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若不是洛天聽說火炎國有一個被稱作『暗門』的情報組織,只要你出得起足夠的靈石,他就可以幫你打探到任何你所需要的消息。當然,消息越是珍貴,所要付出的靈石就越多。
經過這些時日的積攢,洛天手中的靈石倒是頗為不少,相信只要聯繫上暗門,他就可以得到九焰玄功中冊的下落。洛天前來未央城的主要原因就是聽說暗門的總部在這裡,不過任誰也不知道位於何方。
未央城,人流不息,車水馬龍。
「韓易兄弟,洒家來了!」
洛天靜靜地走在熙熙攘攘的寬大街道上,正在尋思如何打聽那暗門所在,身後便傳來一道極為響亮的聲音。
「花和尚,你信不信我把你打成豬頭?」洛天人畜無害地一笑,看上去極為的溫和,只是那語氣實在是頗有幾分寒意。
身後追上來的自然是明月和尚,這個傢伙簡直如跗骨之蛆,任洛天如何變化方向都是無法將之甩掉,委實是鬱悶不已。
「洒家這不是靜極思動嘛,反正待著也是無聊,不如隨你一起出來見識這個婀娜多姿的花花世界。」明月和尚很是陶醉地摸了摸光頭,「再說了,憑洒家這玉樹臨風小潘安的絕世風姿,還能辱沒了你不成?」
話說,洛天二人雖然如此說話,但是邊走邊說,在外人看來,二人彷彿極為熟絡的老朋友一般。
說話的功夫,洛天二人已經到了一處名為悅來酒樓的豪華所在,明月和尚在一旁嘮嘮叨叨,洛天只當做一隻揮之不去的蒼蠅,絲毫不放在心上。
可是明月和尚那大嗓門,又說著殺傷力頗高的話,頻頻引來過往行人的注視。不過明月和尚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說的是越來越興奮起來。
「給老子閉嘴!」
這時候,人群中一聲尖聲怒喝,旋即分作兩邊的人群中走來一名掌中托著鳥籠的錦衣少年,這少年不胖不瘦,容貌普通,只是那嘴角邊上的一顆黑痣看起來極為的不順眼。這少年一看便知是大戶人家出身,看其身後的四五位跟班小廝穿著都是遠勝常人,當然是非富即貴。
哪知明月和尚從始至終彷彿沒有聽過這聲大喝一般,依舊跟在洛天屁股後面不停地吹著牛皮,那神情沒有絲毫變化。以明月和尚的修為自然是一眼便看出那錦衣少年的修為,充其量只是一名堪堪突破到煉氣期的半吊子修士,這種貨色實在讓明月和尚提不起半分興趣。
錦衣少年見對方不買賬,面色一青,旋即陰沉了下來,伸手指著明月和尚狂傲地叫道:「給我廢了這個丑禿驢,然後扔到護城河裡去餵魚!」
錦衣少年似乎在此地頗有些名聲,從四周行人那畏懼的神情便可以看出來,只見他一聲令下,身後那些身強力壯的跟班小廝如同餓虎撲食一般衝了上來,手中短棍毫不留情地朝明月和尚抽了過去。
人群中登時發出了一陣驚呼聲,貌似這個和尚今天死定了。
誰料,明月和尚連意識都沒意識到眼前的狀況,手舞足蹈地跟在洛天身後說著什麼,對於即將臨身的短棍沒有任何察覺。
彭彭彭!
那些短棍實打實地落在了明月和尚的身上,發出了一陣沉悶的聲音,但是旋即狀似一無所知的明月和尚突兀地一轉身,那些落在他身上的短棍登時被反彈了開來,那些手握短棍的跟班小廝虎口紛紛裂開鮮血直流,手中的短棍更是不受控制地脫手而出,齊齊朝那錦衣少年而去。
帶著呼嘯風聲的四五個短棍毫不留情地落在目瞪口呆的錦衣少年身上,旋即,一陣骨骼輕響,錦衣少年的左手軟綿綿的耷拉了下來,完好無損的右手則是死死摀住了肋下,那裡至少斷了三個肋骨以上。
「我說韓易兄弟啊…」明月和尚彷彿只是不經意的一個轉身,狀若無人地又跟洛天嘮叨了起來。
「行行行,算我怕了你了。」洛天苦著個臉說道,若是不答應這廝的請求,恐怕這傢伙還不知道招惹多少是非,到時候自己也很難置身事外。
「那我們二人先去喝上幾杯!」明月和尚見狀大喜,一溜煙跑進了酒樓。
洛天輕歎了一聲,緩步跟了上去。
那錦衣少年倒也是個漢子,被明月和尚打斷了數根骨頭,竟然一聲不吭,只是面色陰沉的彷彿鍋底,狠狠地望了洛天二人的背影一眼,然後吩咐道:「你們趕緊把師父請來!」
***
悅來酒樓二層臨街的桌上,洛天望著葷酒不忌的明月和尚,忍不住道:「和尚,你怎麼還喝酒吃肉?」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明月和尚頭也不抬,跟餓死鬼一般地將一塊羊腿肉丟入口中,放口大嚼,那股子愜意享受的神情,看的洛天似乎都有了食慾。
於是,洛天二人開始了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起了飯菜,喝著美酒,過得倒也舒服。
頓飯過後,明月和尚拿著根牙籤剔著牙,懶洋洋地躺在椅子上,一副詢問的模樣望向洛天,「兄弟,怎麼那囂張小子的幫手還沒到?」
洛天從始至終都是淡然若水,那名錦衣少年身上倒是有點修仙者的氣息,定然有一個修仙者師父,到時候來了正好詢問一下暗門的下落,所以也就任由明月和尚折騰。其實洛天心裡並不認為明月和尚衝動,反而這傢伙城府極深,便連洛天都看不透他的想法。
「那兩個傢伙呢,叫他們滾出來!」
不久,那錦衣少年在樓下大街上大喊大叫,氣焰囂張已極。他的身後站立著兩名面色凝重的老者,洛天和明月和尚神念一掃便清楚了他們的修為,還算不錯,煉氣期大圓滿。
啪!
一個三花大碗砸在了錦衣少年頭上,速度之快簡直令人難以反應過來,那錦衣少年登時頭破血流,隨後便跳著腳對著樓上不停叫罵。
「朋友!」
兩名老者中的一名玄衣老者微皺著眉頭將錦衣少年拉在了身後,「想是兩位是初來乍到此地,並不瞭解未央城的規矩,閣下還是做人留一線日後好想見。」
啪!
二樓上這次飛出一個精美玉瓷打造成的湯盆,彷彿被人牽引著一般朝老者頭上落去。
玄衣老者面色微變,拉著錦衣少年接連閃了幾閃,那個湯盆依然對準了老者頭頂落下,玄衣老者毫不猶豫地伸手推出一股掌風,就欲將湯盆震飛,很可惜那湯盆上似乎包裹著一層極為粘稠的力道,直到玄衣老者第三次出掌方才將湯盆震開些許,不過那湯盆在老者猛烈的掌風下,突然碎裂了開來,那盆中殘餘的熱湯逕自從空中揮灑而下,淋在老者身上不少。
玄衣老者面色一下變得極為難看起來。
PS: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