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個冰冷的陳訴,沒有給予她任何辯駁的理由。若心怔了怔,有什麼莫名的感覺在刀割的情緒中幻化為無物……她轉過頭來,一手仍然緊緊牽著女兒的手,眼神裡莫名地折射一點異樣的水芒……
「若殿下認定了若心是這樣的人,何不讓若心離您離得遠遠地。如此試探不屢,有意思嗎?」
季承煜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看到了她眼裡一閃而逝的受傷,卻直接給忽略掉……
「我從不做沒有意義的事。」他鏗鏘回答!
若心不想再聽,閉眸平緩了欲爆而出的情緒,直接轉身拖著女兒:「走,回家了,墜子帶好,以後可別弄丟了……」
「知道了!」恩琪高興地拽著媽媽的手臂,可若心突然斂眉一蹙,「嘶!」地倒吸了一口氣……
「媽媽?」
語畢,那破了袖子的手臂被重力一拽。
季承煜從後拎起她的手,看到了那一大片擦傷了的雪嫩肌膚裡,血絲滲透,放肆地染紅了半個玉臂……
那雙玉眸沉了幾分……
「手受傷了?」他冷問!
也就是那把魔魅的聲音僅聽一次,就足以在每一個午夜夢迴裡情不自禁地迴響,然後暗眸燃燒,繼而不知身在何處。他總是有這般不經意的魅力,讓所有人都失去最後一點抗拒的能力!
若心冰冷地把手掙脫他的禁錮,倔強地看緊他,輕聲地彎唇亦自嘲:「或許又是一個謊言呢?殿下還是別相信好……」
「你說什麼?」
季承煜瞳孔一縮,冷冷問。
「這點小傷算什麼?」她無所謂一笑,幽幽道:「懷女兒的時候,都不曾感到疼痛……」
那個時候該疼的,卻意外地流不出一點眼淚……
唯一一次崩潰大哭,就是午夜夢迴醒來,撫著肚子想起夢中的那個男人,落淚勉笑道:「寶寶,我們要堅強,我們都要堅強!」
…………
…………
「所以殿下您不必再費心思,任何的痛,若心都真真切切地承受過。所以這些對若心而言,顯然已經沒有意義了……」
她頓了頓,換上了一派清冷的表情,彷彿眼底的那抹黯然神傷只是所有人一晃眼的錯覺。這次低頭看緊女兒,語氣裡自然不出半點異樣:
「恩琪,走了!乖,和宮女姐姐說再見……」
恩琪聽話地「哦」了一聲,很乖巧地轉過頭來,大眼閃閃地亮著:「哥哥姐姐拜拜!!!」
宮女們溫柔一笑,眼裡閃爍著幾許晶瑩,總是很奧妙地,不經意地,喜歡這個小女孩兒,心疼她……或許因為她的眼神,或許因為她骨子裡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