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心愣愣地看著他……
「受寵若驚就不必了,專心點。」季承煜冷冷地拋下一句話,背脊往後靠,手卻仍然緊拴著她的香肩。
她傻了一樣地回神,半晌才意識到他說什麼,剛想發怒那大掌卻懲罰性地勒緊自己,不能有所動彈。
這幾日來,風聲流言漫天飛,可她倒沒聽說皇子殿下與其未婚妻閔思穎見面。這一點,確實匪夷所思。
他今日不期然的出現又為什麼,她開始懵懂了。
劍擊場上的鏗鏘碰撞聲不絕於耳,兩道身影重疊交錯,身手瀟灑敏捷,動作犀利靈活,直到中途二人仍然精力充沛。藍方頻頻攻擊,紅方頻頻防守,倒也防得無可懈擊。以1:1,3:3,5:5的趨勢以此推上。
「平手怎麼算?」她猛然想起這個問題,問。
季承煜沒有回過頭來,側面輪廓冷靜而專注,彷彿漫不經心地回答:「那我們雙方都是贏家。我許你一個心願,你做好你的皇子妃!」
她微微皺眉,不太苟同。
「怎麼?覺得委屈?」季承煜怎麼突然看起來有種整人的姿勢……
若心直接斗膽地圓眸瞪著他。明知道他是皇子殿下他說一你不得說二,卻總是問她這樣只得說一不得說二的問題。
此時砰然一聲響——
她匆匆看向擊劍場,下一秒氤氳的怒色雲消霧散,雙頰的色彩翻飛。似有些得意又炫耀的意思,若心挑眉著回頭,一副「我贏了!」的表情。
不曾料到他會靠得如此近,她草莓般的鼻翼正正與他尖|挺的歐式鼻樑分開僅僅四五公分。不等她反應過來或再匆匆將他推開一臂之距,季承煜先發制人地揚起手,溫熱的手掌掣住她的後腦,若心微微昏眩。
「想要什麼?」
縱使嗓音只若蜻蜓點水,卻似曖昧,似挑逗,似霸道地不讓什麼東西先發溜走。她只感心肝內壁熱乎乎的血水汩汩直流,魂魄有些渙散不明。
「想好了再告訴您。」她不急於討債,來日方長,若他有一日因事突然龍顏大怒,她好拿個免死金牌。
「是想留著以後用嗎?我直接告訴你,這免死金牌不包括讓你出宮,所以你還是一國皇子妃,還是要母儀天下!至於那些小聰明,你還是省一省較好!」
若心著著實實被嚇著,不料到思緒被他一猜即中,整個人因太過緊張而猛然嗆著,咳嗽連連,甚至五臟六腑都快給她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