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定時炸彈的控制器,這些人質恐怕都被他們安上了定時炸彈,若是他按下了這個定時炸彈,那麼這些人質…」林天宇沒有再說下,他知道部長和零零六也一定知道如今的情況,已經變得極為嚴重了!
部長和零零六聞言一愣,臉上的神情頓時,也是變得極為凝重!
他們可是見證過通天塔的倒塌的,自然知道這個炸彈的威力極為巨大,而且他們並不知道這裡,究竟是被安了多少個定時炸彈,若是貿然行動的話,恐怕大家就集體都被要上天國見上帝去了!
「退後!」希特勒看了一眼林天宇,又掃視了一下部長和零零六,用著極為生疏的華漢語說道,雙目冷冷的帶著一股狠意!
部長三人微微一凜,這個希特勒的氣質顯得陰狠,明顯屬於殺伐果決之輩,絕對不是那些易於之輩可以比擬的,光看他一手拿住控制器,渾身的氣勢越發的凌冽,絲毫不弱於林天宇三人,而且相比較而言,林天宇三人的氣勢就反而要弱上一些,畢竟此刻希特勒手上所掌握的東西,可是能夠隨時要了他們命的,即便你身手在好,在這種強烈的爆炸之下,若是不能夠撤離到安全的位置,那麼等待你的,也只有死亡二字而已。
「你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出來!」部長微微沉凝了一下,望著那些可憐巴巴看著自己的人,他知道他必須給這個人讓步,否則的話,將會造成巨大的損失。
「我要一輛車!並且你們允許放我走這個承諾!」希特勒冷冷說道!
「林!林!」迪倫大師的呼喊,頓時讓林天宇從回憶之中驚醒,林天宇不由輕輕的喘著氣,那一直深藏在自己心底最大的秘密,突然之間,在看到迪倫這位故人的時候,全部浮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
「林,你沒事吧?」迪倫將茶水遞給了林天宇,一臉擔憂的看著他。
「沒事沒事!」林天宇強大精神的說道,整個人顯得有些疲憊,不過他也是回過神來,「迪倫大師,我這回來是想請你幫忙的!」
「哦?有什麼事情?只要我能夠幫得上忙的,一定給你辦到!」迪倫拍著胸脯說道,對於林天宇的救命之恩,他一直都極為感激,他也是隱隱知道一點,林天宇是為華漢國國家情報機關工作的,但是這絲毫不能影響他對於林天宇的好感。
「我想請你幫我重新在做一件迪倫之衣!我需要你的幫助!」林天宇說的極為鄭重,他之前也是知道了,這迪倫大師一旦向外界宣佈,這衣服只有一百件,他也就只會做一百件,但是自己此刻卻是要讓迪倫毀了他的信譽,也讓他心裡感到極為不安。
「這沒有問題!」迪倫哈哈大笑,他可是把林天宇的表情看在眼裡,也知道他的擔憂,可是他本身也不是什麼迂腐的人,很是爽朗的說道。
「可是,你不是…」林天宇還想在說什麼,卻見迪倫搖了搖手。
「其實,自從三年前,你救了我,我就通過很多渠道,想要調查你。」看著林天宇微微驚訝的看著自己,迪倫不由面露微笑,「可是無論我怎麼打聽,都是查不出你的資料,而當時那種情況,我也隱隱感覺,你應該是為這個國家的情報部門工作的!」
迪倫看著林天宇,得到他贊同的點了點頭,也是對林天宇的態度極為滿意,若是林天宇有絲毫隱瞞的話,他雖然也會幫助林天宇,可是也只是算還他的恩情。可是林天宇卻是如此真誠的公佈自己身份,無疑說明對方對自己的信任!
