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刃術。」這次陳風卻沒有施展全部的法力,因為一旦全部施展,那自己肯定又會進入虛弱的狀態,這樣又要打坐恢復,勢必會浪費不少時間。
「嗖」的一聲,門柵直接冰刃展開,甚至整個門板之上都佈滿了冰霜,一股冷氣迎面而來,陳風嘴角微微一揚,接著忽然伸出右臂,手掌狠狠往木門之上一拍。
「喀嚓」一聲,門板彷彿如同蛛網一般佈滿了裂痕,陳風眉頭略皺之下抬腳用力一踢,啪的一聲,整個木門化為碎冰散了一地。
門外正在覓食的幾隻家禽珍珠雞也顧不得到嘴的食物,立刻驚慌失措的往旁邊振翅而去,顯然是受驚不小。
有些心痛的看了一眼散了一地的碎冰,陳風牙一咬,往他大伯家奔去,因為他的大伯是陳家幫幫主陳鐵,也是陳家村的村長,官府的官兵武林人士應該是在幫主家,所以陳風這才往他大伯家奔去。
一路之上,經過幾家農舍,卻不見人影,偌大的村子,陳風從村尾一直走到村子中央,最後才在一家農舍前停下了腳步,農舍裡面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黃嬸,你這般匆忙整理行李難道是要出遠門不成?」
走到門口,陳風見到茅舍內一位身穿碎花布衣,頭上插著一根木簪子的少婦正在木桌之上擺弄著什麼,見到是黃嬸,陳風杵在門邊,這才微微一笑的開口了。
他小時候就是喝著黃嬸的奶水長大,黃嬸也把他當作兒子疼愛,自從他親兒子黃牛在青鸞山的餓狼咬的屍骨無存時,黃嬸就把全部的精力放在了陳風這個小鬼頭身上,不過陳風剛一開口,卻是嚇了黃嬸一跳。
「原來是風兒,你怎麼沒與你父親離開此處?官兵就要殺來了,現在當家的正與陳幫主一同聯手應敵,當家的這麼久還未回,只怕凶多吉少了,咱們趕快走。」
黃嬸與一般農村婦人無異,但是卻多了一分冷靜,簡簡單單的幾句,就講述清楚了事情的緣由。
「嗯,我幫嬸嬸收拾東西。」
陳風臉色瞬間一變,但是看到木桌之上散落的一些物品,立刻跑過來幫忙。
「好孩子不用了,只要一些簡單的物品,這次咱們回青鸞山的老窩,趕快走,遲則生變。」
黃嬸一擺手,臉色肅穆的盯著陳風搖了搖頭,與此同時,她一雙生滿厚繭的右手抓住陳風的手掌就往門口跑去。
「一間一間搜,一個也不要放過,瑞大人和青幫主正對付著山匪頭頭,村子裡剩下的應該都只是些老弱,大家分開些搜,捉到一個賞銀五兩。」
一道公鴨嗓子般的聲音在門外大約百丈之外響了起來。
剛到門邊的黃嬸腳步一滯,連忙關住木門,拖著陳風往屋後奔去。
打開後門,後門有一個飼養家禽的小院子,院子中的數只珍珠雞還依舊悠閒的追逐嬉戲,小院子之外便是一片翠綠的竹林,竹林之外便是一個一里之許的青色草原,這個草原放養著牲畜,青色草原再過去些,便是大名鼎鼎的青鸞山了,青鸞山綿延不知幾萬里,至少陳風一直都在青鸞山的外圍活動。
黃嬸拉著陳風十分靈巧的在竹林之中穿梭而過,倒也沒有遇到什麼官兵,黃嬸抹了一把額頭冒出的汗珠,鬆了一口氣。
此時微風徐徐吹來,讓二人一下輕鬆不少,正要走時,陳風卻一把拖住了黃嬸,腳步死死的釘在地上不肯走了。
「風兒,怎麼了。」
黃嬸一愣,有些蠟黃的臉上又重新浮現出緊張的神色。
「有兩個人過來了。」
陳風耳朵抖了抖,果然,話音一落,竹林的一側響起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還有那難堪的咒罵聲想起來。
「什麼破玩意,指不定這伙山匪早就有所防範了,否則這些老弱怎麼一人都沒看到?看來此次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早知如此,咱哥幾個還不如去甘田鎮的天香樓痛快痛快。」
「快走!」
黃嬸聽到咒罵聲,死死的抓住陳風,飛也似的往青色草原跑去,只要過了草原,就到了青鸞山,到了青鸞山即使來了再多官兵,也可以仗著地勢也能護得自己周全。
這些官兵畢竟練過些拳腳,雖然不如武林中人那般厲害,但是對付一般平民百姓,一個單挑五個還是不成問題的,修煉中人六識自然是要比普通人強些,所以黃嬸一跑動,便被這三名官兵發現。
「站住!否則就地處決!」
一名絡腮鬍子,身軀魁梧,手持長刀的官兵舉起手中的長刀衝著遠處的一大一小怒吼起來。
「嘿嘿,十兩銀子,我先走了。」
旁邊一位瘦高的官兵嘿嘿一笑,立刻就往黃嬸與陳風所在之地飛奔而去。
黃嬸聽了官兵的話,置若罔聞,依舊滿臉大汗的翻過一陣土堆,扯著陳風往前方跑去。
剛跑幾步,黃嬸便停了下來,一手緊緊握住陳風,一手捏了背後的長方形包裹,滿臉的緊張。
陳風臉色一凝,前方竟然又冒出一個身得肥碩的官兵,這個官兵笑臉如花,嘴裡銜著一根青色狗尾巴站在那,彷彿在此等候多時一般。
「跑?怎麼不跑了?」
後面趕上的二人氣喘噓噓的盯著黃嬸與陳風,低聲咒罵起來。
「風兒,待會我拖住他們,你趕緊跑,有多遠就跑多遠,還記得嬸嬸和你說過青鸞山咱們陳家幫的地盤麼。」黃嬸徹底冷靜下來,摸了摸陳風的腦袋,愛憐的開口了。
「嗯。」陳風點了點頭,目光盯著身前的那位胖子官兵露出一絲古怪之色。
「嗤拉」一聲,黃嬸忽然一拉背後的包裹,一柄三尺來長的黑色大刀被抽了出來,黃嬸一聲怒喝,彷彿發瘋一般,手持大刀,捨身往身前的胖子官兵飛奔而去,與此同時,一道幾若嘶吼的聲音在陳風的耳邊響起。
「快走!」
感覺自己被一股大力一推,陳風立刻順勢往一側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