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集御林軍,全城搜索吧!」月殤看著天空那縷正慢慢升起的朝陽,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啊!又要全城搜索啊!」慕容錦驚呼著,臉上滿是不願的表情。
「太子哥哥,你先不要這麼著急。傾兒既然會親自跑出去尋找,就說明她肯定知道皇甫銀會在哪裡。我們不妨先耐心的等等看,若是今天天黑之前她還沒有回來的話,我們再去找也不遲啊!」菲娜看著月殤一臉焦慮的樣子,忍不住勸說著。
「我怎麼可能會不著急?她慕容傾兒可是我月殤未來的太子妃!現在她竟然不顧身上的傷,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偷跑出去找別的男人,這事要是傳了出去我月殤是要被天下人恥笑的!」此時的月殤是聽不進任何勸說的話語的,他只是一心的想要將慕容傾兒找回來,然後牢牢的囚禁在自己身邊,半步也不許離去。
慕容錦與菲娜聽罷月殤的話後,頓時語塞。他們瞭解月殤對慕容傾兒的良苦用心,但明眼的人都看得出來,傾兒的心卻似乎並不在他的身上。
「還有你!」
月殤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地,大踏步來到婢女小桃的身邊,語氣中滿是怨恨地說:「身為奴才,侍奉主子不周已是死罪!但看在傾兒為你說清的份上,我暫且饒你不死。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吶!把這個賤婢脫下去重大五十大板!」
「太,太子饒命啊!奴婢知錯了,求太子開恩啊!」小桃那瘦小的身軀跪在冰冷的地面上顯得楚楚可憐。由於恐懼,她的身體亦開始瑟瑟發抖起來。她抬頭望著月殤冷峻的臉,絕望的淚水順著她清秀的臉龐慢慢的落下。
兩名身穿兵服的侍衛應聲來到小桃身邊,面無表情的拉起她的胳膊就向外拖去。他們不顧小桃的哭喊以及反抗,更兼毫不理會在兩人強而有力的手臂之下,小桃那瘦的可憐的胳膊隨時都有斷掉的可能。在他們看來,聽從主子的吩咐總是沒錯的,所以他們不禁更加用力的拖拉起瘦小的小桃。
「等一下!」就在兩名侍衛托著小桃即將邁出大門時,好打不平的菲娜終於再也忍不住大喊出聲。她不顧慕容錦的阻攔,一副女俠風範的走到月殤面前。面對月殤半瞇起的危險眼神,她的頓時也有一絲絲的膽怯起來。
「什麼事!」月殤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的問道。
「這個,太子哥哥,五十板子對於一個瘦弱的小丫頭而言會不會有點,太狠了些?」菲娜不敢與月殤直視,而是重重的將頭垂了下去,聲音也小的就如蚊子的「哼哼」聲。
慕容錦滿頭冷汗的聽著自菲娜口中說出的每一個字,但當他注意到月殤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之後,他不由得狠狠的嚥了一口唾沫。
「你這是在教訓我不該下那種命令嗎!」月殤冷笑著問。但隨即他便轉頭對著正矗立在門口處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似的兩名侍衛質問道:
「難道你們也對我的命令有所質疑嗎!」
「屬下不敢!」聽到月殤那充滿怒氣的質問聲,兩名侍衛趕緊跪倒地上,額頭的冷汗透漏出了他們現在內心的緊張。
「那就趕快去做你們該做的事!」月殤再一次冷冷的咆哮起來。
「屬下遵命!」兩名侍衛拉著已經沒有力氣哭喊的小桃出去了,去領那五十板子的懲罰,去親手送她進入痛苦的地獄。
「太子哥哥,你!」雖說菲娜自小便瞭解月殤的脾氣,也知道凡是他下的命令便很難再有收回的可能。但她卻實在是不敢相信,身為月國未來帝王的他竟會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鬟做出這麼殘忍的事。五十板子,這足以讓她變為永遠的殘廢了!
「菲娜,你別再說了。」慕容錦知道菲娜那好打抱不平的性子,由於怕她不小心說錯什麼話再次惹惱月殤,他趕緊衝到菲娜身邊死命拽著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在老虎頭上拔毛了。
「讓她說!」月殤本就因為慕容傾兒的事憋了一肚子的火,現在又聽得到菲娜不滿的話語,這不禁令他更加的生氣。
「說就說!」菲娜一腳將慕容錦踹到一邊,然後雙手叉到腰間,如大街上的潑婦一般大聲謾罵著:
「他是你未來的太子妃,沒照顧好她讓她跑出去這是你的責任!現在你為了逃避責任竟然拿一個無辜的小丫頭來撒氣,像你這樣膽小自私的男人根本就不配得到傾兒的心!」
將心中的話說完,菲娜便頭也不回的跑出了太師府。說是傷心過度,更不如說她是害怕受到月殤的懲罰而先一步逃跑。總之,她跑了,房間裡只剩下了蜷縮在角落裡暗自發抖的慕容錦。他悄悄端起身旁的一棵小型盆栽擋在臉前,生怕月殤因為太生氣而牽扯到無辜的他。
月殤看著菲娜逃離的背影並沒有制止,相反則是雙手更加用力的握成拳狀沉思起來。
而慕容錦也趁著月殤發呆之際,挪動著小碎步從側門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