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幹什麼!」
李婉兒就同樣察覺到異樣,立刻質問起來,她心裡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一種十分強烈的預感。
「沒什麼,自爆法寶而已,又不是自爆我的本體,沒什麼大不了的。」
陳風嘴角微微一翹,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手中的法訣越掐越快。
「你瘋了!給我停下來!這寒冰劍是你本命法寶,你自爆此寶,定會對你元神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李婉兒心裡一震,忽然近乎咆哮起來。
「婉兒,別擔心,寒冰劍受到攻擊,本來就已經殘破不堪了,現在也只有如此才有可能抵擋住此人的攻擊,只有支撐到師傅的到來,我想我們就安全了。」
陳風說著說著,忽然再次一揚手,空中那赤芒藍芒閃動的寒冰劍忽然轟隆一聲,血芒一縮,盡數沒入寒冰劍之中。
一道藍晃晃的霞光猛的從寒冰劍狂湧而出,往四周狂捲而去,一聲劇烈的響動之後,本來就不堪重負的寒冰劍頓時間就炸成無數道碎片往周圍激射而出,一股極寒的氣息一下就籠罩住那極品法寶金銀二矛與玉牌。
空中一團巨大的冰雲呈漩渦狀的緩緩的旋轉起來,任由白姓修士如何掐動法訣,也無法招出自己的法寶。
見到此幕,白姓修士臉色一沉,片刻後陰晴不定的盯著空中那團巨大的冰雲,雙目燃燒起熊熊烈火。
趁此機會,陳風忍著胸口的劇痛,超出純陽葫,六條火蛇出現在白姓修士周圍,各自週身赤金光芒流轉之下,張口一噴。
六柄赤金火炎刀交縱一斬而出,漫天火光霎時間映紅了半邊天,白姓修士轉眼間就被赤金火炎刀湮沒。
陳風單腿跪在地上,呼吸沉重,臉色變得異常慘白,雙目卻異常堅定的盯著空中的那團巨大的冰雲。
李婉兒貝齒咬著紅唇,胸脯一顫一顫的看著陳風,明眸之中全是痛苦之色,接著身軀之上劇烈的震動起來,最後竟吐出一口嫣紅的鮮血。
「婉兒!」
陳風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李婉兒,雙目瞪得滾圓。
「退散!」
忽然一聲低喝,從火焰之中傳了出來,緊隨著一股極其危險的氣息從火焰之中散發而出,這六條火蛇頓時發出嘶鳴之聲。
六道黃茫茫的光柱從火焰之中狂湧而出,直接衝開火焰,擊在火蛇之上。
數道哀鳴聲響起,火蛇身形一縮,重新化為六道火蛇沒入陳風身前的純陽葫之中。
收了純陽葫,陳風看著白姓修士從火海之中顯出了身形,只見那銀袍男子身上的那件銀袍散發著淡淡的銀光,避開了殘餘的火焰侵蝕,周圍懸浮著六面古樸的銅鏡。
銅鏡尺許大小,菱形的模樣,那六道黃芒是從此鏡表面噴吐而出,也不知這黃芒有何威能,居然能夠抵擋的住赤金火炎刀。
白姓修士面無表情的盯著陳風,露出譏諷之色來,但看到李婉兒這般模樣,眼珠一轉的開口說道。
「縱然你暫時困住我的兩件法寶,也不可能講我擊殺的,如今你本命法寶自爆,應該身受重傷,還有這件純陽葫蘆驅使,同樣耗費你不少法力,剛才是這位姑娘凝練聖胎吧,初次凝練聖胎可是要好好閉關一兩年的,如若不然,就前功盡棄了。」
「雖然你是聖胎境的中期修士,但是身處此地,想必功法秘術也要大打折扣,你們正道洞天弟子原來都是這副嘴臉,轟殺你,也顧不得那因果,煞氣了。」
陳風單手往腰間一拍,一隻尺許來高的羊脂玉瓶出現在手中,拔開軟塞,小小的抿了一小口。
真水靈乳剛一入喉嚨,便化作滾滾法力充滿四肢百骸,紫府之中的金剛菩提子金光大作,受損的元神也在緩緩的恢復著。
看著陳風口吐狂言,白姓修士不屑的一笑起來。
「到看不出你一小小的築基境後期修士居然有如此多的高階法寶與靈藥,看來家底豐厚異常,如果你能夠將旁邊的那位聖胎境的女修與你身上的東西都交出來,我倒是可以留你全屍,讓你元神不受淬煉之苦!如果你真以為我就此手段,那就大錯特錯了。」
在六面銅鏡的繚繞之下,白姓修士緩緩的漂浮而起,身上的銀袍散發出淡淡的銀光。
「這六合古鏡可攻可守,同時極品法寶的存在,看你本命法寶都已經被毀,我倒是看看僅憑你那純陽葫之中的二階火蛇能否破得了我的寶鏡!」
這名七曜洞天的聖胎境弟子並沒有急著發動攻擊,雖然李婉兒發動了傳音符,但是那些魔道修士要想趕到此處,還是需要一些時間的,這點時間,足以讓其斬殺陳風的。
李婉兒忽然俯身在陳風耳邊嘟囔幾句,陳風愣了一愣,眼中滿是擔憂之色。
但李婉兒看了一眼百餘丈之外的白姓修士,堅定的點了點頭,衝著陳風溫柔的說道。
「夫君放心,此寶並不需要我動用多大的法力,結果如何,還是靠你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