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嗎?」說罷,就用雙手吊在他的脖頸,輕佻得可以。
向陽眼中愈發深陷如無底洞,彷彿再承受不了更多的傷害痛楚,閉眸吸氣,「怎麼樣?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肯原諒我?」
「我原諒你啦。」她再笑,雙手已然縮回原位,挑眉道:「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最後一句話伴著輕鬆的語調,落在他耳裡卻是那樣蒼涼悲慼,了無生氣。彷彿心頭什麼重要的東西被重重一摔,永生隔絕在世界以外。他看著她欲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叫道:
「怎麼會井水不犯河水?!我們曾經有過一個孩子!!」
冷汗由她額前墜落。
她杵在原地,雙拳無意識地握緊,再握緊……
「不要跟我提孩子,你沒有資格!」
從前的千回百回,都是他留給她瀟灑離去的背影,都是他決然踏出她世界的決定。只有這一次,她先離開了,再沒有回頭,再沒有多一次的機會。
向陽看緊那瘦得堵心的背影,眼眶剎那就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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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環區!
地下室裡,陰暗的週遭,流動的空氣,若有若無的飯香。鐵門裡是隔絕塵囂的防火牆,誰也不知道看似冷然陰森的地區,有著這麼舒適寬敞的空間。沙發上的那個男人閉目養神著,幾根銀白色的髮絲渾濁在一片濃密的黑髮中。
斜入髮鬢的劍眉微攏,而橙黃色的燈光由鼻樑灑落,襯出那沉穩安靜的唇線。
『說!孩子的爸爸是誰?誰?!』
『是他……』
『誰?!』
『皇…皇子殿下……當朝季家皇子殿下季承煜!!』
『爸,孩子該叫什麼名字?』
『一定要有個恩字,讓她出生後好好對她媽媽感恩……』
『恩琪。我的孩子叫恩琪。若恩琪。』
若安信濃眉舒緩開來,手拎起茶杯緩緩地吸允著。
「若心……」他稍歎一口氣……
門外驀然傳來打鬥聲,愈發強烈,通過鐵門幽幽而來。若安信握著茶杯的手猛然收緊,熱茶如數濺出,背脊同時躥著一陣涼。
皇家警衛倒地的聲特別響,隨之而來的是疼痛哀嚎,翻滾在地,彷彿永不超……
然後砰一聲響。
門開了。
若安信仍然閉著眸,冷冽不失冷靜問:「誰?」
那人沒有回答。他拳頭逐漸收緊,青筋如數爆出直到克制不了地睜開黑眸。同一時間那非法入侵者看緊他,面無表情地宣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