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
雙柱鑲著一對火麒麟,正憤恨地瞪著眼,宣揚著主人那股森冷可怕的無情……
太子殿的大門往旁一開,陽光迎來的皇子殿下摟著懷中的女人,那岑冷的唇角帶著一點死寂的冰涼。御醫早在室內守候,在見到女子時,傾身一鞠躬。
若心被輕他柔地放了下來,由始至終任由御醫處置著。專屬她的那雙剪水秋瞳無辜地看著自己的腳裸,沒有無助失措,只透著一股道不盡的茫然……
她對著所有人都輕微頷首,那絕美的側臉也不透一點思想!
「若小姐只是被玻璃碎片扎傷,療養後不會影響往後的舞蹈事業。」御醫向皇子殿下一鞠躬,季承瑀聽了稍點頭:
「都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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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靜了下來。
若心環顧了一圈,太子殿裡都是意大利紅木的上等家俬。邊側是通往皇子辦公室的典雅隧道,另一邊側是通往沐浴更衣的衣帽間。全都如此高尚閃耀,甚至每一寸都散發著全天下國民不敢正眼直視的光輝。
「還疼?」
一句話驀然劈入她的思緒。此刻見一國的天子如此不真實地站在自己跟前,健碩的身子包裹著完美無瑕的肌理。你接近他一分,呼吸就窒一分!
她喘口氣地搖搖頭,不說話,不忿忿不平。
季承煜鎖緊她的小臉,似要透著那張臉看穿什麼……
他一步上前,她一步退後……
再上前,再退後……
直到若心冰涼的背脊緊貼著冰冷的鋼門,她偽裝的鎮定在那雙暗漾微波的黑眸裡無所遁形!那裡映出了自己發白的小臉,她的心開始不規律地跳動。
季承煜伸出手,拇指與四指一分,穩穩地把她的輪廓掌握在大掌裡。
「知不知道自己很像一個人?」他的聲音低沉性感,每一寸都似藏著黯然的玄機,讓人從來都看不懂……
若心微把視線對上他的眼,看著自己的他眼裡閃爍的影像……語氣卻是出乎預料地淡薄清冷:
「若心是人世間絕無僅有女子一名。舞劇裡的白天鵝比比皆是,若心卻不是。」
季承煜看緊她,聽她流水般的嗓音淡然自若……興許這一點,就已足以讓他辨別。
大手放開了她,季承煜往後一退,轉過身去。那頎偉的後背乍看宛若大山,卻在轉身的那一刻已然變得可望而不可即。
「若心。二十四歲。皇室舞蹈團的新晉舞蹈員,出演白天鵝第二次就遭受青睞,破例升格,入宮演繹……」他頓了頓,眼神一閃爍:「卻也僅此而已。」
若心眼直直地看著他,大眼茫然中透著一點聰慧,直到他再轉過身來。
那鷙冷的雙眸直灼傷了瞳孔:「是讓皇室繼續調查,還是由若小姐口中親自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