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進來吧。」
蘇瑜看著銘快速走出去,然後溫和的聲音在門外面傳了進來,然後就看到門口有一個全身是血的人被抬了過去。
「就放在這裡吧。」
蘇瑜聽到一聲輕響,然後病人的聲音更加清晰了。
有點好奇,蘇瑜站起來披著外衣走出去,隔著昏暗的燈火,她看到一個高大的黑人躺在地上,身上到處是砍傷,更可怕的是他的右手,幾乎完全被砍下來了,地上已經在短短的時候聚集起來了一灘的血跡,血腥味撲面而來。
皺了皺眉頭,蘇瑜就看到一旁的宮銘抱著一堆醫藥箱走過來了,臉上還掛著那不小心擦上去的油彩,但是旁邊的人都是非常恭敬的模樣,一點也沒有嘲笑輕蔑他的意思。
這倒是讓她有點好奇。
沒想到宮銘這種完全沒有氣勢的人,竟然還能讓他們尊敬。
在她的世界中,一向就是強者有強者的樣子,高傲,冷酷,不近人情。
就像是她的母親。
「你們讓開一下。」
宮銘溫和的聲音在一片血泊中非常明顯,蘇瑜靠在牆上,看著宮銘熟練的拿出醫用工具,給那個病人上藥療傷。
沒有特別好的醫用工具,只是普普通通的工具,但是那群凶神惡煞的男人卻完全沒有任何輕視,都是非常認真的看著他的工作。
蘇瑜抱著手臂,看宮銘那張在模糊燈光下非常英俊的臉,就算在這種情況下,那張漂亮臉蛋也不損絲毫。
長得漂亮的人就是到處受益啊……
「好了。」
大概一個小時後,宮銘終於把病人的傷口縫合好,擦了擦臉上的血水和汗水,他抬起頭對著那群人說道:「大概半個月不能碰水,我知道你們無法遵守,但是也請碰水的時候用開水。如果不想他的手臂廢掉的話,請聽我的話吧。」
「謝謝你啊醫生。」其中一個比較年長的黑人走過來,用粗壯的手臂環住宮銘的脖子,笑呵呵的道,「我差點擔心這小子今晚就要廢掉了 !」
宮銘無奈的看了看那個躺在地上已經開始掙扎著要站起來的的病人,歎了口氣,道:「你們還是先把他抬回去吧。不要讓他走動,傷口會裂開的。」
「好好!」帶頭的黑人大手一揮,一群人風風火火的又離開了。
蘇瑜還是靠在牆上,看著宮銘那張臉,聯想到剛才工作認真嚴肅的樣子,不禁莞爾。
「你笑什嗎。」
宮銘擦了擦臉,他自然知道蘇瑜一直站在旁邊看他。
「沒什麼。」蘇瑜還是笑瞇瞇的,拍了拍宮銘的肩,「我看你沒有收他們的醫藥費啊,怎麼,不怕他們跳票麼?」
「不會的。」
宮銘笑了笑,「他們在我這裡已經不知道來過多少回了,再說,得罪誰,他們也不敢得罪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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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發生了很不好的事情,難過的想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