其實林天宇也是有過遲疑,但是他這個念頭在他腦子裡,不過是轉瞬即逝罷了,對於這個老人,其實他也是很有好感的,特別是他還是三年前的故人。
「其實這迪倫之衣,卻是因為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而設計出來的。」迪倫微微一歎說道。
「什麼!」林天宇不由瞪大了眼睛。
「三年前的事情,讓我很有感觸,隨著三年的時間,我也是設計出了這件衣服,雖然大家都叫這件衣服為迪倫之衣,其實卻是對於三年之前,對於你和那個女孩的見證。」迪倫頗為感慨的說道,眼神之中,都是充滿了對於林天宇的好感,就像是對待子侄一般。
「跟我來,你什麼時候需要?」迪倫站了起來,帶著林天宇去了一個奇怪的房間。
整個房間四周被堆滿了布料和書籍,房間正中是一個極大的桌子,「這是我的工作室,這三年在中國休養,我偶爾也會來這裡,當我又迸發靈感的時候。」
看著四周充滿了書籍和布料,林天宇暗道,怎所謂盛名之下無虛士,這個迪倫能夠成為世界著名的設計師,光看他這裡的佈置,如此努力便可知一二。
「你等我一會,正好這些布料這裡都有,我可以在原本迪倫之衣的設計之上,在重新設計一番!」迪倫的雙目放光,特別是因為林天宇的出現,竟然讓他重新迸發出新的靈感。
「那真是求之不得,不知道你這週六有空麼?」林天宇心道你能夠創造出更好的衣服,我是求之不得的,不過若是能夠讓迪倫親自送去,無疑會讓陳思凝更開心。
「這倒是沒問題,我現在是度假時間,時間最多了。」迪倫也是感覺到林天宇的想法,直接答應了。
「那真是好極了!」林天宇暗自欣喜,心道若是迪倫親自去陳思凝的生日派對,那無疑能夠吸引一大堆女生的注意!
「你在這等一會,我之前還有一份樣本,我在修改一番,自然就可以了!」迪倫對林天宇和善的笑了笑,便開始忙碌起來。
林天宇點了點頭,看著窗外的景色,他的腦海之中,又像放燈片一般,不斷回憶起往昔,當初那場國家安全局與黑幫的大戰。在之後,他才知道,自己當初所面對的,竟然是世界黑道排名第三的高手希特勒站立在自己的面前,自己的愛人以及幾百個社會名流被黑幫所抓獲的。
天空中下著陰沉的雨,林天宇那時候才二十歲,是部門裡的後起之秀,並且和零零七一個大她兩歲的女子相戀了。初聞世界三大黑幫來襲,林天宇也是很興奮,想到自己能夠將這些罪犯送進監獄,年輕的他充滿鬥志。
可是隨著事態的發展,他的兩位前輩零零四和零零五的陣亡,零零七也被黑幫擒獲,被擒獲的還有數百位的社會名流,令身為零零八的林天宇相當著急,當他得知黑幫關押人質的地點,便偷偷潛伏進去。
奈何黑幫防守嚴密,林天宇雖然經過重重阻礙,潛伏進去。卻仍是被世界黑道排名第三的高手希特勒發現了。之後的交戰,希特勒強迫部長和零零六離開,反而希特勒前二十對著他冷笑著說,「世人標榜正義,你們這些所謂為國家服務的特工更是如此,那在正義與自己的感情面前,你會選擇什麼。」
「選擇什麼並不重要,只要我擊敗你,我就可以拯救他們。」林天宇那時候還顯得意氣風發的說道!
