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你聽我說,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
在那座建造在湖中心處的木屋內,她緊緊的拉著他的手不鬆開,眼中滿是懇切的目光。可他卻一次次無情的將她甩開,全然不顧她的身上那一條條觸目驚心的鞭傷。她不語,只是默默的蹲在角落裡哭泣。
「銀,求你不要生我的氣好嗎?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你那陌生的目光,我的心變得好痛好痛。我真的不是有意要騙你的,你相信我好不好?」她微微有些哽咽的站起身,顫抖著身子想要靠近那個讓她日思夜想的懷抱。
「你這個愛說謊的壞女人不要碰我!」他眼中滿是憤怒的將她推到地上,那張本溫柔的就像是天使一般的臉也在這一刻變得有些猙獰起來。他面無表情的伸出一隻手,用力的掐住她那纖細的脖子,並且一點點的開始收緊……
「銀……住手……」她眼中滿是絕望的看著他,不斷亂揮著傷痕纍纍的手臂反抗著。可他那強而有力的手臂卻一直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並不斷咆哮著:
「你這個壞女人,我要掐死你!你是個每天嘴上都掛著無數謊言的壞女人,我討厭你!」
「不……我不是壞……壞女人!」她張大嘴巴,拚命的想為自己爭取多一些的氧氣。可無奈對方的力氣越來越大,一陣陣的疲倦感襲上她的心頭。她好累了,好想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就一小會。可就在她徹底的昏迷之前,耳畔突然傳出了那個令她膽戰心驚的聲音。
「兄弟們,這不是那個女扮男裝的賤女人嗎?上次咱兄弟們準備享樂時被烈焰護法攪了局,這次咱兄弟一定要正兒八經的享受享受!」
她驚恐的坐在地上看著在地牢之中折磨過自己的矮胖大哥,正帶著一臉猥瑣笑容的慢慢向她靠近,身後還跟著那四個曾經合夥欺負過她的男子。
「不……不要!」她滿是恐懼的驚叫著,並如一隻被嚇壞了的小貓般一步一步向後退去。
「賤女人,你還敢反抗!今天就讓你嘗嘗我們的厲害!」矮胖大哥率先衝到她的面前,掄起拳頭狠狠的向她砸去。
「銀,救我啊!銀……」她一邊默默忍受著矮胖大哥的暴打,一邊滿懷希望的向那個安靜站在木窗前,面帶微笑的欣賞著窗外景色的男子求救。
「賤女人,老子今天打死你!」矮胖大哥罵罵咧咧的隨手從懷裡抽出鞭子,凶殘的抽打著她纖弱的身子。
冰冷狠辣的鞭子無情的落在她身體的每一處,她眼中滿是淚水的看著身上本就密密麻麻的傷口上有不斷的落上新的傷口,她痛苦的滿地打滾。
可不管她是流淚,還是哭喊,他的目光卻像是被定格了一般,始終平靜的看著窗外,似乎她的存在是透明的一般。她有些絕望了,不是因為受辱而感到絕望,更不是對生與死的絕望,是她的心已經絕望了。
她毫不反抗,任憑自己的身體讓那五個窮凶極惡的敗類當成是玩偶一般,被擺成「大」字型並分別用繩子綁在了四周的桌椅上。她眼睜睜看著那薄的僅夠遮身的衣服被輕鬆的撕成了碎片,並清晰的聽到了那五個人放肆的淫笑聲。
在這一刻,心跳似乎都已經停止的她不去看那五個敗類貪婪的允吸著自己身體的每一處,而是冷笑著的轉頭看著那個如童話般的男子。他曾一度是她最信任的守護神,甚至她還想過,要是身份不被揭穿的話,她真的很想就這樣陪他在這仿若人間仙境的小木屋裡度過此生。她曾經仔細的清掃過她的內心,並專門為他留出了一大塊位置。這難道就是自己從未嘗試過的愛嗎?她不知道。
「你這個賤女人,老子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折磨折磨你!」
她哆嗦著身子看著那五個男人眼中滿是興奮的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脫下來,嘴角還蕩漾著捕獵者在捕獲到獵物後滿是激動的微笑。絕望的閉上了眼睛,而那滴在眼眶之中徘徊裡許久的淚水也緩緩的順著她的臉頰流到了冰冷的地面上。
「傾兒小姐,傾兒小姐,您該起床喝藥了。」
就在她默默忍受著那五個惡魔般的男人帶給她的屈辱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一聲清脆的呼喊聲。她如噩夢初醒般猛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名年齡約十五六歲的丫鬟正拿著手中的絲帕輕輕擦拭著她額頭汗珠的情景。
她雙眼微帶腫脹感的坐起身,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全然不顧那名小丫鬟不明所以的目光。幸好那只是個夢!她在心裡默念著。
「傾兒小姐,您沒事吧?」小丫鬟眼中滿是擔憂的看著正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的慕容傾兒,輕聲問。
「沒……沒事。」傾兒用力晃了晃依然還有些發昏的腦袋,突然感到一陣由身體許多角落傳來的疼痛感正迅速襲來。她痛苦的雙手握拳,卻又感覺胳膊上似乎有些什麼東西裂開了,緊接著便有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胳膊的曲線流了下來。
「啊!傾兒小姐您流血了!我這就去請大夫來!」小丫鬟看著由傾兒的胳膊上留下來的鮮血,似乎是有些嚇壞了。她驚呼一聲,說著便要向房門外跑去。
「等一下!」傾兒喊住了前腳已經踏出房門的小丫鬟,眉頭微皺的看著那只已被鮮血染紅的衣袖,無力的繼續說道:
「大夫就不用去請了,你先告訴我劉管家現在怎麼樣了?」
慕容傾兒清楚的記得那天遇到壞人時,劉管家為了保護自己逃跑而受傷的樣子。雖說自己與劉管家的交情並算不上深,可善良忠誠的劉管家畢竟是為了自己才遇難的。只要一回想起他倒在血泊裡的那一幕,自己的眼淚就會不由自主的流下來。現在自己好不容易脫身了,也不知道他的傷怎麼樣了。
「劉管家……他已經去世了。」小丫鬟說著,眼眶有些濕潤了。
「什麼!」慕容傾兒驚訝的看著小丫鬟,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
「都是我的錯,是我該死了劉管家!」慕容傾兒愣在原地,最終不住的默念著。
突然,她像是想到什麼似地,帶著滿臉的淚水再一次詢問著小丫鬟:「你們太師現在人在那裡?」
「這……」小丫鬟頗有些為難的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
「怎麼了?」傾兒不解的問。
「回傾兒小姐的話,太師大人自去找你那天之後,就再也沒有回過太師府。所以小姐問奴婢太師人在那裡,奴婢也不知道。」小丫鬟有些著迷的看著慕容傾兒那張傾城的臉,純淨的眼睛裡滿是羨慕的目光。
「沒……沒回來?」慕容傾兒驚異的睜大了雙眼。她模模糊糊還記得皇甫銀在得知自己真實身份後,那看起來令人窒息的絕望眼神。並且她還隱約記得皇甫銀轉身離開地牢的背影,難道他離開後並不是回了太師府嗎?那他會在那裡?
「回傾兒小姐的話,太師大人確實沒回來過。」
慕容傾兒用力的摀住自己的心口,那裡似乎是有幾百把利劍正不停的紮著它。它很痛很痛,痛的就快要窒息了!
「銀,你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