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兒凝練聖胎到了關鍵,又豈能受到打擾,當即陳風身形一晃,就出了洞府。
整個洞府佈置的禁制,已經被毀去兩層,唯有一層薄薄的青色光幕在微微支撐著。
「前輩意欲何為?」
陳風剛一出來,便看到一位身穿銀袍的中年修士,手中拖著一塊昏黃的玉牌,玉牌巴掌大小,本質晶瑩透白,但是上面銘印著密密麻麻的黃色符文,滴溜溜一轉之下,便會伴隨咒文浮現而出,看來這禁制皆是被這塊玉牌狀的法寶所毀,這件玉牌不是件簡單的法寶。
銀袍男子盯著陳風仔細打量一番,忽然冷冷一哼起來。
「我追尋擊殺我愛徒的兇手,這裡魔氣十分濃郁,周圍也別無他人,定時你殺了我的愛徒。」
陳風眼珠轉了轉,忽然臉色微微一沉的衝著這銀袍男子開口了。
「前輩莫非仗著自己是七曜洞天的真傳弟子,就要血口噴人不成?我剛剛斬殺了一名魔道弟子,此地魔氣自然要濃厚一些。」
這名銀袍男子自然就是那追尋而來的白姓修士,見到陳風能夠認出自己是七曜洞天的真傳弟子,居然微微遲疑起來,神念往陳風身上微微一掃,發現此人並沒有魔道弟子身上所散發的陰邪之氣。
陳風見到銀袍男子露出遲疑之色,當即毫不猶豫的一拍腰間的儲物袋,一道赤金光芒從儲物袋之中飛出,白姓修士見此,瞳孔微微一縮,正要掐動法訣,祭出玉牌攻擊,不料陳風一手撈過這道霞光,並沒有攻擊,他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在下火通洞天弟子,見過前輩。」
陳風手中赤金光芒一臉,現出純陽葫來,金色的小葫蘆巴掌大小,通體金黃,葫蘆的表面銘印著火焰一般的咒文,龐大的火元素,純陽之力從葫蘆之上散發而出,周圍的魔氣都被此葫蘆散發而出的威能逼出幾丈開外,近身不得。
「原來是火通洞天的道友,你師傅賜予你如此重寶,想來你的身份在火通洞天弟子當中也不凡,看來這次還是真得罪了。」
銀袍心裡微微一鬆,此人居然能夠擁有純陽法寶,並且還煉化了,應該不是魔道的妖人,如果真是魔道的妖人的話,就會被這純陽之寶所傷,或者另外一個可能,就是魔道的神嬰境修士,也只有神嬰境修士才會鎮壓住純陽寶物,不被其威能所傷,如果對面的這個灰衣小子真是神嬰境的大修士,自己只怕轉眼間就被其捏死了。
陳風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擺了擺手,說到,「前輩的心情我也能理解,昨天我倒是遇到一男一女兩位魔修,雖然這兩位魔修是築基境後期的級別,但是聯手起來,能夠硬抗築基境初期修士而不落下風,這二人行事匆匆,並不屑與我爭鬥,今日我又哪能出現在前輩面前?」
白姓修士思索一番,點了點頭,接著收起玉牌,說道,「這二人定然是知道我要來追殺他們,所以才會逃,不知道道友是否知道這二人往哪逃了。」
陳風面色不變的開口說道,「往山下逃遁而去了。」
白姓修士雙手一微微一拱,「謝謝道友提供的消息,老夫先走一步。」
接著轉身化為一道白光劃破濃濃的魔氣,往山下激射而去。
見到這聖胎境的中期修士遁走,陳風收起純陽葫,擦了一把額頭冒出的細密寒珠,轉身回到洞府之中。
雖然李婉兒資質非比尋常,但又哪有那麼容易孕育出金丹種子?雖然收集了諸多魔氣,但是靈泉之中那一抹綠華顯得極其不穩,彷彿隨時都會潰散一般。
而李婉兒臉色已然一片蒼白之色,雙手法訣不斷的變化著,想要拘拿更多的魔氣灌入靈泉之中。
陳風收了憐兒,來到李婉兒身後,打算助李婉兒一臂之力。
雖然這次哄騙了這名聖胎境的中期修士,但是如果一下山,勢必會遇到黃嫣兒與幾位聖胎境的弟子,這樣一來就露餡了,那人肯定會追到此處。
到時候還指不定帶上一兩個幫手,李婉兒在突破瓶頸,自己一人肯定是無法對付數名聖胎境的存在,指不定還真要隕落於此了。
陳風牙一咬,掏出一瓶真水靈乳,餵了李婉兒一大口,接著站在洞口旁邊,看著外面洶湧的魔氣,神色陰晴不定起來。
「夫君,不用擔心,我自由辦法。」
李婉兒不知何時睜開了雙目,因為吞食了真水靈乳,法力全部佈滿,臉上重新露出紅潤之色。
陳風轉過頭來,急切的盯著李婉兒,只見李婉兒從腰間招出玄陰幡一拋,此幡頓時在空中潰散開來,化為一團黑霧籠罩住她,黑霧開始徐徐轉動起來,每次一轉動,便會帶動大片的精純魔氣,最後黑霧越轉越快,化成了一個黑色漩渦,洞府之外的魔氣紛紛往這黑色漩渦湧來,聲勢極為浩蕩,而李婉兒靈泉之中的那枚翠綠的光華越來越盛,最後把整個洞府都染成一大片碧色。
見到李婉兒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強,陳風眉開眼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