「或許如此,但是拯救誰只有一次機會。」希特勒平淡的說著,眼神之中似乎多了一份神采。
「這是為什麼?」林天宇顯得極為疑惑。
「在這個女人身上被裝有一份炸藥,而其餘這百號人身上亦是如此,但是這個解除爆炸的裝置只能使用一次,只有一次機會,可是那個女人所被安置的地方是,距離這裡超過二十米遠的地方,這個解除炸彈的裝置,只能夠使用一次,以你的實力,恐怕還不能夠對付的了我,那麼是解除這百號人身上的炸藥,還是那個女孩?你勢必將要面對一個時間差,那麼到時候只要你打敗我,你就有一次拯救他們的機會,不過解救誰,你自己可要考慮清楚。可別後悔了。」希特勒的眼神之中,充滿了嘲諷。
林天宇看了一眼自己深愛的女子,那些社會名流只是不斷乞求著自己拯救他們。而一旁零零七隻是靜靜的看著自己,從頭至尾一句話也沒有說。他的心頭很是沉重,不知道是否希特勒很期望知道林天宇的選擇,亦或者他的心靈是如此的變態,在那定時炸藥還有30秒的時間時,希特勒竟然是故意賣了個破綻,竟然使得林天宇獲得那個解除炸藥的機會控制器。
可是如今只有30秒的時間,林天宇可以保證,他並沒有能力將零零七帶到社會名流這邊,那麼他所要面對的,則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一邊是乞求自己幫助的社會名流,一邊是自己深愛的人,林天宇左右為難,可是最終他還是做了決定,即使這個決定讓他每當午夜夢迴時分,心中仍舊隱隱作痛。其實當零零七堅定的看向自己點頭的那一霎那,他便明白自己的使命,自己的職責,但是他心中的那縷牽掛始終是他不可跨越的坎。
「我在通天塔的時候,想要拯救那些人,可是卻始終救不了,甚至還害死了那麼多人,我實在是對不起那些死去的,如今用我的生命,若是能夠挽救這麼多人,其實一切都值得的。」
當零零七在最後的時刻,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無數人都沉默了,甚至是希特勒亦是悄悄的離開了。
只留下林天宇一個人,默默的流著淚。看著自己的愛人,香消玉殞。
是不是每個帶著溫暖陽光的早晨,都會有幾片白雲裝飾藍天,是不是每個蕭索秋季,都會有無數落葉掩埋在心底最深的憂傷,讓它沉在心中慢慢的發酵陳釀,而最後點滴瀰漫而成為心中一道不可磨滅的記憶。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時寒雨,晚來風!
是誰在旭日東昇的時候,凝看著這股希望,而許下心中的期望,而成為這最美時刻的一抹紅。
是誰在雨季渲染著離愁悲傷,而又在另一個花季來臨之時,微微吟唱萬物逢春的盛大美景。
是誰送別了誰,於是一個人面對著世界變遷,萬物滄海桑田,當那份寂寞爬滿心間,那一切記憶宛若從前,在慢慢的把這些曾經的三生誓言逐一的埋葬。
是誰說用楔形文字所刻畫下來的,便是永遠,那又為何在塵封了上千年的石板之上,看見的你不過是消逝的痕跡。
是誰說的大海能夠淹沒和掩蓋所有的痛苦和悲傷,那又為何站在風浪的之上的泰坦尼克號,卻只能引來堅硬的冰山,那響應著浪花的鋼琴曲,奏響著一路的旅程,陪伴著是否是一生的終點,日昇月落,那曾經的誓言,最終卻要化為東水,一去不回。
轉眼之間,便已到了週六。
林天宇難得的起了一個大早,直接拿出之前,之前和陸瑩逛街的時候,她為他買過的一件西裝,雖然這麼多年時間過去了,但是林天宇還是珍而重之的帶在身邊,全黑的西裝,配上林天宇的氣質,倒是不乏回頭率,當然若是這西裝,沒有那麼褶皺的話,可能會更好一些。
一下宿舍,便有一輛車子對自己鳴起車笛,林天宇回頭一看,原來是老熟人,陳思凝的保鏢頭子小黑。
竟然是這傢伙來接我,看樣子,這陳思凝對我還挺看重的!林天宇心中不由一熱,雖然他不太在意別人的眼光,但是他也是希望別人能夠看重自己,當然雖然這會對他的特工工作極為不利。
小黑親自為林天宇打開車門,讓林天宇上車,臉上絲毫沒有任何不滿的神色,倒是令林天宇對於小黑這個保鏢的素質,嘖嘖稱奇!
車子緩緩行駛,林天宇心中卻是對於今天的生日派對,略感好奇,還好今天姚俊也是作為客人,而被陳家邀請,而有姚俊在,那麼迪倫大師也是可以順利進入生日派對,對於陳思凝的生日,不知道為什麼林天宇很想給那個女孩一些驚喜,就連林天宇自己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