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將軍有何指教?」伊蝶昂頭挺胸,一臉鎮定地看向豬男。這裡是大街,如果豬男有點腦筋都不會亂來。
豬男咬牙切齒地蹬向伊蝶,恨恨地說:「臭丫頭,上次被你一摔,本將軍好幾天都沒法出門,還被朝中的死對頭恥笑。要不是看在靜洛公主的份上,我早已找你算帳。如今靜洛公主都已經雲逝,誰也救不了你。」
伊蝶黛眉輕佻,故意滿眼同情地上下打量他,語氣十分無奈:「原來豬將軍您的身體如此孱弱,那又怎能怪罪小女子?」
「本將軍不姓朱!本將軍姓孟,孟飛虎!」豬男拉緊韁繩,宛如怒獅咆哮。鞍下的黑馬似乎覺察到他的怒氣,不安地亂動。
伊蝶受教地頷首,輕輕拍了拍耳朵,笑吟吟說:「小女子不是聾子,老虎將軍不必特別說那麼大聲。」
「你——」孟飛虎氣得瞪目結舌,恨不得衝上前揉爛那張燦爛如花的笑臉。身後,一個軍師模樣的男子策馬上前,俯身在他耳邊低語嚼舌。
聽完軍師的話後,孟飛虎冷靜下來,朝著伊蝶得意地笑起來。
伊蝶瞄了一眼軍師模樣的男子,那男子嘴角邊正噙著一抹奸詐的笑痕。頓時,她心生不好的預感。
只見那個孟飛虎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音,盛氣凌人地高聲喊道:「好大膽的刁民,竟敢潛進將軍府盜走金銀財寶。來人,把這刁民拿下!」
身後,幾個士兵應聲上前,欲要擒住伊蝶。伊蝶坦然自若地揮揮手,輕笑道:「區區一個小女子又怎麼值得幾位士兵大哥勞師動眾?
幾個士兵聞言,困窘地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彩雲急赤白臉,勇敢地衝到孟飛虎跟前,摯誠地為伊蝶辯解道:「將軍明鑒,這位可是皇上御封的玉蝶公主,與靜洛公主親如姐妹,玉蝶公主又怎會到將軍府盜竊?」
「玉蝶公主?」孟飛虎不屑地哼了哼。一個來路不明的臭丫頭,空有公主之名,他堂堂的皇朝大將軍又何懼之有?何況靜洛公主已雲逝,哀傷的皇上連早朝都沒上,又怎麼會在意宮外的一樁小事?
孟飛虎皺起濃眉,惡狠狠地警告:「大膽婢女,竟敢冒充皇親國戚,你再為她脫罪,本將軍就把你當同夥捉起來!」要不是認出她是靜洛公主的貼身宮女,他一定會連她與臭丫頭一同治罪。
伊蝶拉住彩雲,淡然地搖了搖頭,安慰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彩雲姐姐,你不必再浪費口舌。清者至清,我不會有事的。」
彩雲淚眼婆娑,幽幽地囑咐道:「蝶兒,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我會請司徒公子為你洗罪的。」
伊蝶搖了搖頭,平靜地說:「彩雲姐姐,你不要告訴桃花哥哥,我會想辦法為自己脫罪的。」司徒軒雖然是武林世家子弟,但畢竟不是官場中人。她不希望因為自己,而帶給他人無辜之災。
孟飛虎不耐煩使了個眼色,幾個士兵立即上前把伊蝶帶走。
彩雲安頓好小女孩後,她咬了咬雙唇,毅然地跑向司徒山莊。雖然蝶兒交代不能告訴司徒公子,但是為了蝶兒的安全,她還是決定要求助於司徒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