澈辰無情地說,「今天我給你兩條路,一條你死,一條就是你肚子的孩子死。」
「不要!」
「你是要乖乖地把藥喝下去?還是你要我親自來?」
徐若彤看著此時殘忍無情的風澈辰,她的心裡徹底地死了。原來在他的心裡原來一點情分都沒有。在他的心裡只有雪落飛,其他的都沒有!這太好笑了,一直以為正確的事,原來錯得那麼離譜,原以為讓雪落飛離開,所有的一切都會回到原點。
結果卻不是這樣,徐若彤絕望地閉上自己的眼睛,自作孽不可活!可笑,可悲,可憐……
「哈哈!」徐若彤突然大笑起來,「辰哥哥,其實你也是一個可憐的人!」
風澈辰的臉色剎那間變了,他盯緊了徐若彤。
「你不要這樣看著我!你就是可憐!」徐若彤站起來說,「雪落飛是不會回來的!你也失去了她!到現在你還是不願承認嗎?」
「住口!」
「哼,人將死其言也善!風澈辰,你最好看清楚你自己的心吧!如果你愛她,就不應該不告訴她,你的心意!如果她知道你的心意,或許她就不會走的這麼決然了!」
風澈辰上前掐住徐若彤的脖子說:「我的事不用你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