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的陽光下,她以一身黑色紗衣站立在精緻的太師府大院之中。無數的梅花瓣圍繞著她廢物,她的美麗,令冬季最美的梅花都感到折服。
「羽藍……」慕容德顫抖著身子一步步向蘇羽藍走去。這一刻,早已在他的內心幻想過了無數次。但直到這個夢想真的實現的時候,他竟然都忘記該怎樣去抱她才是最好的姿勢。
「慕容將軍,請您教我一聲蘇宮主!」蘇羽藍轉身背對著他,但淚水卻早已模糊了她的雙眼。這麼多年了,幾乎每個夜裡她都會來到整個欲魔宮內最高的地方,然後拚命想著他的絕情,想要將他永遠的從自己的心裡抹去。可當著天真的到來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自己始終都沒能忘記過他。
「羽藍,我好想你。」
他靠近她,想要伸手將她攬進懷裡。但尹慎雪卻瞬間擋住了他的去路,並冷冰冰的說:「不准對宮主無理!」
慕容德紅著一雙眼睛,順著尹慎雪的的臉緩緩向上看去。可就在他與尹慎雪四目相對的時候,慕容德卻突然發起一掌向尹慎雪打去。可他那滿是怒氣的一掌還沒來得及碰到尹慎雪的衣襟,蘇羽藍便衝到前來接下了這一掌。
慕容德被蘇羽藍強大的內功彈出去很遠,蘇羽藍雖然無情的看著,但她那長長地指甲卻早已深深的陷進了肉裡。
「羽藍……」慕容德無力的呼喊著,一口鮮血噴到地面。
蘇羽藍忍住心痛,將一顆藥丸丟在慕容德的身旁,隨後冷漠的說道:「我欲魔宮絕不是欺辱弱小之輩,這一粒丹藥是專治內傷的。若是待慕容將軍的傷好之後想要報仇,本宮主隨時奉陪。」
慕容德看著蘇羽藍一行人走進慕容傾兒的房間後,苦笑著喃喃道:「等了你十八年,盼了你十八年,就算今天你殺了我,我也無怨無悔,又怎會報什麼仇呢?」
「蘇宮主!」月殤聽著剛才兩人的對話,不由得感到十分的不解。但他剛準備想跟蘇羽藍問個清楚的時候,蘇羽藍卻首先開口了。
「請問公子尊姓大名?」蘇羽藍微微有些激動地看著月殤,一字一句的問。
看著蘇羽藍微微有些興奮的眼神,月殤老實的回答道:「回蘇宮主的話,在下便是與傾兒有著婚約的月國太子,月殤。」
「月殤……月殤……」蘇羽藍不斷地重複著這兩個字,嘴角突然泛起激動的笑容。她忍不住伸出手撫摸著月殤英俊的臉,淚水終於如潰壩般氾濫開來。
月殤十分不解的看著蘇羽藍這奇怪的舉動,想要制止,卻想著她畢竟是自己心愛之人的娘親,所以也就強忍著尷尬隨她去了。
「殤兒……十八年了,已經十八年了!」蘇羽藍不顧眾人疑惑的眼光,語無倫次起來。
「宮主,請問屬下現在可以著手準備醫治少宮主了嗎?」看著慕容傾兒那張蒼白的臉,柳長春十分心急的走到蘇羽藍身邊,輕聲詢問著。
蘇羽藍不答,只是不停的打量著月殤那張英俊的足以迷倒萬千少女的臉。可是現在那張臉卻因為蘇羽藍剛才的撫摸變得紅彤彤的,這不由得又讓他曾添了幾分迷人的氣息。
柳長春歎了一口氣,還不等蘇羽藍下令,他便已經動作輕柔的為慕容傾兒把起脈來。
「怎麼樣?少宮主不會有事的對不對?」尹慎雪與丁承雨見劉長生已經開始為慕容傾兒把脈了,於是趕緊湊上前來緊張的問。
「寒毒已經入侵了她身體內的許多經脈,要想保住她的命,這一年之內除了不能碰到一丁點涼物以外,還是每天都服用一種藥,這樣才能防止寒毒入侵到她的五臟六腑!」柳長春邊說著,邊拿出隨身攜帶的一小瓶藥丸,並將一顆放進了慕容傾兒的嘴裡。
「謝於海說過你是這個世上唯一能救傾兒性命之人,不管怎樣,請你一定要救活她!」月殤趁著蘇羽藍出神之際,急忙走上前去一臉懇求的看著劉長春說。
「嗯,」柳長春簡單的應聲,可至始至終都沒有抬頭看過月殤一眼。或許是因為性格低調,又或許是……嫉妒!
看著月殤遞來的藥方,柳長春先是微微一愣,隨後便起身去準備了。
月殤坐在慕容傾兒的床榻邊,語氣溫柔的說:「乖,很快你就會康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