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數日,洛雲奇服下塑身丹,破損的丹田逐漸恢復。洛天又是跑了幾趟藥廬,從葉無極那裡撈了一堆藥材。洛雲奇如今身體還在復原的狀態,像固本丹和培元丹這些藥性較為猛烈的丹藥暫時還無法服用,只得由洛天親手煉製一些藥性溫和的丹藥。
洛雲奇不能服用這些丹藥,並不代表黃浩和周文雅這兩個傢伙不能。在幾乎取之不竭的丹藥幫助下,就連周文雅這廝都從七品強者突破到了八品巔峰,眼看著只差那臨門一腳就可以邁入九品強者的境地了。
而黃浩修習了大羅真經和五行挪移術後,身體強度更加強悍,對丹藥的需求也不斷加大。
無可奈何的洛天只好再次開爐煉丹,這次足足比上次多煉製了二百餘粒丹藥。
這日,洛天滿臉鬱悶地從黑蓮空間出來,發現自從邁入先天境界後,在第一天域修煉,真元增長的速度緩慢的令人髮指,遠遠不如之前真氣的增漲速度。
「老二,老二在嗎?你不在我就踹門了啊!」
聞言洛天大汗,心道周文雅這廝想法就是跟正常人不一樣,老子不在你還踹門幹什麼?
「在呢!」
洛天運足了真氣將聲音傳了出去,生怕再晚上一會,自家新換的黃梨木大門又要報廢。
「嘿嘿,我就知道你這修煉狂人肯定在家!」周文雅手握折扇,一個勁地扇著,把雙鬢的長髮扇的四下飛舞。
洛天很是無力地歎息了一聲,真是被這猛男干敗了,「大哥,前兩天剛給了你五瓶培元丹,怎麼用的這麼快?還有,你每次來能不能低調一點?」
周文雅把眼睛一橫,很是不滿地叫道:「啥?低調?你認為哥如此出眾的容貌和氣質,站在哪裡都是鶴立雞群,沒法低調啊。唉,你乾嘔什麼?哥哥我這次可是有個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訴你!」
眼皮一翻,洛天半死不活地扭了扭發酸的脖子,「有什麼壞消息你就一併說出來吧。」
「……」這次周文雅生生被洛天給干敗了,周大少見發小兄弟竟然對他如此不信任,幾乎就要淚流滿面,直到他擺足了那個憂傷到了極點的造型,方才從衣袖中十分瀟灑地丟出一張躺著金字的請柬,「拿去自己看,除非你送我一瓶固本丹,這次我就大人不計…」
洛天懶得聽他羅裡囉嗦,一把抄過請柬,打開掃了幾眼,方才淡淡說道:「平山王無怨無故給我發請柬幹嗎?」
周文雅哭喪著臉道,「老二,你腦子是不是修煉太久變傻了?平山王那老傢伙除了領兵打仗就不會別的,他能給你發請柬麼?」
眼珠轉了轉,洛天一拍額頭,恍然大悟道:「瞧我這記性,肯定是老三回來了!」
「對頭!」
***
夜幕降臨,洛天乘坐著洛府的華美馬車,朝平山王府行去。當然,隨他一同前行的必須有混吃混喝還白拿丹藥的周文雅。
喜滋滋地摩挲著手中的玉瓶,周文雅喜笑顏開,「老二,你這固本丹還有多少?哥哥我怕不夠呀!」
「固本丹藥性過於剛猛,一月只能服用三粒,瓶裡的丹藥足夠你用上一年了。」洛天低垂著眉頭,絲毫不理睬滿臉幽怨佔便宜沒夠的周大少。
「對了,這次老三回來你準備了什麼禮物沒?」周文雅從衣袖中取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錦盒,得意地打了開來。
洛天隨意地瞄了一眼,差點眼珠子沒掉下來,結結巴巴地道:「你就拿這個當見面禮送給老三啊?」
「怎麼?不行麼?我看就挺好!」周文雅十分騷包地合上了錦盒,「咱們三兄弟就應該人手一把折扇!這才像樣!」
「對了,老二,你給老三準備了啥禮物?」洛天剛想瞇一會,就被周文雅給叫醒了。
「兩瓶培元丹,一瓶固本丹,十瓶青靈丹。」洛天淡淡地說道。
「我草!……」周文雅幾乎沒直接蹦起來,「老二你送這麼貴重的禮物明顯是擠兌我啊,到時候老三該怎麼看我這個大哥?」
「那你說怎麼辦?」
「你給我五瓶培元丹,就當我送老三的…」
「去死!」
***
洛天和周文雅到了平山王府門口,剛下了馬車,一名身穿白衣的少年便微笑著迎了出來,少年面容不美,但是甚為耐看,一雙黑色的眸子閃爍著無比靈動的光芒。
「大哥!」
「二哥!」
白衣少年便是和洛天還有周文雅合稱為帝都三少的蕭慶,皇室中人,他老子便是大吳國皇室軍方第一人平山王蕭寶海,位尊權胄。
「老三!」洛天和周文雅齊齊上前,在蕭慶的胸口狠狠擂了一拳,蕭慶也伸出兩手,在二人胸口各自擂了一拳,然後三人對望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大哥二哥,裡面說話!」
平山王府很大,洛天三兄弟在樓閣小路上邊說邊說,欄杆外,便是一圈碧綠色的湖水,湖水中無數金魚鯉魚游來游去。
忽然,洛天雙眸在湖邊的一道紫色身影上停了幾停,旋即眉頭微皺,若有所思。
「老三,那位是?」洛天不動聲色地問道。
蕭慶掃望了一眼,便是十分厭惡地收回了視線,「那便是我那位寡居的大嫂了,平日裡倒是中規中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洛天愣了愣,然後說道:「老三,你這位寡居大嫂是否姓氏裡有『琳』字?」
「二哥,你怎知這賤人名諱?」這次輪到蕭慶驚訝了,他可是一向對這位剋死他大哥的女人不感冒,若不是這女人還算恪守婦道,早就偷偷派人滅口了。
「哼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洛天嘴角浮起一絲冷笑,然後拉著滿頭霧水的周文雅和蕭慶朝內裡走去,「後花園說話,小心隔牆有耳。」
「什麼!」蕭慶面色陰沉地拍在了面前石桌上,「二哥,你說這賤人身懷高明武學?還曾經和外人接觸過?」
洛天正色點了點頭,道:「我親眼所見,是她沒錯。此人本可以從容離開王府,卻是一直未曾離去,恐怕其中有些貓膩。」
「那我們便好好陪她玩一把。」蕭慶眼睛微瞇,寒芒陡射。
很早的時候,帝都的上層圈子中,就有兩位大智若妖的年輕人,一男一女,驚才絕艷。女的是皇甫香,男的便是蕭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