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衣袍包裹住如行雲流水般曼妙的身姿,烏黑濃密的長髮如瀑布般傾瀉在身後。雖看不到她的臉,但她那與生俱來的纖細身軀卻十分輕易的就能鎖住別人的目光。遠遠看去,她就像是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般,令人不禁產生傾慕之情。
「哥!你在看什麼呢?你快幫我把她抓起來啊!」一旁的瑞雪見自己的哥哥只是盯著慕容傾兒的背影出神,絲毫沒有為她這個妹妹掙回一口氣的樣子後,不由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依不饒起來。
「瑞雪,不得無禮,你的性子為兄清楚,想必是故意去得罪了這位姑娘才是。」吳瑞風無視妹妹不依不饒的糾纏,目光久久的定格在慕容傾兒的背影上,就像是著了迷一般。
「哥哥!你從小最疼我的,怎麼今天反而幫這個女人來欺負我呢?嗚嗚……我要告訴爹爹去!」一滴滴晶瑩的淚珠自瑞雪郡主漂亮的眼睛中流出,她滿腹委屈的看著吳瑞風,希望會引起對方的一絲絲同情。
「姑娘,若是小妹真的得罪了姑娘,那我吳瑞風現在就替小妹跟姑娘道歉。」吳瑞風癡迷的看著慕容傾兒的背影,雙手抱拳,微微彎起身子行了個禮。
慕容傾兒嘴角含有一絲微笑,緩緩地轉過頭,頓時,一張傾國傾城的絕色美人臉便呈現在了吳瑞風的眼前。吳瑞風緊緊地盯著那張臉,心中頓時有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我可以原諒你妹妹的無理取鬧,但你妹妹弄髒了我的一串糖葫蘆,作為她的哥哥,你要賠給我嗎?」慕容傾兒面對著眼前高大威武,英俊瀟灑的執行宮總管事,不僅沒有被他那一張滿是嚴肅的臉嚇到,反而不緊不慢的問道。
「啊……啊?一串糖葫蘆?」吳瑞風心裡有些犯嘀咕了,雖然自己不能說是吃過天下所有美食,但這月國的美食御廚可是每天都給自己換著花樣的做,可這糖葫蘆是什麼東西?這下可真把自己給難倒了。
「請恕瑞風沒有見識,敢問姑娘,這糖葫蘆是哪國的美食?
「又是一個在錦衣玉食裡泡大的人。」慕容傾兒輕皺起眉頭,十分無奈的低頭自言自語。
但她並沒料到,從小聽力極好的吳瑞風卻已經將她小聲嘀咕的這句話聽了個一清二楚。吳瑞風那張嚴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難得的笑容,那顆原本冰冷堅硬的心也為這位言行舉止怪異的女子開始慢慢的融化。
「諾,這就是糖葫蘆。」慕容傾兒轉身,伸出一隻白皙透明的手指一動不動的指著身後古畫裡那串只是被簡易的畫了幾筆的糖葫蘆,臉上露出一絲難過的微笑。這條街,曾經銀也帶自己走過的,可是現在自己想要重回那條街,卻是那麼的難……
吳瑞風走近那副已被灰塵沾滿了的古畫,臉上的笑容更是一點點的加深,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瞭解這名喜歡吃那種小吃的女子,他情不自禁的為她的一舉一動著迷著。
吳瑞雪看著哥哥竟也為慕容傾兒著迷的樣子後,不禁又氣又惱。自己本想將慕容傾兒拖來請哥哥隨便治她個什麼罪,然後送進大牢這輩子都不讓她再見到月殤哥哥的,可是現在,慕容傾兒不僅沒有被治罪,反而自己還被哥哥罵了一頓,這口氣讓她怎麼能放得下?
