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準備就這樣作罷?」方踏入太子書房,向陽終急不及待地問。臉上帶著點不可思議的色澤,琢磨不透。
「如何是作罷?」他回過頭,凜然問。
向陽頓了頓,投以一記實在不相信的眼神:「若心這個女子神秘莫測,如您所說,她騎馬有方,面貌傾城,甚至與閔小姐如出一轍。不細心者難以分辨二人間微妙的差別,甚至在皇家劇院的那場天鵝湖,或許是精心安排的一場邂逅。」
季承煜沉默地聽著,眼神落在窗外遍地的粉紅梅花,定格……
那雙冷峻的眉宇微動,隱藏著暗如潮湧的波動……
「那一晚……」向陽有所猶豫地停頓,稍後無奈地歎口氣問:「真的是殿下您的人?」呆在季承煜身邊如此久的一段時間,卻還是捉摸不透他的心思。太細密,太睿智,也太出乎意料。卻是若心的那一番話,讓他猛然醒覺,這個女子看透殿下的程度,遠遠比他強。
皇子殿下轉過身來,俊臉透著一種可怕的力量,隨手一拋——
那枚始終緊握在手的徽章化成一個漂亮的弧度,穩穩地落在向陽手裡。他面色一怔,只聽得季承煜一聲命令:
「跟著這線索,徹查那晚的幕後主謀!」
「什麼?」向陽愣在原地,看著徽章良久才回過神來,面目了然:「不是皇子殿下您的主意。」
季承煜看著他……
向陽恍然:「可您知道了黑客即將來襲,順水推舟試探她?殿下,以若小姐對這件事的誤解,很可能隨時隨地在外反咬皇室一口,您為何不先發制人,向大眾皇室首先做個交代?」
「我季承煜做事光明磊落,需要向任何人交代?需要如此無聊一個個去解釋?」他霸道地回問,那俊臉該死地狂傲清高!
向陽為難地吞了吞口水,想起剛剛的場景微露難色:「可剛剛您確實向若小姐解釋了……」
季承煜瞪著他,可他居然還不怕死地補充:「嗯,兩次……」
語畢他呵呵地賠笑打圓場,這才注意到了皇子殿下俊容上稍縱即逝的深沉。果然不稍多久就傳來他地府一樣駭人的問候:
「你是不是想再被調到南環區?」
向陽渾身的毛都站了起來,惶恐地彎腰賠罪:「下臣該死!可別把下臣搬到那垃圾區,要人命的!!」
想起之前因受了若心一腳而幾乎到那垃圾區去執政,那時候噩夢連連,夜夜驚魂得輾轉難眠。如今好不容易免赦了,又差點因為這神秘的女人調到那裡。如今才瞭解那女人是帶刺的玫瑰花,實在惹不得,惹不得!
「那就做你的事!」季承煜冷睨了他一眼,直接越過他走出了房。
向陽壓下了視線連連點頭稱是,只是剛剛那一眼,明明看到了皇子殿下側面幾欲呼嘯而出的情緒,彷彿在壓抑什麼,勉力控制什麼。他撲哧一笑,幾乎趴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