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一晚宮祈微笑的說要送她回去後,蘇默默就開始越發的心神不寧起來。
那樣子的宮祈,根本就不像是那個飛揚跋扈的男人……
是不是有什麼預感了?
最近整個別墅裡的人臉上都有點陰沉,她不知道是應該宮祈這次的傷很重讓那些忠心耿耿的手下擔憂了還是因為外面已經……
接觸不到外面,她只能靠猜測。
她交給巫雅的東西,足以置宮祈於死地。
不用想像就能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吧……
蘇默默歎了一口氣,端起手上的湯藥,向宮祈的房間走去。
距離那個晚上已經三天了,因為宮祈手臂受傷,所有的吃飯餵藥都是她一手操辦的。
但就算宮祈受傷成這樣,他也不能放鬆,一天到晚的捧著電腦工作。
「宮祈。」
蘇默默推門進去,把藥放在旁邊,低聲呼喚了一聲埋頭工作的男人。
最近,他們劍拔弩張的氣氛已經淡去很多,像是已經預料到了什麼,兩個人都試圖在努力經營這種平衡淡定的氣氛。
「你來了。」
關了電腦的宮祈抬起頭來,望著蘇默默笑了笑,「你最近倒是很準時。」
蘇默默魅力惠他的戲謔,端起藥,用勺子盛起藥湯,遞到宮祈嘴邊。
宮祈臉色依舊不好,他乖乖張開口,吞下那些過於苦澀的味道。
吃藥的時候他向來很安靜,一勺一勺也不絕對不抱怨,但這卻是蘇默默最為難熬的時候。
面安靜的宮祈,她就會忍不住的亂想。
現在這樣面對面的時候已經不多,而隨著宮祈的傷口慢慢的癒合,對方看著她的眼神也越來越難以忍受。
像是告別。
是不是對方已經知道什麼了?
那為什麼不說?
贖罪麼?
不相信。她不相信這個男人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
起碼她不相信這個人心裡會有贖罪這種情緒。
但是……那雙定定看著她的眸子裡隱隱約約的暗光,就像是此刻,那般專注和深情,隱忍不發,像是什麼都知道一般……
無法再對視下去,蘇默默低下頭,把已經空了的碗放下來。
「好了。」
「嗯。」
「那……」她抬頭遲疑道,「那我走了……」
「五天後,我帶你出去。」
宮祈突然說道,語氣很輕鬆,就像是聊天一般。
蘇默默無言的看著宮祈俊美無鑄的臉龐,在淺白陽光下的男人,美麗的就像是畫裡走出來的一般。
黑色的眸子,黑色的頭髮,這樣子定定看著她的男人,有種乾淨的美感。
誰能想到這個人是手刃無數鮮血爬上來的人呢?
「好。」蘇默默點點頭,「知道了。」
「……」
「我走了。」
兩個人對視無言,蘇默默搶先一步說道,開了門,出去的時候,聽到宮祈再次叫了她一下。
「笨女人。」
「嗯?」
她轉過頭,看著宮祈,對方在金色的陽光裡笑了。
「只是想叫叫你。」
如此溫存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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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雞摸狗爬上來更文……