就在這時,一名身穿黃色繡袍的男子突然自瑞雪的眼前閃過,就是那瞬間的擦肩而過,邊讓瑞雪猜到了他的身份。
「傾兒!」月殤衝到慕容傾兒身邊,一把將她攬進自己懷裡緊緊的抱著。沒有人知道當他聽到下人的稟報,說太子妃被瑞雪郡主強拉出太子宮,進了執行宮之後,他有多麼的緊張。這自太子宮到執行宮的路上,他一直在默默地求老天保佑傾兒不要受傷。
吳瑞風呆呆的盯著那雙纏繞在慕容傾兒身上的手臂,原來她就是未來太子妃。吳瑞風緊握起雙拳,從未有過的心痛令他竟忘記了行跪拜之禮。
「月殤哥哥……月殤哥哥你要替我做主啊,這個女人竟然敢打我!嗚嗚……雪兒好痛……」吳瑞雪看著月殤那樣緊張的將慕容傾兒攬進懷裡的樣子,不由得醋意大發,她故意跌倒在地上,撒嬌似地對月殤哭訴著。
「我沒事,你放開我吧。」慕容傾兒用力掙扎著,雖然對方是自己不久之後的夫君,但被他抱在懷裡自己依然不是很習慣。因為聞到他身上的松樹香後,她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個融化了她一整顆心臟的懷抱。
如她所願,月殤放開了她,但心裡卻是十分的失落,因為他知道,她的心裡一直都沒有忘記過他!
「月殤哥哥……」見月殤並沒有關心自己的意思,吳瑞雪不禁哭得更厲害了。她不懂,不懂自己到底那裡比不上那個女人,為什麼月殤哥哥對她就會那麼的用心,對自己卻一直都是一臉冷霜呢?
「夠了!你的事下人早就一五一十的跟我匯報過了。明明就是你到我宮中對傾兒故意挑釁,現在竟自己成了受害者!吳瑞雪,我說過多少次不准讓你擅自踏進我宮門的?」對於吳瑞雪滿是委屈的哭訴,月殤並不買賬,反而大聲的指責其她來。
被月殤這樣一吼,吳瑞雪頓時愣在原地不知該怎麼做好了,只能頂著被哭花的一臉濃妝呆呆的看著突然變得異常火爆的月殤。
「算了,本來我就沒受傷,殤你也不要再指責任何人了!」慕容傾兒輕歎一口氣,十分善良的為吳瑞雪求情起來。
「太子殿下,雪兒被我跟爹爹寵壞了,雖然她任性刁蠻但本性還是好的,求太子殿下繞過她這一次!」吳瑞雪雙手抱拳跪在地上,無奈的為這個任性的妹妹求情起來。他的餘光撇到慕容傾兒的身上,卻見她仍在看著那幅古畫出神……
「哼!我就看在太子妃的面子上饒過你這次,弱勢下次再沒經過我的批准擅自踏進太子宮,那就依執行宮的宮規處置!」月殤冷哼一聲,緊緊地握住慕容傾兒手,踏步走出了執行宮。
吳瑞雪坐在地上仍沒有起來,她死死地咬住嘴唇,就連鮮血流了下來她都不知道痛。因為對她來說,此時此刻的心痛遠遠地大於表面的痛。她滿是恨意的盯著慕容傾兒離去的背影,心中暗自盤算著什麼……
吳瑞風自知妹妹對月殤的良苦用心,但怎奈月殤的心卻並不在她的身上,雖然對於這件事自己也不止勸過妹妹一次,但她卻一直固執的以為只要沒了那個什麼指腹為婚的太子妃,她就能夠順理成章的跟月殤在一起。可現在傾兒出現了,希望妹妹不要做出什麼傻事才好啊!
吳瑞風轉身盯著那副並不起眼的古畫,心中再一次回想起慕容傾兒剛剛轉過頭的那一幅畫面。她的美麗,並不是胭脂水粉的修飾,更不是特意的打扮,而是令人更為著迷的純潔。吳瑞忍不住風苦笑,為什麼自己今生唯一傾心的女子竟是未來的太子妃呢?
回到太子宮後,月殤召集起了所有人下達以後不准瑞雪郡主踏進宮裡半步的命令,還特意從自己身邊調遣了十幾個武功高強的侍衛守在慕容傾兒身邊,生怕她再出一點點狀況。
慕容傾兒趴在軟踏上,不停的苦笑。曾經自己在21世紀的時候不止一次的想過,若是自己將來能嫁個有錢人多好?這樣就不需要每天再為生計發愁。可是現在,自己穿越了,即將要嫁給太子成為太子妃了,自己才明白,原來這一切都並不是自己想要的。不知為什麼,那個人的臉,還有湖邊的木屋竟再一次的浮現到自己的腦海中,原來想要忘記就會那麼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